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桐说这么多,并非想力证自己的这些付出有多么的伟大,想要陌茶籽的认可,甚至想让她愧疚,而只是单纯地想让她知道,他是真的在乎她,愿意为她做的任何事,跟她无关,只跟自己的心有关。
陌茶籽似乎并不领情,尖锐的苛责从口里无情地吐露而出。
“吴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已经伤害了另一个女人?你老婆怎么办?你承诺要娶她的女人怎么办?”
真的是事一关己则先乱。
乱心。听得越多,她心就躁得更厉害,全乱了。
吴桐轻笑出声,从地板爬了起来,坐到她的身边,只让身体轻挨,不敢造次,以免失控,一下子碰得太多。
他的行为小心翼翼,可谓做得神不知鬼不觉,陌茶籽因为气愤太过,一口气堵在心口,没有察觉。
未见陌茶籽避开她,他心中暗喜。
“茶籽,几年未见,变成傻姑娘,傻掉了,还是又矫情了,故意装傻?娶你一直是我的梦想,你说我没用也好,没出息也罢,让你做我的新娘就是我这几年努力奋斗为之趋之的梦想。男人三十而立,我未到三十,却已有立家之心,只等你而已,结婚之事为假,结婚对象也是子乌虚有,一切是想把你哄回来,如果你现在答应,我可以马上娶你。”
吴桐眉梢爬起笑意,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听,自顾自地说出起,“我跟你首次相遇那年,算是缘份。你读初一,我读初二,新年欢迎啦啦队里就有一个我,我是初二3班带队的,站在前面。那次你可能没印象,我却印象深刻,你走在我的面前停下来绑鞋带,那时你穿的是粉红色运动鞋,背个粉红色的双肩书包,头发及肩,刘海用粉红色的橡皮筋绑成一条小辫子,辫子刚好竖起来,在我面前随着你绑鞋带的动作而起伏,窜上窜下,一直在我的面前晃了又晃,就这一晃,就晃进我的眼里,我的心里,后来,谁还能入得了我的眼?入得了我的心?”
陌茶籽惊讶的睁大了晶光闪闪的双眼,不知所措。
他俯下身,匍匐前进,在HELLOKITTY公仔压着的地方翻出一张略微发黄的老照片,坐正身子后,指着其中的一个剪着锅盖头、咧着嘴开心笑的男生说:“这个就是我。”接着,又指着他前面抿着嘴拧着眉似乎正在不高兴的绑刘海辫的女生说:“喏,你在这呢。”
陌茶籽不可置信地拿着相片仔细辨认:“真的是我也。”
“你还记得当时照相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高兴吗?”想到这,吴桐遂先笑哈哈大笑起来。
“还不是因为后面不知道哪个人抽什么风,扯了我的辫子,当时可疼了,老师老在前面叫‘准备好,要照了,茄子’,我不敢回头查看是哪个。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接下来的整个初中不给我扁死?不死也得残。”陌茶籽委屈地扁着嘴说完,却见他笑得更欢了,敞开胸怀,似乎多年未笑过,今天要一次性笑个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