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河街47号,宋宅。是一座俄式庭院建筑,白色洋楼很气派。四周围栏是黑色的,宅院后面依靠一座丘陵,四面是花园,冬天的植物光秃秃并无生气,到了夏天,便茂密葱绿起来。
宋清池坐在二楼书房里,电话响起。
“喂,宋老板。”低沉的男声。
“您是哪位?”
“我是哪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都是生意人。”
“那请问先生有什么生意?”宋清池道。
“有一笔大生意,就看您愿不愿意做了。”
“敢问是什么样的大生意?”
“东洋医院需要一批医疗物资,消炎药和手术品。”
“对不起,我从不和日本人做生意。”宋清池声色俱厉。
“宋老板,话不要说的那么绝断,想必您不会忘记您的老朋友,冈本先生吧。”电话那面的声音诡异又危险。
“我并不认识什么冈本,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宋先生,我是冈本的旧相识,有兴趣的话晚上7点玉兰茶馆。”
“嘟,嘟,嘟”对方挂断了电话,宋清池放下电话走到窗边,11月的飞雪飘飘洒洒,他喃喃自语“这一天终究还是会来。”
宋清池看了一眼手表,六时三刻,他起身穿上皮袄,戴上皮帽,到了书房门口又折了回来,从书桌的底层抽屉里拿出一把微型手枪。转身下楼,
“福三,备车,去玉兰茶馆。”
“是,老爷。”福三以前是个土匪,后来世道越发混乱,他的地盘被夺了去,走投无路来宋家的药店找活做。宋清池看他一身好功夫,为人又重情义,便收下他。平日里他看家护院,算是宋清池的贴身保镖。
陈贵兰在客厅的沙发上读报纸,一旁的留声机放着俄罗斯的调子,见丈夫匆匆下楼,她放下报纸,问道“清池,你上哪去?”
“我出去一趟,生意上的事情。”
陈贵兰起身走了过去,“陈妈,把老爷那条深蓝色的围巾拿来。”
陈妈递了围巾过来,陈贵兰边说边替宋清池系着围巾,她将围巾一搭对叠,搭在宋清池的脖子上,一头从另一头穿过,得体又好看,“外面风大,这个得戴上,不然脖子受了风,颈椎病又要犯了。”
宋清池轻轻地抱了贵兰,“今晚别乱跑着去找你那些牌友打麻将了,在家里等我回来。”
“哎哟,干嘛这么肉麻,老夫老妻的了。”陈贵兰面露娇羞,虽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但她还是风姿绰约,相比于年轻时的相貌,到时多了几丝成熟的美艳。她是江南人,所以骨子里是婉约的,从小受着书香的熏陶,气质不凡,又精通音乐,平日里愿意弹琴唱歌,是个才貌双全的佳人。
“好了,我走了,晚上回来吃饭。”宋清池握着贵兰的手对她说。
“那你回来时候帮我带份小笼包。”贵兰俏皮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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