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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围场春猎

解忧虽跟随而来,却一直待在营帐里,从未踏出半步。

琉璃又过来一次次的劝道,“公主,您真不出去走走?嘉禾王世子都邀了您好几次,您不知道,二公主的马技可厉害了,嘉禾王世子都称赞不已呢,风头都被二公主给占了。”

“公主,奴婢瞧,嘉禾王世子似是对您有意思,您再不争,就被别人抢走了。”

对琉璃的话,她实在是苦笑不得,若是她真的嫁焦堰,只怕会死得更早,皇甫劦怎会给她嫁藩王世子的机会,那对他很不利,他该清楚。

焦堰想找个与她单独一起的机会,她知道,她便是因为知道才躲在帐篷里不出去,想必焦堰也看得出来,她在躲。

她其实想的很清楚,这反,她是不会造的。

若是造了,她直接可以去见阎王,连几年都给省了,她不想死,这个想法很强烈,即便真的是皇甫劦给她下毒,她也要活着。

瞧着外边天色大黑,外边篝火隐隐,估计是他们狩猎归来,正分享着他们狩得的猎物。

这是皇家围场,现今季节是四月春末,春日是万物生长时期,皇帝甚少春猎,不过这次似乎是破了次例,办得很是热闹。

与皇帝随行的人并不多,皇后称病没来,淑妃凑了个热闹,琪妃当下不受宠,便心知肚明没来围场凑人数,再下来便是皇子公主,世子朝臣,甚有几位与皇帝走的极近的武官,然后似乎还有几名方录用为文官的新官,再填末尾,便是各自随带的侍从宫婢。

解忧借病一直在自己的营帐里,没出去过,这已是狩猎第二日。

期间,淑妃来找过她一次,她虽有些吃惊,却还是以礼相待,淑妃先是夸了她仪表端庄,长得出落,然后又说她已十五,快到了及箳之龄,也是待嫁之龄。

解忧听着,显然已经抓住了她来的重点,得,是来给她说媒的,或许也可以说,是皇甫劦派来刺探刺探她想法的。

所以,淑妃其中一个问题便是,这几个世子中,她有没有中意之人,若是有,念在也有嫂妹之情的份上,她也好给皇上说说。

解忧当即便打断了她的念想,除了把他们当哥哥看待,便没什么意思,她倒觉得,那位新进文官莫大人不错。

莫大人?

琉璃听着,忽然想起来,似乎新进文官中是有这么一位,可那完全便是个穷酸书生,一点贵气模样也没有,一脸憨厚,连骑个马都颤颤巍巍,当即被很多武官瞧不起,那莫大人只能干笑打个圆场。

公主觉得他不错?

琉璃再次打了个冷颤,若是公主喜欢上那莫大人,公主肯定得被二公主她们瞧不起,放着好好的世子不选,选一个穷酸小生?

听言,淑妃也是扯了扯嘴角,问完了,自然也就没其他好说的,喝了口茶,冷冷走了。

见淑妃一走,琉璃便走过去,“公主,您真对那莫大人……”

“你不觉得他不好么?”解忧笑笑,“可是他很老实,不会骑马就是不会。”

琉璃扯了扯眼皮子,心道,若是公主真心喜欢,她便也跟随公主。

第三日,没人来打扰她,看外头天气不错,解忧正好想趁他们都出去狩猎之时舒展舒展身子,便在外头走了一小会儿。

偏头,远远却见另一个小营帐里头出来个人,伸了懒腰,不巧也往她这边瞧了一眼,那人不紧不慢走过来。

解忧一直看着他,却不是看他的人,而是他腰间一抹东西。

一个玉坠子,隐隐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不过玉坠子这种玉器她本就见过很多,想不起来有什么特别也并不奇怪。

那人已经靠近了她,行了一礼,“解忧公主。”

她也是谦谦有礼,笑道,“莫大人怎不去狩猎,倒是在这睡懒觉,若是让皇上知道,不怕怪罪?”

“下官技不如人,怎还好意思去丢人,若是皇上怪罪,下官也只得认。”莫若含笑。

解忧没有说话,还是盯着那抹玉坠子。

莫若微微一震,顺着她的目光便将玉坠子取了下来,“解忧公主似乎对这个坠子感兴趣,下官便赠与公主了。”

解忧迟疑了下,还是接过来细细瞧了瞧,问道,“莫大人这枚坠子,倒是特别,可是家传?”

他笑了笑,“并不是,下官看这坠子造工不错,精巧纹细,觉得打造坠子的人定是个手巧之人,便从小贩手里买了过来,解忧公主若是喜欢,下官便将它当做与公主的见面礼。”

解忧点了点头,不太懂得赏玉,不过触感不错,摸着手中翡翠墨绿的坠子。

中央,嵌入了一个‘素’字。

但她却还是想不起来,她到底在谁身上见过这个东西。

遂也没多想,还给了他,“这是莫大人钟爱之物,我怎好意思夺去,莫大人还是请收好。”

再说,第一次见面就割心爱之物,她到底是受不起。

莫若拿着玉坠子,微微皱了眉,方想要说些什么,却见那边急急的跑来几个人,下马便喊,“太医,太医在哪?快叫太医!皇子受了伤!”

一群人进入医营,没有话语交谈,抬了担架出来,便急急朝一个方向跑去。

解忧也看去,心内一惊,看这架势,莫不是谁受伤了?

皇子?

心里忽然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衍儿!

念头一起,没犹豫太多,解忧已全然不顾什么礼仪,丢下莫若,狂乱奔去了医营,里头太医都被请去了,还留下两个医僮。

解忧抓起一个就问,“告诉我,谁受伤了?哪个皇子受伤了?”

医僮被她的嗓门一惊,哆哆嗦嗦,“是,是七皇子,还,还有……”

七皇子,皇甫衍!

衍儿!

莫若才一掀帘进来,被人撞了一下,眼前一阵风卷过,一抹蓝色晃在视线里。

再看那边,医僮歇了口气,显然不知道这解忧公主今日怎这么大脾气,他只是刚好听见太医说七皇子也受了伤,不过受伤最严重的却不是七皇子,公主跑这么快,这么着急做什么?

看着乱急的解忧,莫若有些不放心,遂跟了上去。

解忧不会骑马,只能用跑的方式,循着路线,围场林木众多,草木更是过了头顶,她也不知道该往哪走了,她越着急,思虑就越乱,越乱更辨别不了方向。

“衍儿,衍儿……”

你别出事,别出事。

千万不能。

她忽然听见另一边忙乱的脚步而过,走过去,却见一大拨人抬着担架上的血人急匆匆往医营边赶,她一下冲过去,把几个侍卫给吓了一跳。

等看清担架上的人是谁,解忧却愣愣站在旁边,已茫然无神,侍卫太医遂也不在理她,匆匆抬了人继续走。

她叹了口气,安心了些。

还好,不是他,不是他。

可是,受伤的人,却是焦堰。

他昏迷不醒着,一大块一大块的血迹在他身上,几乎是个血人,而看那些伤口,似乎是被很大的爪子给抓的。

解忧傻傻站在原地,也不知道现在是去看焦堰如何了,还是该继续向前走找衍儿。

到底发生了什么?焦堰怎会受如此重的伤?

恍惚了一下,她转身往后一看,却见一抹熟悉的紫色身影单手握着伤口,站在她身后,似乎轻轻笑了笑。

解忧愣了半响。

他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慌乱的冲上去,见到担架上人之后,一闪而过的安心,因为担架上的人,不是她想的人,所以她放心。

想到这,他忽然的又笑了起来,这是不是足以说明,她其实也是担心自己的。

她在乎他。

“我这么担心你,你还笑!”

解忧走过去,气急了脸,恨不得上前打他几下,她这么担心他,他居然还能回给她一个笑脸。

“你怎过来了这边?”笑容归笑容,见她独自一人出现在此,又知林中野兽多,不然焦堰也不会被猛虎咬成这般,笑容隐下之后,他皱了眉。

“我……我……”解忧道不出所以然,又见到他手臂上的伤,却还是不忍了,只是担忧的摸了摸已被太医料理好的伤口,“你怎么样,有没有事?方才听人说你受了伤……我还以为……”

她模样隐忍,差点滑出泪珠,眉眼中都是隐痛的担心。

他却不顾伤,硬是突然的把她禁锢在了怀里,笑声很朗,“别担心,我没事,有事的是你,你方才那担心模样,指不定有人以为你看上了焦堰。”

“我才看不上他。”解忧嘟嘴。

“哦,那解忧是看上了谁?”他松开她,眼睛却正正的看着她。

被他一看,她脸一红,想离他远一点,腰肢却是被禁锢得紧。

解忧咬牙,他明明知道,还这般故意问,她脸上又烧红了透顶,略生气道,“是谁都可,反正,反正也不要是你……”

音未落。

在念出她的名字之前,似是听她方才的话不悦,他突然的期身而近,整张脸将她的视线覆盖住,她唯一感受到的,是他唇边的芬芳,以及他的轻声呢喃。

“解忧。”

她睁着眼睛,脸上烧得通红,没想要这一下这么突然,急着要推开,他愣是不放开,在她唇上久久停留,磨得她嘴皮微痒。

“衍、衍儿……”

她结结巴巴,刚一说话,又被他一堵,她也已放弃了挣扎,享受他尽情的一吻,直到她慢慢的适应,甚至很羞涩的回应。

忘了这一刻有多久,待他一移开唇,解忧便立即低下了头,摸着发烫的唇,耳根红得要死,如果有地洞的话,她也想钻进去算了。

即便她知道,从出宫那夜过后,她与他多了一种莫名的牵扯,多了一种说不清的关系,而如今这一吻,算是将那种关系,定在了两人心头。

半响过后,耳畔还是默默的氛围,除了,他似乎轻轻抚了抚她鬓边乱飞的发。

她忽然气,他就没别的话,想对她说么?

许久。

怎么还不说点什么?

解忧将头埋得更低了,他完全看不到她的脸,她咬了咬牙,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遂一抬头,照他方才的样子,吻了他的唇一下,又气呼呼道,“你怎比我还笨,不知道哄人开心。”

说完,她快速的逃离他的怀抱,摸了摸红透的脸,跑了。

皇甫衍摸了摸被她吻的唇,楞在原地笑着,他方才只是看她红脸娇羞的样子看出了神,从来不知,她还有这般羞澜模样,听得她跑开前说的话,却又想着,他还要怎样哄她开心?

营帐内。

琉璃正在里头急的满头大汗,见公主一脸惊慌失措的跑回来,琉璃一震,以为后头有什么猛兽追着公主,可一看,什么也没有。

“公主,您怎么了?您的风寒是不是又严重了?脸怎烧这般通红?”

“是吗?”解忧尴尬的笑了笑,用手扇着风,却怎么也不顶用,又洗了把冷水脸,才稍稍退下去一点红色。

想坐着,却又坐不住,只要一想起,就总想起那一刻,那一吻,她有点后悔了。

他会怎么想她?

她是不是做的不够好?

她是不是不够太矜持?

她是不是……

解忧又站起来,在里头乱走,只要一停下来便想起方才与他……即便是走路也想着那件事,脸不自觉的又红了一层。

又不自觉摸了摸唇角。

仿佛方才的温度亲昵还犹在。

琉璃在一旁皱着眉,“公主您到底怎么了?若您是为嘉禾王世子着急,您可以去看他呀,可是公主,昨日您不是说觉得莫大人不错么?”

想到焦堰,解忧忽然的顿住,忽然问道,“焦堰他是怎么受的伤?他狩猎不是最厉害的么?”

“这个奴婢不太清楚,只听说嘉禾王世子不小心闯进林子深处,遇见里头饿虎,又碰巧手里头没了箭,才吃了亏,正巧七皇子经过,射了那饿虎一箭,哪知饿虎突然变性,也抓伤了七皇子,最后好像,是西陵瑞将军把饿虎给杀死了。”

解忧听完琉璃的言论,坐下,凝了眉,若只是这样还好,可她忽然又冒出个不好的念头,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

焦堰明知这次狩猎之名本就有目的,怎会不带满箭便去林子深处,且身侧侍卫也不随带,再者,围场里甚少出过饿虎,这次怎偏不巧就伤了焦堰。

她又想起冥栈容与她说过的话,皇上要将世子留久一点,该用什么理由,皇上又为什么留着世子。

她心内微微一震,若这事是皇上做的,那只怕接下来,皇上便要要做点实际行动了,对那些藩王。

皇甫劦留着世子,是把他们当成了人质。

皇甫劦要削藩!

难怪藩王世子都要急着谋反了,一旦这藩被削,藩王便什么都不是,没兵没权,所有的荣华富贵统统没了,最后命在别人手上,还只能任人宰割。

藩王不会那么傻等着被削,他们只能争取,若藩削定了,便带兵反,这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成王败寇,只在此一举。

皇帝明知道藩王不会同意,那便只能兵刃相见。

战争,定免不了。

解忧不知怎的想到这些,慌了慌神,呆呆坐着,或许,只是她想多了呢?

一切,也不一定会是如此。

琉璃听见外头响声很大,便出去探了探,回来后一脸急色,“公主,嘉禾王世子一直昏厥不醒,太医说这儿的药不够,皇上也没了狩猎的心思,下令拔营回宫,将嘉禾王世子先一步送回,其他人随后离开,现在所有人都在收拾东西,公主……”

解忧苦笑,事情做完了,自然要急着回了,只怕朝堂上有些人该活跃起来了。

“琉璃,收拾一下,我们赶紧回,别落后了。”

“是。”

留下琉璃收拾东西,解忧出了营帐。

周边几个已经营帐包已被收起来,解忧却见二公主一脸失神落魄从不远处一顶营帐内出来,淡淡往解忧这边撇了一眼,本就微白的脸色,此刻更是煞白,瞪圆着眼珠子,很是惊讶,一瞬惊讶过后,又冷冷看着她。

解忧也是微微吃了一惊,同二公主一样的脸色。

二公主的衣衫,有些许破烂,似是在地上打了滚,又见拔营回宫,来不及换了,便也随便穿着,头发也是有些微微造乱的模样。

只是她那衣衫,蓝色的,与解忧身上的,竟是一模一样。

若是单从背影看,完全看不出谁是谁!

解忧心颤了颤,不想去想另一个可能。

二公主冷笑,她是个得宠的公主,原来得宠还是有其他目的的,得宠也是要付出代价的,父皇,算计了她一次,如若不是焦堰拼了命护着,她是不是,会被那头猛虎撕成两半。

这样,她还得宠么?

二公主再也没撇解忧一眼,冷冷上了马车。

解忧上了另一辆马车,靠着车窗,一路摇晃着,脑子里尽想些不可能的事情,可偏偏又是可能的事。

焦堰会去那片林子,许是跟她有关,二公主与她那套相似的衣衫……

几路马车都是疾驰奔跑,匆匆忙忙,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百姓向前挤着,似是要弄个明白发生了什么,侍卫两排拦着,马车一路而过,解忧已没有心情去看这轰动的场面,直接回了宫。

焦堰被安排在怡和殿治伤。

殿外头,已经储了很多人,皇帝皇后,从围场过来的人,几乎大半都在这,静静等待着里头的消息。

二公主却是不管不顾所有人的脸色,直接冲了进去,非要守在焦堰身侧。

众文武官脸色都很急,时不时的瞥了眼皇帝,世子受点小伤倒还好,若是一不小心有什么意外死了,藩王那边可不好交代,当下朝堂并不平静,在世子入帝都前一日,便已有人上奏,提议削藩,皇帝却是没理会,但这有人提议削藩的消息又怎会不落到藩王耳朵里。

若是藩王以世子在帝都死亡的名义发兵,这理由,可是很正当,试想,谁家死了儿子能不急,偏偏这嘉禾王焦崇广已年过六十多,焦堰不仅是嘉禾王的老来子,且还是单传独子,这若有何意外,焦崇广拼了那老命也得讨回公道。

众人叹气,也不知这焦堰情况如何。

解忧在人头最末尾,皇帝看人太多,便遣散了许多,留下少许几个重要的人,又微微在解忧身上度了几眼。

解忧镇定的表现出一副担忧的样子,总之这么多人在这,她也开心不起来,再者,她没有开心的理由。

她只是在想,那么大的使馆不放,皇上为什么要把焦堰放在皇宫里,历来可没有哪一个世子会有这般的待遇,何况,那其他四位世子也都进了宫,安排了住处,显然皇帝没有打算放人出宫的意思。

看着满堂的沉默气氛,解忧估计即便焦堰醒过来,也轮不到她进去说话,当下便回了长乐宫。

宫殿悠然,解忧有些疲惫,瞌睡症又犯了,便沉沉的睡了过去,等她再醒来,已是第二日午后。

焦堰还没醒,但皇帝却还是得上朝,今日朝堂上七嘴八舌,最重要的一点是,一个新官员再次提议削藩,将削藩的好处与不削的坏处零零总总在皇帝面前流畅了一遍,听得满朝文武皆是心头大颤,有人欣赏这新人的刚正胆气,有人为这新官的前途堪忧。

那新进官员更是放话。

这藩若不削,将来必成大乱!

这个新进状元郎的文官,叫莫若。

眼进黄昏,解忧心里烦闷,便去御花园散了散,才走了一半,她暗叹,御花园果然不是她该来的地方,只见那头七八个穿的花绿的女子围在桌子边谈笑着。

其中一个粉衫女子是冷着脸,其他人却是看笑话似的好笑,解忧离得近,隐约听出了点什么。

“妹妹,听说你家五公主一直都待在宫里头不肯出来,可是脚伤还没好?”

其中坐着的,一个隆着肚子的女子关切问道。

“哪是没好,依我看,压根儿是好不了才躲在宫里不敢出来见人。”有人嘲讽。

另一个站着的接着嘲讽道,“可怜呐,要是真好不了,这以后可怎么办才好?你们说,哪个男人肯要一个瘸子。”

一瞬,又是哄堂一笑。

粉衫女子脸色又拉了一层下来,冷笑道,“即便织霖瘸了,我还好歹有个女儿,哪像有些人,进宫多年,也不见动静,想想都让女人蒙羞!”

“你!”

当下有几个冷刹了一张脸,恨得牙痒痒,忽然瞥见粉衫女子背后另一抹脸色更差的人,心下忽然又存了看好戏的态度,脸上却还是佯装气急之色。

“珍嫔这话,可是说给本宫听的?!”

冷冷的音,来自粉衫女子珍嫔的后头。

珍嫔浑身一颤,后背凉了一截,想起自己的话,方好打在了身后来人的脸上,啪的很响。

进宫多年未有动静,而权位又最大的,当属眼下这位突然而来的淑妃娘娘。

“娘娘,臣妾失言,臣妾只是,只是说了其他姐姐几句,并无冲撞娘娘的意思,娘娘饶命。”

珍嫔立即回头给跪了下来,转了惊慌的脸色。

淑妃走过去,那几个坐着的女子也连忙起了身,淑妃却不忙着坐,微微的弯下身体,勾着珍嫔的下颌,“这张脸是挺不错,在相府的时候便迷惑了皇上,还给皇上生下个五公主,啧啧,妹妹有这样一张脸,倒真是福气。”

珍嫔干笑,“娘娘……”

后头的话还没说完,一巴掌狠狠的刷过来,红肿了一张脸,珍嫔死死忍着,没有再出声。

“不过可惜,皇上有五个女儿,这一个成瘸子的五公主又算得了什么,难怪,皇上有几年没有去珍嫔妹妹那儿了?”淑妃揉了揉手腕,笑道,“今儿个皇上会来椒香殿,本宫不想被你气坏了身子,坏了本宫的心情!”

淑妃冷冷扫了几个人一眼,又落在一位挺着肚子也是第一个说话的女子身上,“毓美人怀着孩子,怎还敢给本宫让座,若是这孩子不小心出了个什么差错,可别怪到本宫头上!”

毓美人冷颤,动了动唇,“娘娘位分高,臣妾只是个美人的身份,给娘娘让座是应当的,应当的……”

淑妃缕了缕衣衫,扫了她一眼,“知道便好!”

解忧见到淑妃,听到那一巴掌,便已早早的走了另一条道,有些事,她惹不起,却还是躲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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