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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你遇到过我,还能看得上其他人?

如果这是一本古老诗词,那他一定会回答,我爱她无时无刻不散发出的纯洁清美。即使被他逼得走投无路、不得已跟了他,即使在他身边看尽了这世间所有的浮华,即使一只脚已经迈入了金钱堆积的世界,然而当他们每每四目相对,他总能看尽她清澈空灵的双眸中,像是一汪寒潭深水,让他望不穿,走不出。

如果这是他的一生,那他一定会回答,我爱她,今生不渝,来世不弃,轮回中再续。

上飞机以前,叶夕媱就接到了父母的电话,他们马上就要出发去机场了。叶夕媱心中不免庆幸,还好拒绝了卓暮飏的私人飞机。其实临近春运,飞机票也需要提前预定,不过头等舱除外。叶夕媱本着头等舱永远有多余位置的想法,也没有订票,再不济,还有私人飞机作为后备。

叶夕媱朝窗外看了一眼,就见云雾缭绕,天空蔚蓝,仿佛走入了太虚幻境。昔日遥不可及的烟云如今俯首才能看得到,翻滚的云层似乎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金色轻纱,于梦幻唯美之中晕染出一丝浮华。城市已经模糊一片,像是大地塌陷,一切都归于云烟。

大地塌陷了,她却飞了起来。

“在看什么?”

叶夕媱收回视线,朝着卓暮飏看去。多日未见,如今她才能够静下心来好好地看看他。他头发似乎短了一些,衬得那张脸清俊疏朗,而他的视线仿佛是穿透林荫的阳光,被那翠绿色的枝叶洗涤得温煦,柔软。她看着那目光不禁深深沉醉,即使有一天大地塌陷,世界末日,只要他在身边,她就相信能飞起来。

“你再看下去,别怪我非礼你。”

叶夕媱正沉醉在一片柔情蜜意之中,他却来了这么句煞风景的话,真是焚琴煮鹤!叶夕媱白了他一眼,只说:“爸爸妈妈说要在机场接我,待会儿下了飞机,你最好装作不认识我。”

卓暮飏若有所悟地点点头,玩笑着说:“我装作不认识你可以,但是总该让我和岳父岳母问个好吧?”

“少来!你要是出现在我爸面前,跟他问声好,不把他吓死才怪!”叶夕媱狡黠一笑,又说:“你如果主动问好了,恐怕我爸从此就要笑傲江湖了。”

卓暮飏听着她一番笑语,仿佛是风铃被吹拂着而发出的清脆声音,只觉得这声音似乎可以洗去他身上的尘埃与疲惫。他心中爱极,就说:“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揭开悬念?”

这一问,正好就问到了叶夕媱心中最难痊愈的伤疤。

她从小就生活在一个普通的城市里头,所有亲戚中也没有所谓的达官贵人,都是普普通通的上班族。而她无论是小学,初中还是高中,都是循规蹈矩的一个女孩子,从来没有谈恋爱,从来没有接触过所谓的上流人士,更不要说是这一呼百应、富可敌国的黑帮大少了。

父母眼中,她的男朋友应该是个老实本分的大学生,与她能够共勉进步,共同奋斗。而不是个万众瞩目、争议不断的黑帮大少,虽然能够帮她一步登天,虽然能够保她无比荣华,但终究说不到终生幸福。

叶夕媱根本就不需要怀疑,如果她摊开一张地图,指着一块区域,告诉她的父母说,这是我男朋友的地盘。那等待她的,不是惊讶与赞叹,只是惊恐与决绝,棒打鸳鸯,绝无二路。

如果只是父母反对,那也罢了。叶夕媱相信终有一日他们会理解的,尽管不赞同,但是至少不反对。只是她害怕父母的坚决会惹恼卓暮飏,他一跺脚,说不定就会引发个地震。到时候,一片废墟,满目疮痍,是她们一家人走投无路。

何况她现在还是个大一的学生。在父母眼中还保持着少女情怀,虽然可以尝试着谈场恋爱,但是绝对禁不起各种诱惑。面对卓暮飏这样的男人,又怎么把持得住。

叶夕媱凝神想了一会儿,打了个马虎眼,只说:“至少得毕业以后吧。”

卓暮飏有点不可置信,问:“毕业?”

叶夕媱转了话题,反问:“你是不是担心自己熬不到四年,很快就要移情别恋啊?”

“就是啊,万一我移情别恋,你连个见证人都没有,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一场空就一场空。反正那时候我还年轻,还不愁没人要。没了你天天限制我做这做那的,我还能尽力考个学位呢,运气好还能出国留学,回国以后高薪就职,然后结婚生子,也不错啊!”

卓暮飏只一笑,自信满满,只说:“我不信你遇到过我,还能看得上其他人。”

叶夕媱被他说中心事,只笑着一头埋入他的怀中,轻轻嗅着他身上特有的气味,只觉得这一刻仿佛整个人都沐浴在天山温泉中,花香弥漫,云雾蒸腾,说不出的惬意自在。

就像她曾经说过的,我只要他的现在。

短短两个小时的路程很快就过去了。他们两人一同下了飞机,等到叶夕媱的行李都到位了,卓暮飏这才在她的一再催促中转身离开,身后依旧跟着一行人,清一色黑衣墨镜,在这人流嘈杂的机场中,依旧是引人注目的。

与自己父母汇合之后,叶夕媱也不做过多的停留,就一起朝着门外走去。他们坐着电梯下去,父母走在前头,叶夕媱走在后头,中间隔着四个行李箱子。叶夕媱掏出手机按下开机键,突然搭在电梯扶手上的手被人握紧。叶夕媱条件反射地就抬头看去,就见上来的电梯上,卓暮飏伸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脸上带着微笑。

她的身前站着自己的父母,他的身后跟着他的手下,她下,他上,却正好就遇见了。这一刻他们十指紧扣,因为只有几秒的时间,所以这一次显得格外珍贵。

他的手很暖,而她的手却是凉凉的,好像是静谧无声的山头,他拾起干枯的树干生起了篝火。彼时夕阳西下,暮色婉转,这淡淡的火光却撑起一隅的光亮,给天边的夕阳送去一丝温度,整个天空也仿佛是燃起了大火。

电梯从未停止,身板的人流也并未退去。在偌大而嘈杂的机场里,他们从相遇,相望,再到相离,都静守着彼此心中那一份安宁。短短几秒,他们渐渐错开,最终只好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手。

叶夕媱忍不住回头,就见他身后跟着一帮人。即使她以最快的视线去追寻他,看到的,不过是他几眼背影。她没有动,电梯却载着她往下走。

手上还残留着他给的温度,脑海中全是他的微笑、他的背影,就连眼中,都定格了他背对离去的那一场面。

叶夕媱失神地看着脚下的路,突然觉得心中空荡荡的,好像刚刚那一场大火烧掉了所有的一切。

手机震了震,叶夕媱忙按下接听键,里头传来卓暮飏的声音,他只说:“我等你。”

她置身于机场拥挤的人流之中,像是落入了池塘中的水滴,很快就难寻踪迹。可是只要她想,她仍旧可以在阳光下蒸发升上天空,投入他的怀抱。

他给她自由,等她想念。

史无前例不需要补课的寒假,叶夕媱不免庆幸自己终于脱离了高中的苦海。长假刚开始的几天,又下起了大雪,天气都维持在零度以下。没有暖气的呵护,叶夕媱素来又怕冷,只好每天都窝在床上,把手机当电脑使,把电脑当电视使,把电视当摆设使。

叶夕媱生活在长江三角洲的一个省会城市里,经济尚算发达。寒假中为了不引起父母的怀疑,也为了相见方便,叶夕媱就报名参加了一个小型公司的寒假实习计划,成功入选。当然,这家小型公司是卓暮飏前不久在她的软磨硬泡的要求下才勉为其难收购的。

这样一来,她就可以明目张胆地每天都外出,省得卓暮飏一个电话打来,害得她像寒假那样没有半点准备,就被他骗到了英国。父母也没有多大的疑心,只是原本打算用寒假来学学驾照的考试,如今看来是没办法实现了。

当寒假第四天叶夕媱仍旧像前三天那样睡到了十点,手机在这个时间段竟然响了起来。叶夕媱睡梦之中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按了接听键后说:“妈,你怎么这个时候打来啊?”

“你不会还没起来吧?今天是你去公司里报道的日子!你第一次就迟到,你老板还不炒你鱿鱼!”

叶夕媱半睡半醒,无奈叹了口气,随意瞎扯道:“他们昨天发了短信给我,说报到时间改成下午一点,所以我就睡一会儿,养足精神啊!”

“差不多啦,该起床了!如果这是在高中,这个时间你早就做了三套试卷了!”

叶夕媱无辜地说:“所以你用了‘如果’啊!”她揉揉脑袋,撑起身子,说:“好了,不说了,我起了。”

叶夕媱对着镜子梳头刷牙,看着自己这三天里被电脑辐射折磨得有些不堪入目的皮肤,心中不免惶恐。特别是下巴处已经长出了青春痘,更是让她不知怎么办才好。

一个青春痘足以毁了皮肤好的美名,皮肤不好就足以毁了美女的样子。

她无奈叹口气,只好安慰自己,如果卓暮飏要看美女,怎么也轮不到她啊!

突然又想起母亲的话,叶夕媱不禁想,如果有一天,卓暮飏炒了她鱿鱼,那又该是怎样的光景?

是该为自己终于脱离了跟着他的这一段流离纷杂的岁月告终而安慰,为终于可以回归正常生活、重新做回那个简单的自己而兴奋;还是为痛失了这一场宛如刀尖上的舞蹈的爱情而流泪,为最终离他万里之外、再见亦是陌生人而怅惘?

叶夕媱看着镜中的自己,眼角没有一点细纹,像是一张光洁雪白的宣纸。她又拂开额上的刘海,那一颗青春痘却更添她一分青春飞扬的气息。

她朝着镜中的自己笑一笑,轻声说:“我只要他的现在,只要现在就好。”

叶夕媱下楼后才看见地上厚厚的白雪,所见之处都是一片素白,像是天地初开之时的那一番寂寥单调之景。天上依旧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叶夕媱忘记拿伞,索性就顶着风雪朝路边走去。那雪花黏在她的脸上、发丝上、衣服上,很快就消失不见,只留下一股穿心的凉意和脸上的几滴清水。

快要走到小区大门时,突然听见几声汽笛,叶夕媱朝一旁看了看,就见一辆小汽车停在一旁,上面已经覆盖了厚厚的白雪,看起来与普通的车子无异,难怪不会有人注意。

阿力打开车门下了车,朝她走过来,笑笑说:“嫂子是想就在这儿上车呢,还是掩人耳目,我把车开远一点,在第一个十字路口那儿等你?”

真是明知故问!等她走到十字路口那儿,就成了名符其实的真人版雪人了!

素日里叶夕媱和阿力接触地最多,关系最好,对他这些以退为进的策略都了如指掌。叶夕媱原本计划打车去的,却没想到阿力竟然过来接了,就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阿力勾起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只说:“嫂子放心吧,十二少老早就告诉我不要太早来,省得扰了嫂子的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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