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茶籽听得不解,忘记刚刚想的那个特别纠结的关于守法的问题,反倒循着他的说法往下问:“为什么?”
“你这么不懂情趣,谁敢约你呀?”吴桐盯着她好奇的脸半天,收起嘴角的笑意,双眼正经的她说道。
说完却又忍不住仰头狂笑,“你不应该问我为什么,应该自信的说,切,哪里用等你,想娶我的人排长队,从滨江东路排到滨江西路都排不过来。”
陌茶籽后知后觉,发现他又在制造机会逗弄她,她就像是他手中的玩具,随时随地恭候他的高抬贵手尽情抚弄。
不免佯装生气的低头端详杯中因为吴桐的大笑而轻微波动旋转的红酒,色彩如猪肝色暗红,和她见过的有些不同,不禁顿生兴趣,不知道好不好喝?
不理他的嘲笑,端起杯子轻微摇了摇,把杯缘伸到嘴边,微一抬手,送入一些红酒到嘴里,轻轻一抿,细细品尝它的味道。
好喝,甜甜的,不辣,不涩,酒味醇香、沉厚,让人喝了一口还想再接一口,爱不释手。
看来他挑选的还是独具慧眼。
虽说以前林天诺约她出去外面就餐,她要么婉拒,要么打哈蒙混过关,等到实在是推不了,也会把陌妈妈带上,让她当了一个超大瓦数的电灯泡。
但林天诺也是属于有情调的男人,特别通情达理,理解陌茶籽不能说的尴尬和深埋心底的抗拒,于是,他们三人一起喝红酒那是常有的事。
按理说她品尝过那么多红酒,此时喝起吴桐挑的这个,品牌和年份应该是能猜得到个大概的,但不知为何,此时她却猜不出这是哪里出产的,哪个年份的。
估计是酿了很多年的佳酒。
吴桐端起杯子想和她碰杯的时候,她已经把一杯先干完了,只好笑着又给她倒上一杯,就知道她会喜欢喝。
淳厚的甜味,谁不喜欢?
可她不知道的是这酒后劲非常大,身为酒量十足的男人都会忌惮三分。
只见喝完一杯的陌茶籽已经满脸通红,全身发热,头有些发晕,眼神迷蒙的望着吴桐,艳红娇滴的唇瓣因为醉意,欲语还休,还动手扯开睡衣的领口,胸前春光一片……
惹得吴桐唇边才刚沾上酒,心里却腾的先发热了,热气爬往全身的神经末梢,燥热无比。
自知这样下去可不是妙事,对着面前因为酒力发酵而越发娇媚动人,引男人竞折腰的陌茶籽,心里敲起警钟。
虽然明知她迟早会是自己的囊中物,但他可不想她在头脑发晕,没有意识的情况躺于他身下,太没有成就感了,也不是一个爱她有担当的男人会做的事,趁人之危,那是无耻之徒才会有行径。
当然,在两人独处的时候他主动备了红酒,还不加提醒,纵容她一口又一口接着喝,肯定也是目的不纯。
陌茶籽已经第二杯落肚,正在甩头,强定精神,眼光搜寻着,寻找桌上的酒瓶,挣扎着拿起酒瓶子,往杯里又倒了些。
端起高脚杯时不忘对吴桐灿然一笑,豪爽得很像古代的女侠,一饮而尽,杯子再次见底。
同学,人家喝的是白酒,你喝的可是价值不菲的红酒,时代不同以往,喝法不尽相同,慢慢品尝才是真理。
原本她还想再倒一杯,手却被吴桐紧紧抓住,不知道是酒后容易使人犯罪,还是异性手掌热度一经传播容易散发,陌茶籽体内的荷尔蒙因为酒而热烈膨胀,只知道脑子里像被放了颗炸弹一样,“啪”的炸开了。
她原本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得好好的,突然“怦”的踢掉碍脚的凳子,摇摇晃晃走到吴桐的面前,双手放于他的两颊,捧起他面色有异的脸,被酒刺激得好像兔子一样红得似血的双眼,蒙蒙的望着他,在他还没来及反应的时候,对准嘴唇,俯身、低头,一点也不啰嗦,一气呵成,吻了上去。
吴桐好好的脑子“哗”,跟着炸了,脑星四-射。
脑子里没有了正常的思维,除了粘乎的浆糊,还是浆糊。
她得有多激动,才走上主动献吻的这一步?
抓住陌茶籽放于他两颊的手,呼吸急促,哆嗦着唇瓣,从被动转为主动——陌茶籽,我们就这样了吧,管它地老和天荒,管它油盐和米醋。
吴桐有这样的想法,完全可以理解,禁锢在自己的世界,苦苦等了陌茶籽四年,好不容易等来她的主动,喜出望外得要疯掉只是他的初级表现。
怀中的陌茶籽因为酒的后劲巨大,此时醉得稀里糊涂,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动作很可能使一个正人君子犯下罪恶,吴桐想起假如她醒后会以什么样的姿态面对他,会是怪责还是无所谓?
思及此,拿捏不住她的心思,硬生生控制了自己一心想往下伸的手,保持原位不动,还是轻轻捧住她的脸,接过她已经跑在他口腔里的灵丁小舌,闻着她身上比酒还淳厚的芬芳,情不自禁想此时就与她共舞,谱写令人眷恋的生命之歌,从此不顾他人生死存亡,只管两人在一起的鸟语花香,一片朝阳。
一切都只是想,不敢往下有更深层次的大动作。
其实,能像现在这样,一切都已经很好——“如果时间就此停止,多么美好!”
虽然吴桐已经激动得无法正常转动思想,但心里可是异常亮堂。
不知道过了多久,深尝过她的甘甜,才一手搂住她纤细的腰,一手伸往她光滑的颈项,稍微用力,就把她带往身上,在颈项处的手又移往臀部,抱往她,进了房间。
陌茶籽不住扭捏,由于热气太盛,只好往他稍微凉些的身上摩擦。
而后,双手又在他身上乱抓乱摸,似乎被酒折磨得非常难受,如果强行扯离他的怀抱,她嘴里就会飘出不耐的吟哦。
吴桐双眉皱起,暗自嘟囔:“真是磨人,越大越不得了。”
身体激情狂啸跋扈,就要奔涌而出,却不能不顾及周边的家具,害怕磕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