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屁屁,你怎么越来越无耻?”陌茶籽把话说得咬牙切齿,心里却贱贱地泛起甜蜜。
“茶籽,当你等一个人,等得自己都觉得自己要死了,可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或者是等一个人,等得觉得自己整个生命都是空的,却又希翼她明天会出现,但一直都没出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你就理解我现在的无耻是非常有意义的。”
他把话说得太严肃了。陌茶籽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话。他这个算是什么回答?又是避重就轻的答非所问。
想了想,她觉得要换一个方式来谈,或者结果会好些,“吴桐,那你什么时候结婚?”他可能更喜欢旁敲侧击吧。
“如果可能,我希望是明天。最好是今晚。”吴桐扭过头,把男子独有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引起她一阵臊意,他的眼神太炙热,不敢碰触,怕会沉沦。
陌茶籽的头皮开始发麻。
“没句实话。”陌茶籽碎道。
差点吐他口水。
“茶籽,到了。”还没问出个所以然,吴桐就开口这么说了,顺便把车一停。
陌茶籽摇下车窗,抬眼望去,是一栋别墅,三层建筑。可以看出外墙采用比较古老的堆砌手法,很复古,是彩黄色的飞纹烤瓷,在车灯的照射下,晕晕黄黄,显得金碧辉煌。墙围爬满绿色的爬出虎,一片绿意怏然。
隐约可以看见别墅地最顶层采用的也是复古的累砌手法,一块一块红瓦借用石灰的粘性紧牢的粘在一起。
她想起小时候大街小巷都是这样的建筑物,没什么好稀奇,城市的时代文化进步了,这种古老的传统文化却没落了。
此时看到这个,的确令人怀念。
第三层,也就是顶部采用开放式新型建筑手法,在当下属于有钱人才建得起的,是一半遮一半未遮的露天阳台,种满花草,一盆一盆,围往四周,因为正值盛夏,花草们争红斗艳,开得姹紫嫣红,令人赏心悦目。
“你怎么后来那么喜欢铁树?”陌茶籽伸了伸手,指个顶楼的四个角,每个角都种着一棵铁树,很大,估计是有些岁数了。
“辟邪呀?”陌茶籽扭回头继续问。
“我听赖玟玟说,铁树会开花,不可能的事也会变成可能。所以就种了。种着种着,可能是日久生情,后来自然而然的就喜欢了。越喜欢就越种了。”
“你倒挺听玟玟的话。”陌茶籽发誓,她说这话的时候,绝没有半点吃味,但话听在吴桐耳里就是酸酸的。
不想想偏也是不行。
“吃醋了?”吴桐见她下意识堵起的嘴,哑然失笑,“我种它们的时候,就会跟它们耳语,让它们赶紧开花,一开花,也许你就回来了。”
“只是,几年前种的至今也没开,你也才回来。”吴桐把这话说得又太伤感了,陌茶籽有些惴惴不安,眼神闪烁不定,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要说些什么?说他等得好呀?会不会一愣之下失手了,一巴掌拍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