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说自己的人生就像一个茶几,上面摆满着杯具。
那么李梨就会告诉你,她的人生就像舞台上面的小丑,荒诞,可笑却又可悲。
李梨出生在辽宁吉林的一个小山村,是家里的老二,上面有个姐姐,据说当时父母虽然失望这胎是个女孩,但必竟是家里的第一个孩子,没过二天,父亲就高高兴兴的查了一遍字典,取名一个瑾字,此女深懂会闹的孩子有糖吃,一哭二闹是家常便饭,都是一些小事,家里人也都让着她了。本来家里想让李母想养两年身子再怀孕,可谁想没过半年左右又怀孕了,她有些怕伤了身子想去医院做人流,但父亲想着万一是个男孩就可惜了,又劝着李母生下来吧。农村都讲养儿防老,万一是男孩,生二胎罚款也认了,李母却又生了一个女婴,又在生产时大出血,有些伤了身子,医生说以后不易怀孕,怎能让人不气,爷爷奶奶很长时间对李母连个笑脸都没有。
李母的名字叫魏夏花,五官长得并不出奇,皮肤的白皙却在农村很少见,人白遮三丑,身材也算珠圆玉润,在村里也算数一数二的美女,年轻时又有几个男孩对她捧着,哄着,家里人又宠着她,也就造成了她心高气傲,往往把错误归咎在别人身上。后来嫁给李天明后,依就任性妄为,蛮不讲理,本应该是一家之主的男人,却愈来愈懦弱。
她把所有的气都出在了这二丫头身上,总觉得这孩子根本不该出生,不闻不问也罢了,哺乳期还不给李梨喝口奶水,害得她从小就比同龄人弱上几分,李梨的这个名字还是李母坐月子的时候想南国梨随口起的。
四年半后李母又怀了孕,刚怀三个月的时候,家里又托人又给红包的,医生做了B超,说这胎是个男孩,这可把李母高兴的逢人就说自己这肚子怀个小子,奶奶总说一人吃两人补,天天补品炖着,跟着儿媳妇身边忙前忙后,就怕自己的这个孙子有个意外,李母瞬间觉得自己的人生圆满了,尤其在婆婆面前说话都扬眉吐气了。
十月怀胎,一朝落地,果然如那医生说,是个男婴,家里人在村子里的人面前倍有面子,对这孩子也是万分上心,恰逢国家对农村实行了一揽子的有力政策,家里的条件也得到了很大的好转,期间还盖上了几间大瓦房,也算是喜迁新居。更是觉得这孩子简直就是带着福气到李家的,取名就叫李福。
时光逝水,一转眼几年过去了。
这时李梨已经十岁半了,上村里的小学三年级,外衣外裤以及一些大的床单被罩等,都用洗衣机清洗,但是内衣裤都什么的李母觉得还是用手洗的干净,所以姐姐和弟弟的都是由李梨用手里。谁让姐姐学习好,在学校也算数着到呢,弟弟更不可能用洗这些东西了,李梨做完作业后没有事的时候,也帮家里喂喂鸡和猪,或者在厨房母亲做饭时帮她打打下手,在农村家里孩子帮父母干活也算正常。
李梨的小姨魏春花的家庭能比李家好点,住在县城,但是和姨父邓国忠结婚了六年多了都没有孩子,上医院检查两人都没有毛病,就是不怀孕,本是打算到孤儿院领养个男孩,最好是刚出生不久的,这样孩子以后也能跟他们一条心,但领养哪那么好办,办了一年多都没有个头绪,两人心灰意冷的想到了李家里的三孩子,老大学习好,长得也不错,李家人和别人讲到她都特骄傲,老三是个男孩更是不用想,就老二吧,虽然没有什么出挑的地方,但小小年纪帮着家里人干活,好好教导的话以后也是个孝顺的孩子。
这日,小姨和姨父拿着礼品来到了李家,和李家客套了几句,就说明了来意,并言明这李家养了李梨这么多年,要给5000元钱,就当是点心意,至于这是什么心意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李家夫妻动了心,这5000元在当时是笔不小的数目,尤其是在看天吃饭的农村,家里人辛苦下地两、三年,也未必能攒下这笔钱,再说他们要的不是老大,也不是老三,而是可有可无的老二,有这好事干嘛不干?
魏春花这人的名字吐的掉渣,长的很端庄大气,尤其是长象,总有一种不次与男子的英气,头发披着90年后特有的波浪卷,身材丰满,见识月历一点不差,行事还有些女强人的味道。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李家夫妻和李梨去了市里办理领养手续。要知道魏春花来的前几天就问了律师,只要办理了领养手续,那么李梨对原父母就没有了养老义务,而是应该对养父母有照顾养老义务。
‘我再怎么也不会给别人养孩子,既使自己的姐姐’。魏春花心里自豪的想。
而刚办完手续的李家夫妻则想,魏春花他们家条件好,李梨过去了说不定还能照顾下自己家。就算办了领养手续,也是自家孩子,还能过继了就不认自己的父母了?
李家夫妻相视一笑,仿佛都看见了李梨把邓家的好东西都拿来孝敬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