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几天几夜后,吉利露还是醒来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她时间快到了,是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梅林,起来了。”
“笨蛋梅林,快起来。”
吉利露轻轻地摇晃着青年的身体,试图唤醒他。
“唔!再给我一天,真的······一天就好······”
青年翻了个身,断断续续的说道,浑然没有注意吉利露有些发黑的脸。
“呵!风弹,1号装填,发射。”
吉利露扑棱着翅膀飞起来,冷笑一声,面前一个青色的魔法阵浮现,数个青色的魔弹,机关枪一般的射了出去,狠狠地打中青年的身体。
“啊!”青年吃痛的爬起来,愤怒的寻找打扰自己睡眠的人,他发誓要给那个混蛋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然后,看着面前铺天盖地的青**弹,冷汗直冒。
“等等,啊!···我···”青年人飞出了塔外。
“笨蛋梅林,我数三声啊!”吉利露站在窗台上,朝着梅林喊道。
“敌人?来人!来···唔···”塔外一个年轻的士兵,眼尖的看到了那个从天而降的黑点,大声嚷嚷着。
就在此时,旁边的两个士兵一拥而上,一个抱住他制住他的行动,另一个捂住他的嘴,而塔外的其他士兵打了哈欠,权当没看见。
“我勒个草,···别···等等。”青年爆了个粗口,脚下就浮现一个红色的魔法阵。
只见,他重重的往上一踏,魔法阵瞬间破碎,一股巨大的推动力,使他整个人如同火箭般的窜了上去。
下方,年轻的士兵手脚一阵冰凉,他想到:敌人居然能摸到帝国的腹地来,收买了今天守塔所有的士兵,如此惊人的手笔不知道耗费了多少钱粮,这一定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大阴谋,完了,自己完了。
就在他准备喊投降的时候,捂住他嘴的那个士兵对着他狰狞的一笑,脸上的刀疤扭曲的像一条活着的蜈蚣,他大脑“嗡”的一下,一时间竟然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就在他闭目等死的时候,刀疤脸放开了手,制住他的那个人也松开了他,然后,年轻的士兵愣了,咋地,这就入伙了?我还没投降呢,年轻的士兵准备彰显一下自己的骨气,这时,刀疤脸又朝他狰狞的一笑。
然后,年轻的士兵,怂了,他觉得入伙就入伙吧,只要别弄死我,啥话都好说。
这一切不过短短一分多钟而已,但是对年轻的士兵来说就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他觉得这是自己人生中最漫长的一分钟了。
然后,他凑到刀疤脸旁边准备求教一下组织的事宜,刚走过去,还没开口,刀疤脸就从善如流的开口了。
“哈!哈!兄弟刚来吧!那不是敌人,是梅林大法师。”
“梅林贤者?为什么,会从天上掉下来呢?”年轻的士兵一脸惊骇的问道。
“应该是睡懒觉被吉利露大人打下来了,这种事情每隔一段时间就有几次,习惯就好。”说罢,刀疤脸哈哈大笑着,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习惯就好,习惯就好。”年轻的士兵讪笑着,魂不守舍的随口附和着。
这时,年轻的士兵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地狱的门口走了一个来回,不论是投降还是询问所谓组织的事,哪个都足以让他上几十次断头台了,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然后,深深地感谢了刀疤脸,表示自己一定要请客,把刀疤脸弄得好不奇怪,但是作为一个军人,甭管他为什么请客,有好吃的就行,连忙热情的表示要和他交朋友之类的。
这时,梅林早已到达了塔顶,他正在跪着接受吉利露的训斥。
“我去做饭,在我做好饭之前不准起来!”吉利露看着像个乖乖兔一般的大法师,叹了一口气,便欲离开。
“你该走了,吉利露。”突然,梅林说道。
“走,去哪?”
“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除了这我还应该在哪?”吉利露烦躁的在空中打着转。
“对不起。”
“笨蛋梅林,为什么要道歉呢?”
“对不起。”
“别说了,我去做饭了。”吉利露试图逃到厨房去。
梅林,右脚轻轻往地上一点,几道虚幻的绿色光带就把吉利露束缚起来。
“吉利露,你知道吗?妖精一族有一个神奇的天赋,一旦恋人死去,为了防止自身的崩坏,很快的就会淡化关于恋人的记忆,首先是降级为朋友,之后是认识的人,在之后是见过一面的路人,最后是全然忘却。”
“啊···唔···嗯···”吉利露剧烈的挣扎着。
“但是我并不讨厌这种特质,执着于过去本来就是一件无趣的事情,你好歹是长生种,像凡人一样整天伤悲春秋怎么行。”
“···我···对不起,对不起,笨蛋梅林,对不起。”吉利露哭了,梨花带雨的小脸让人看着心疼。
“别哭了,该说对不起是我才对。”
“对不起,吉利露,我有一个过分的请求,请你无论如何也要答应。”梅林又一次跪在地上。
“呜哇!呜!唔!笨蛋梅林,知道是过分的请求就别说出来啊!”吉利露哭着,躲闪着。
“对不起,忘了我吧,吉利露!”梅林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不要,不要,只有这件事我不要,说好的,说好的一起走的。”
“对不起,···我···要食言了。”梅林哽咽着,泪盈于眶,眼看着就要涌出来,连忙转过身,试图不让吉利露看见。
“才不,才不听笨蛋梅林的话。”吉利露同样哽咽着,拒绝道。
“哈!哈!一如既往的让人难办呢?”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就在两人的背后,一个身穿军装的少年老气横秋的说道。
“没办法,公主殿下就是这样?”又是一道声音传来,那是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青年男子。
“喂,吉利露,想我没。”那是一个看起来有些愣头愣脑的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
“好久不见了,吉利露。”那是一个身穿金边白底祭祀长袍的少女。
“我不在的时候,有好好念书吗?”那是一个身穿青衫、手持书卷的儒雅男子。
“······”那是一个白衣如雪的剑客,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别哭了,吉利露,那样的话,我的心可是会碎的。”那是一个手持紫色玫瑰的金发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