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完韩晓晓离开，姬戎冷冷的转眸，看向早已惊呆的众人。神色正经冷然，这番淡定又满不在乎的样子，真的是很难将他跟刚刚那个兴奋的小少年联系在一起。
“不好意思，出现意外是我的过失。在此给各位道个歉。现在宴会继续！”
没了心情去弄这些形式上的客气，姬戎就是那么敷衍的几句话。说来，他对这些人所有的话都很敷衍。
“万俟少主，你跟我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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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晓晓闹了那么大一出事情，发生事情的时候也就是那么两分钟的事情，速度快得让人防不及防。被姬戎手下留情撵走，韩晓晓知道她如果再待在这里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所以她谁也没找，谁也没有通知。直奔来时的出口。
或许是因为宴会已经开始了，所以韩晓晓一路走来没有碰到什么来参加宴会的人，走到出口时，除了那里长长的队伍站在门口守着，再也没有看见任何人。
深呼吸一口气，走出去。今日一过，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吧？当初是他们颠覆了她的世界，现在是她扰乱了他们的世界。
没人拦着韩晓晓，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韩晓晓被撵出来了。走出来了之后，韩晓晓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竟不知自己要如何离开这个地方。
来时是万俟家的人将她送来的，想来送她来的人也去参加宴会了。所以……现在的韩晓晓还真的是寸步难行。过去快二十年了，她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自己这么没用。离开了别人，她连走一步路都困难。
裹紧身上的衣服，韩晓晓蹲下。一个人，一盏灯。走出了姬家老宅，外面是茂密的树木，梅林还在下雪。光是看着就给人很冷的感觉。
韩晓晓也不知道自己蹲了多久直到地上出现了一个影子。韩晓晓才发觉，慢慢转头。
“你还要在这里蹲多久？”
子书尚扬站在韩晓晓的面前，背着光，韩晓晓看不清他的脸，但是隐约猜得出来，他此刻在皱眉。
“我不敢走，好黑。”瞧见了是子书尚扬，韩晓晓便低下头。继续抱着自己的胳膊。那淡淡的，但是带着颤音的声音，听着倒是别样委屈。
“……”
子书尚扬没有说话，她怕黑，最清楚的是他，毕竟这是他一手造成的。转过身去看看他来时的路，一百米一个灯，中间只有一段距离是黑的，她这么害怕吗？其实韩晓晓，你的心也没有那么强大。
“你带我走吧。我不想等我妈出来还看见我。”
韩晓晓拉拉子书尚扬的手，抱着些期望。
有的人，她对第一印象有别样的执着。在她过往的记忆里，子书尚扬是一个很好她很喜欢的人，所以就算他真的变了，她也要花很长的时间去接触，然后厌恶。
“……好。”
子书尚扬没有摔开韩晓晓拉着他的手，最后一次。
“晓晓…我们走回去吧！”
“好。”
不走回去，用什么方式回去。况且，回哪里去。她从来都没有觉得万俟家是她的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那种归属感。
“嗯。”恍惚间，韩晓晓好像看见了他的笑容，那样干净纯粹，就如当年初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