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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臭豆腐

夕阳西下,红彤彤的云儿镶嵌在天空,大地仿佛度上了一层金黄。

坐落在蓝狐之森边界得罗浮村庄也披上了一层金沙,炊烟袅袅,鸡鸭回舍,乡亲们也吆五喝六得回来。

“卖豆腐喽!今天有黄金干豆腐,黄金臭豆腐,黄金鱼香豆腐,黄金冰块豆腐……”这时候就是小虾最忙的时候了,一边拉着那架买豆腐的小木车,一边吆喝着。

“今天的臭豆腐最臭了,臭到远方的垃圾场都闻得到咧!”小虾吆喝着。

“真的吗?快快……”那个老铁匠连忙提着鼻子就过来了,手中还拿着那把和他身体不成比例的乌黑溜湫的大铁锤。

“一个铜币一块!”

“小虾小哥,可不可以赊着先?等我把那把无尽神锤打造好,就有钱了!真的,只差最后一道工序了!真的……”

“六婶,劳作回来了!今天的鱼香豆腐腥的很,是我爷爷从海市那里特意买了活鱼来配料的。”小虾没有理会这个唠叨胜比麻婆,脸皮厚比城墙的张铁匠,每次都想白吃,每次都是那些理由,还无尽神锤呢,不就是一把更加黑,比手指头大不了多少的小铁锤。有一次,小偷趁他喝醉酒,将他的铁匠铺给翻了个底朝天,等他酒醒发现一切,就在抓狂的哭,大喊了句:“无尽神锤快回来!”就晕了过去。大伙都以为他疯了。可是就在他醒来的时候,那把所谓的神锤真的就平躺在火灶上了。大伙都说傻人有傻福!

“恩,小虾啊,黄金鱼香豆腐,两斤!这是钱!”

小虾开锅,起勺,过称,收钱,不过十呼吸。微笑着,“给,六婶,拿好了!”

“虾仔,来一打臭豆腐!”紧接着一个大铁锅就闻声飞了过来。小虾回喝了一声就用那柔弱的小手引领着那个厚重的铁锅,以自己的左脚跟为圆心,似慢忽快似得转了一圈,然后在刚刚的地方缓缓定住,大铁锅还在‘嗡嗡’的回响着。

小虾在大铁锅中掏出了一窜铜币,然后用力一甩,就将那个大铁锅扔到了半空中,双腿一弯,一蹲,那个大铁锅就安安稳稳地落在那个小小的脑袋瓜上了,再次开锅,起勺,过称。然后就将大铁锅从自己的脑袋上小心翼翼的捧下来。

“接好咧!”说着就憋着脖子的青经****,以有脚跟为圆心,逆时针的加速旋转,在第4圈的时候就将铁锅推了出去。只见那个铁锅在空中走着S型路线,却稳稳的落在相隔十几米的的一个二层楼窗的窗口处那个人的手中。

“好,进步真快啊,有点模样了,刘一手后继无忧了!虾仔,可以先赊我几块臭豆腐吗?我明天就有钱,真的!隔壁的老黄的锄头坏了,叫我给他打个新的!”

小虾鄙视他,这个醉翁老铁匠,原本他会打铁,在村子里谁家坏了东西,帮忙敲敲打打,有些猎人,部队军人来这,总会时不时的吩咐他打造点简单的兵器什么的,在罗浮这个村子来说,他的收入应该说起来是比较不错的了,再加上,他又是自己一个人生活而已,应该活的不错,可是,有一条不好的,他爱喝酒,只要有钱,就总会到村子的酒婆婆那里喝酒,每次都要喝得醉醺醺的,有一次,去喝酒,喝醉了,只扔下两个铜币,就倒在大马路上睡过去了,第二天酒婆婆找他要钱的时候,他一口酒咬定昨晚给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一块就好了。我的小虾小哥,就一块!”老铁匠挥着他的那个沾满铁锈的中指!

“如果你答应我之前……”

“不可能,你资质不够!”

“豆腐喽!今天有黄金干豆腐,黄金臭豆腐,黄金鱼香豆腐,黄金冰块豆腐……”小虾鄙视了下老铁匠,然后直接选择了无视,小虾每次都是被老铁匠这样泼凉水,都这么多年了,打从虾会记事以来,就很好学。只要他觉得有用他都想学,这个村子人会的,他可以学的,差不多都学了,从村井的吊桶打水,到打理家务,炒菜扫地洗衣服,从养牛养猪到买豆腐,从做豆腐,到发酵果酒,就连爷爷;刘一手的拿手绝活也学了,酒奶奶的鼻子识酒,六婶的针线活,村长的计算,他都学了,人人都说有天赋,是个聪明的孩子!就是这个老铁匠的打铁没有学,也是他最想学的,可是他不肯教,而且每次都说小虾资质太差!

“打铁是粗活,赚的是辛苦钱,很费力气的,那里有做其他事情好,我是因为家中八姐妹,只有我一个男丁,而这家族的传承又不能断在我这代人头上,才被硬逼着学的。我深知打铁这东西的不好,我就是个典型的例子,我这是为你好啊,虾仔小哥,我可不能把你往火坑里推啊!”

“拿着,走好!”

“要多少?黄金干豆腐?没有了,今天的冰块豆腐不错哦!不过呢,个人建议臭豆腐。。”

“李姐姐越来越漂亮了……便宜点?不可以哦,这已经是最实惠的价格了,除非你的小狗留下来陪我一晚!……别想多了,昨天你的狗在我放学的时候追过我,差点咬了我半边屁股……”小虾还是自顾自的买着豆腐,这个老头一肚子的理由,不过他才不听,不教,就别想吃臭豆腐。

“今天天气真好,万里无云万里天,阳光明媚心情好啊!”

小虾一听就知道大事不好,连忙转身,“村长好!又出来体察民情了?”

“是啊!虾仔,豆腐销售得怎么样啊?”小虾看到村长那天真无暇的笑脸,心脏直接跳肚子里去了。

“今天的豆腐不错哦,哎呦,这个黄金干豆腐很不错,给村长包一打,村长带回去研究研究,如果可以,可能会张贴奖励哦!不过村长也不会让你吃亏的!小本生意嘛!”又是这句,不过小虾还是不情愿的给他包了一小袋。

“今天呢,村长啊,因为出来体察民情,所有没带钱,不过村长会记在村长的记事本里的,等下次村子里收钱建设村长会从里面给你家减出来,村长最公道了!好好干,下次的十大青年可能就是你哦!”说完就扬长而去了。记在记事本,说的好听,每次都是一本新的本子,体察民情不带钱,每天都这时候出来晃悠,还最公道,不过又能怎么办呢,人家是村长。小虾只能心里说说,当作是自己流年不利了。

“虾仔,还剩多少豆腐?”小虾从小到大的好伙伴——阿狗来了!

“没多少了,就剩点臭豆腐和几块冰块了!”小虾特意说的大声给某人听!

“那这样吧,剩下的都包起来,今晚我叔来我家喝酒!”阿狗有意无意的将那个酒提高了音!

“好嘞!”小虾原本很轻快的动作现在特别的缓慢,用慢动作,一块一块的将那豆腐放进一个塑料袋子中,仿佛时间减慢了似的。

“别这样,虾仔小哥,以后你家的铁具坏了,来爷爷那,给你打个九五折!”看着一块又一块,金闪闪的豆腐块被装袋里,老铁匠急眼了,之前,小虾无论怎么样都会早他厚脸皮的苦苦哀求之下总会品尝到臭豆腐的,今天小虾竟然这么狠心……他可忍受不了一天不吃臭豆腐!

小虾还是无动于衷,慢悠悠的夹着一块一块臭豆腐,装进袋子,动作流畅,没有丝毫的停顿。

“哎呀,装不下,还剩下两块!”然后收钱就递给阿狗。阿狗拿了就离开了。小虾还是无视着旁边的那个两眼冒着金光的人。

“收工,回家!”小虾说得很大声!

“虾仔小哥,那个……”

“哦,张铁匠还没走啊,怎么了?”小虾一副没看到他的模样。

“还有两块臭豆腐!”老铁匠一边说着,一边笑呵呵的,不过他的那张被弄得黑乎乎的脸颊中看不出什么表情,双手在不停的戳着,嘴角冒出了些晶莹的液体,然后又被吸了回去,在空中留下一声涟漪。

“哦,是哦,还剩下两块,怎么办呢?”小虾在窘迫着怎么处理那两块臭豆腐。而老铁匠突然想明白了什么,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好像并不在乎那两块臭豆腐。小虾见他那样直接拿起一块臭豆腐,“真臭啊!,闻着就知道好吃!正好肚子饿了!”

“恩,是很臭!真臭啊,比屎还臭十倍,我喜欢!”那个老铁匠眯着眼睛,一副自我陶醉的模样。

“啊,你吃了!你竟然吃了!”老铁匠看着小虾仔手里拿着的那块金黄色的豆腐方块上缺了一小块,抓狂了,睁大着眼睛,看着那个缺口,就好像他的肉被咬了一小块似的。

“真香!只可惜某人吃不到!”小虾不理会,还在慢慢嚼着那臭豆腐,回味着,一脸的辛福,然后又一口咬了下去!

“啊,别逼我!”老铁匠收不了,将小虾口中那块残缺的臭豆腐夺过来毫无介意的放在自己的口中,反而木车上那块臭豆腐却小心翼翼地放入口袋中。他无比享受的吃完那块臭豆腐,眯着眼说:“就算我肯教,你力气也不够啊!是不是?”

“把豆腐吐出来!”

“别这样,教。教还不行嘛!不过我可事先说明,铁匠可是一份很艰辛的职业,不是谁都可以干的,我的要求就是,不可以马马虎虎,得像那海浪,青出一蓝胜于蓝,明白没有?”

“收到!”小虾高兴啊。

“不过嘛,每天你得免费给我一打,不两打臭豆腐,和一瓶果酒,知道了吗?要不我就不教了”

“啊,好吧!”小虾在盘算着,用最快得速度学会,然后就不给臭豆腐喝果酒了,看你还拽!得寸进尺!说好的一打的。

“这个好像还不够哦!”老铁匠在剃着牙,示意臭豆腐不够!

“好勒,马上就有!”小虾打了几个响指,然后阿狗就立马从不远的矮墙那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之前那袋子豆腐,不过多了瓶果酒。

老铁匠看着笑嘻嘻的两个小家伙,老脸立马黑了下来,不过没人看得出。

“答应了?”

“恩,快拿酒来,让师傅能收到我们这么好的弟子高兴高兴!”

“别乱说,我只教你!”

“恩,知道,你教会我就可以了!给,师傅,酒!喝得舒服吗?我来给你捏捏脖子,松松骨头!”小虾和阿狗相互对着笑了笑,只有他们知道其中得真意啊!

“不对,那一块臭豆腐你咬了一小口,你还欠我一块!”

“啊!”小虾惊呆了,这比村长还会算数……不过,这么多都给了,也不缺这一块,也就答应了明天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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