王府中,陆允忙着瘟疫的事情,一个头两个大,连花零的问候关心都视而不见。实际上,他早就发现花伶失踪了,可正值瘟疫时期,他实在脱不开身。于是一直让隐卫带人在找,可怎么找也找不到,仿佛整个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他做了最坏的打算,决定去夏悠扬那里碰碰运气。
花伶经过大夫的汤药调理后,高烧终于退了些,咳嗽也没有那么厉害了,但嗓子依旧烧得难受。夏悠扬寻来薄荷叶让花伶含在嘴里,能不开口就不开口。
夏悠扬大概算到陆允会来找他,显然是做好了万全了准备了。看着来势汹汹的陆允,他笑道:“这是哪阵风将你这位大古朝最尊贵的王爷吹来了?简直是让夏某别院蓬荜生辉啊!”
“别给本王装傻!你知道本王来此地是为何!”
“哦?陆兄这是何意?来势汹汹地夏某还以为你丢失了哪件宝物在这儿呢!”
“本王的王妃在哪!”陆允这话不是问句,很肯定地陈述花伶就在他这里,执意让他交人。
“笑话,王妃的去向,吾等小民岂可妄自猜测?不过听说,你的王妃似乎换了人?原先的那位,不过是个冒牌货吧,那小民可就不知道您说的是哪位了!”夏悠扬忍不住讽刺道。
“本王再问一遍,花伶,在哪里!”说着握紧手中的剑,仿佛随时都会向这边挥去。
“花伶?哼,花伶的确在我这儿,没错,我封闭了关于她的消息,不过你可真让我失望啊。这毕竟不是当年的花零了,这会才想起来向我要人,是不是晚了点?她已经被我杀了,你回去吧,要报仇明儿赶早,我这还有事呢,不送!”夏悠扬说着便要离去,陆允提气闪到他面前,拦住去路。
被拦住的夏悠扬更加轻蔑地看着陆允:“没错,花伶还在我这儿呢,活得好着呢。不过,以后就说不准了,你要真想救她,行,拿珍珠坠来换,我就是想看看,是你那条人鱼重要,还是我这里的花伶重要!我不急,给你时间考虑。好走,不送!”
既然得知花伶暂时安然无恙,也保不齐会被他虐待。毕竟他那样残忍的人,陆允实在不敢想。知道自己功力并不在他之上,只好先行放弃,撤下侍卫,独自回府。
珍珠坠,现在戴在花零的身上,如果跟她说借用,她应该会借的吧?可如果拿去给了夏悠扬那畜生,花零可能就再也变不会人了。最怕的是,夏悠扬拿着珍珠坠胡作非为!
可没有珍珠坠,该拿什么救花伶?
不知不觉,他已经偏向了花伶,回府直接到落花院找花零。因为花零很喜欢落花院,又说一定要等到伶妹妹平安回来才肯搬回她自己的院子,所以一直执意和米乐住在一起。
落花院里,花零正在骂花落。
“你就跟一小虾米一样蠢得什么都不会干了!让你泡个茶还那么难喝,我还真想请教一下了你这是怎么泡的竟然能那么难喝??”
花落扶着散掉的头饰,泪眼婆娑地哭着说:“花伶姐姐和米乐姐姐从来都不会让我干端茶倒水的事情!想不到你和花伶姐姐名字同音,性情却大不相同,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还真不明白王爷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蛇蝎女人!”
啪——花零气得一巴掌过去,立马花落的左脸就肿了一大半。一阵刺痛传来,花落只觉自己的左眼好像有点睁不开,当即哭出了声。这个狠心的人鱼,下手可真重!
似乎觉得一巴掌还不够解气,又抬腿踢了花落几脚,说道:“告诉你花落,在这个王府,我才是女主人!哼,你那个什么姐姐,连我身上的一个鳞片都比不上!你要是再敢跟我抬杠顶嘴,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对了,她和我同名确实让我觉得挺丢脸的,所以我已经给她改了名字,叫做银斧,所以以后,你只能叫她银斧姐姐咯,哈哈哈哈!”
说完,花零亮出自己猩红的指甲,在她面前,幻化成恐怖带着尖刺的鱼鳍,一下一下,轻轻刮在她的脸上。吓得早就不敢出声的花落看着鱼鳍上的勾刺在脸上划过,只觉得心脏快要停止,无法呼吸了。她从来没有这么恐惧过,这个女人,简直如同魔鬼一般的存在!
“花零!”远处传来陆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