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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衙堂审案

那王捕头终是武将出身,眼看着求饶不管用。只得将牙一咬,站起身来,面带愧疚地说道:“我承认我们平时是受了苏府的钱财,干了一些不该干的事情。但这也都是受了苏府的蛊惑和威逼,不干不行啊!既然少侠认为我们不可原谅,那我们也就在这里自断一臂以谢罪好了!”

王捕头忽然间,竟来了一丝血性,高举着手中的腰刀,要向左臂斩去。

那些捕快们此前也见证了凌风的狠厉之处,也知道今日若不自断一臂,恐怕无法善了。只得一咬牙,也学着王捕头的样子,举刀而起。独有唐县令和李师爷是文官,却鼓不起这个勇气。

“慢!”眼见十几条手臂将要成为无主之物,凌风突然喊停。

凌风扫视了众捕快一眼,面无表情地道:“你们此前确实做了许多不该去做的事情,但念你们已有悔过之心。我便暂且将你们的过错寄下,等你们做到了足以弥补过错的功劳之后,再酌情定论。”

王捕头与众捕快本以为了无退路,忽闻凌风发下话来,顿时面露喜色,一个个收起腰刀,俯首向凌风称谢不已,并表示自己一定会将功补过,做一个为民尽责的好捕快。

凌风不再看他们,而是将目光投向唐县令与李师爷,问道:“两位,你们也是不是同他们一样,心生悔意,想要将功补过?”

到了这种境地,唐县令与李师爷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赶紧点头称是。

凌风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笑意,缓缓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环视众人,而后问道:“苏府仗势欺民,还暗通杀手组织,横行不法,实乃罪大恶极。你们愿不愿意随我一起,拔去这颗毒瘤,还映月城百姓一片安宁之地?”

“想!”众人此时已别无选择。而实际上,这些年来,他们受苏府的沆瀣气也太久了。不管做什么,都会在苏府的钳制之下,不得已做出了许多让百姓痛骂的事情。

凌风的到来,似乎让他们看到了一些希望。这个少年,虽然年纪并不大,但所表现出来的强势,绝对是一种绝世强者才能拥有的气势。也许,这个少年,真的能够拔除苏府对映月城的危害,还百姓以安宁。

至于这一点,不仅县衙众人隐隐看出,就连围在县衙之外的众百姓,也都为之振奋不已,百姓们纷纷喊出了打倒苏府的口号,强烈支持凌风的除恶行动。

凌风大喜过望,高声对大家道:“好,既然苏府如此恶贯满盈。那我们不防就借这县衙开庭审案。大家将苏府里的种种罪行都陈述上来,由我与唐县令共同审理!”

闻听凌风竟要开庭审理苏府之案,百姓们更是激奋不已,凡是这些年来,有受苏府迫害或欺压过的苦主,陆续进到县衙大堂之内,陈述苏府之罪。

凌风让李师爷将大家的状词一份份地记录了下来,他们正在有条不紊地接受告状之时,忽听大堂之外,传来了一声狂傲至极的声音:“是什么人如此大胆,不但打了我苏府的人,还敢聚众在县衙闹事!”

凌风闻言,抬头来看之时,突见一个身披火红宽领披风的人,正迅速地踏着人头,飞身降临至大堂之上。

此人飞身而至,速度极快。凌风等人刚刚反应过来,他便已站到了众人身前。

“你是什么人?”凌风冷眼打量了来者一番,见对方大约二十左右年纪,生得虎背狼腰,十分强壮。

“我们家的家丁,都是被你打伤的?”来者不答反问,看向凌风的眸子中,布满了傲慢与蔑视的神情。

凌风眉头一皱,道:“你们家?苏府?你是苏府的人?”

“不错,我就是苏府的三少爷苏明礼。”苏明礼的神色明显带着种不屑与不耐,再次将眸中的怪色投向凌风,喝问道:“小子,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你打伤了苏管家和那些家丁?而且还敢带着这么多乱民在县衙里闹事。小子,你好大的胆子!”

苏明礼说罢,突然看到一地血淋淋地断臂,脸上立即现出惊容,失声问道:“这些断臂是什么回事?”

不过用不着任何人给他解释,他很快从断臂上套着的衣袖看出,这些断臂,本来都应该属于他苏府家丁。不禁变色惊呼道:“小子,你把他们都怎么啦?你杀了他们?”

看他的样子,似乎还不知道适才所发生的事。更没有碰到那些斩臂逃走的苏府恶奴。

不过,凌风却并没有打算将这些告诉他,因为,他根本就不屑!

苏明礼没问出个结果,便将疑惑地神色投向一旁的唐县令。大声问道:“唐县令,这是怎么回事?”

看来这苏家的三公子苏明礼,平时所造出的恶势不少。在他施出的如此淫威之下,唐县令已经吓得面如土色。

唐县令深恐得罪苏明礼,但对凌风的惧怕却是深入到骨子里去的。在经过一番剧烈地心理激战之后,他还是颓废地选择低头沉默。

唐县令都不敢出头,李师爷,王捕头,以及众捕快们,更是噤若寒蝉,屁都不敢轻放。

苏明礼已无需再问,仅从众人的反应上,便可看得出来。全场之中,最具此气势的人,除去凌风,还能有何人!

苏明礼强行压制出体内欲要奔涌而出的怒意,似一头正欲爆发的狂狮,双眸一眨也不眨地瞪着凌风。

凌风也不甘示弱,缓缓自太师椅上站起,同样以凌厉至极的神情,瞪视着苏明礼。

两人就这样相互对视着,从各自眸中喷出的焰芒,似乎要将对方燃为灰烬不可。而从双方身上所逼荡而出的阵阵杀意,更是如同实质化地蒸腾而出,迫得那些正站在大堂上观望的百姓们都感觉呼吸紧促,禁不住一个个地向后退去。

大堂之中,不知不觉竟然空出了一个偌大的空间来。让双方就这样以各自的气势对峙着。

终于,苏明礼忍之不住先开口道:“小子,你是专门针对我苏府而来?”

凌风冷笑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苏明礼面上闪过一道阴晴难测地神色,道:“如果你是我苏府的仇家,今日我苏府无论花去怎样的代价,也要将你斩杀。”

他说至此处,目光一转,扫视凌风一眼,继续说道:“但是,如果你偶经此地,只是想要抱打不平的话。苏府可以原谅你的一切过错。况且,我苏明礼,会以我个人的名义,与你结为兄弟,在这映月城中,共享荣华。不知你意下如何?”

苏明礼说话办事果然有一套,如此软硬兼施,恩威并举之下。一般的江湖客,恐怕早就知难而退,或者干脆背弃原则,投靠而去。

然而,凌风却并不是一般人!

苏明礼开出的条件,看似很优厚。但对于他来说,却无异于弃之若蔽履。

苏明礼以满是期待地目光,投掷在凌风的脸上。在他看来,自己开出的这种丰厚条件,已可算得上是天降的大幸。想一想他苏明礼在映月城的声望与威势,也绝对不在其父之下,平日里不知道有多人名门望族,争先恐后想要与他结交,往往他都不会给对方一个正眼。而如今,自己给了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这样一种天大的机会,他会不牢牢地把握么?

苏明礼正自得意地想着,然而,没想到得到的,却是凌风一个漠然至极地冷笑:“苏明礼,苏三少爷,如果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知道我与苏府及灵犀堂的血海深仇。我想你就不会再生出拉拢之心了。”

“灵犀堂?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苏明礼触到凌风眸中喷出的杀人一般冷蔑地眸光,禁不住浑身打了个冷颤,向后退了几步,失惊惨呼道。

凌风表情冷肃,一步步地向苏明礼逼近,眸中的怒火一道道地射向苏明礼,口中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苏府,为了谋取最大的利益,不仅欺压乡里,四处搜刮民脂民膏。竟然还丧心病狂地与杀手组织合作,开设索命当铺,为灵犀堂大开方便之门,视人命于草荠。如此一个恶贯满盈的家族,你说还有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必要吗?”

凌风的话,又重新激起了全场百姓的愤怒,大家这么多年受到苏府的欺压,早就对苏府之人恨之入骨。只是一直苦于无人敢为他们出头,无处无处申诉。而今,是上天降下凌风这样一个救世主,让他来替天行道,剿灭苏府。一时间,大堂内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喝斥和责骂之声,更有愤怒的百姓,已经向苏明礼投掷石块,杂物,借此来渲泻这么多年来沉积的愤恨。

苏明礼虽然身怀灵功,但在众多百姓的围攻下,根本施展不开。只得一边躲开众百姓的攻击,一边向凌风发问:“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并不认识你,苏府也向来与你没有过节,你为何如此针对我苏府?”

“你问我为何要针对苏府?”凌风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狂笑之后,声嘶力竭地大喝道:“好,我这便告诉你为什么!我,凌风,便是数月之间,被你们家主认为是黄石镇一桩小买卖的灭门惨案中,逃出生天的唯一幸存者。吴家通过你们,联系上了灵犀堂。你想一想,我若要报仇,是不是先要找你们苏府?”

“你,你就是那个杀了吴家全族灵修者的聂家之人?”听闻凌风述说的一切,苏明礼终于明白过来。他如此说话,显然已经知道凌风杀尽吴家满门而复仇的事。而在他说话的同时,他的脸上,更是显露出惊恐万状地神色!

“不错!我就是聂恨的义子,吴家当日参与杀害我义父全族的人,都被我杀了!除了一个吴良庸。但是,我是不会让他活得长久的。”

此刻,凌风的双眸已变得血红,并不时地闪出兴奋与伤感相交错的异芒,声声冷如夜枭地怒喝道:“现在,吴家已被我灭了,接下来,我要消灭的,就是灵犀堂,与你们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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