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不死心的张秋梅,又一次来到了符家,这一次,她倒是在不经意间遇到了从符家出门的符兰瑶,看着她一身昂贵的绸缎衣服,就知她不是普通人,而张秋梅也是看准了这一点。
她忙的走到了符兰瑶跟前,挡住了她的去路,在她面前露出了一脸可怜像,被突然挡住了去路的符兰瑶,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脸色蜡黄,头发凌乱的女人,不屑的瞟了一眼,捂住鼻子,然后露出嫌恶的表情,对着玉珠说:“给她几个铜板,把她打发走,看着就倒胃口。”
接着,听到兰瑶话的玉珠,从钱袋里拿了几个铜板出来,准备给那妇人,只见张秋梅忙着对符兰瑶说:“兰瑶小姐还记得我吗?”
兰瑶鄙夷地说:“我怎么会认识你这种人。”听着符兰瑶刻薄的话,张秋梅连忙点着头,应道:“兰瑶小姐说得没错,不可,我可是记得兰瑶小姐呢!”
听着她自来熟的兰瑶,不耐烦地说:“你到底是谁?我没空在这里跟你瞎扯。”说着,伸手想要推开挡在她跟前的张秋梅,看着一脸不耐烦的符兰瑶,张秋梅忙说:“我是府上的丫头清云的母亲。”
听到这话,本想走开的兰瑶,停下了脚步,看着她说:“你是清云的母亲?”张秋梅直点头说:“是的。”这回答倒是撩起了符兰瑶的兴致,她对着张秋梅说:“你不是把清云卖给符家了,还来做什么。”
被符兰瑶问着这话时,张秋梅顿时变得吞吞吐吐了起来,看着她这个样子,兰瑶更是显得烦躁,她拉大声音说:“有话就直说,这个样子是要做给谁看。”
符兰瑶这一大声叫嚷,倒是起了效果,张秋梅不再犹豫地说:“最近情况不大好,想找清云要些钱。”听到她的目的的符兰瑶,嘴角扬了起来,她暗讽着说:“既然如此,你不去见你的女儿,挡在我面前干嘛?”
张秋梅说:“我想求兰瑶小姐帮我把她找出来。”听着她的回答,兰瑶跳了下眉头,说:“你怎么知道我会帮你,我没理由帮你。”即便兰瑶的拒绝是带着笑声的,但张秋梅一点也不在意,卑微地说:“所以,我是来求兰瑶小姐的。”
看着张秋梅这样的嘴脸,兰瑶往地上扔了些钱,让她跪下去捡,然后心怀不轨地说:“跟我做笔交易,钱我可以给你。”听到符兰瑶愿意给她钱的张秋梅,眼睛直亮了起来,还跪在地上手里捡着钱的她,抬起头看着符兰瑶说:“什么事情是我可以帮你的?”
兰瑶示意她站起身来,她说:“你女儿不是清云吗?”张秋梅边听边点头,兰瑶接着说:“最近她惹我不快了,让你去刁难她,我想你是不会拒绝的。”说着,兰瑶拿着银票在张秋梅眼前晃了一下,张秋梅想伸手去接,兰瑶快她一步把银票收了起来,说:“做到了,我再给你。”
原来符兰瑶所说的交易是这种事,张秋梅还以为她想让自己去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过,对于张秋梅来说,再怎么见不得人的事,只要跟钱挂上钩,她都能做,更何况只是刁难清云这种事。
然后,她对着符兰瑶点着头说:“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听着张秋梅自信的回答,兰瑶说:“那我就等着看戏了。”说着,她斜眼看了下玉珠,然后用眼神警告她,如果把这事说出去,就有她受的。
而后,迈步往前走,在走了几步后,她回过头给了张秋梅一点提示,她说:“忘了跟你说,清云她最在意的就是她的兰馨小姐,接下来该怎么做,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吧!”
张秋梅听着符兰瑶的话,领会般点着头,随后,她等在了符家侧门旁,因为她知道清云每天都会从这里经过。
而就在这时,路过侧门的清云,看到了昨天被她赶走的张秋梅,她皱起眉头往门口走去,站在张秋梅的面前,对着她说:“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让你滚了吗?”
对于清云的话,张秋梅自然是无所谓的,因为她想到了一个对自己有好处,又能为难清云的方法,她说:“你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这一次张秋梅没有昨天那般的软弱,转而变得嚣张,只因她知道了清云的软肋。
看着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清云沉下了脸说:“我不是明确的告诉了你,没有,就是有也不给。”张秋梅看着满脸不悦的清云,笑了,她知道不拿些话来刺激她,她是不会答应的。
于是,张秋梅对着清云说:“如果不给,那我就到处说兰馨小姐是个放荡的人。”清云说:“无凭无据,说了,有谁会信你。”张秋梅早料到清云会这么说,于是,她说:“话是人说的,哪里用得着什么证据,更何况是我这种人说的,你觉得如果我放出这话,你家兰馨小姐的名誉能保住吗?”
清云听出了张秋梅话里的威胁,她咬着牙嘲笑着说:“为了钱,你还是什么都做得出,一如既往的无药可救。”张秋梅说:“我是怎样的人,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清云直盯着她不语,对于清云的沉默,张秋梅更是得寸进尺地说:“也别怪母亲无情,给你两天时间,拿五十两来。”
听到张秋梅说出这钱数,清云瞪大了眼睛看着张秋梅,因为这钱对清云来话无疑就是一笔巨款,清云说:“我一个丫鬟,上哪给你拿这么多钱。”张秋梅笑了,她毫不犹豫地说:“找你家兰馨小姐要。”
听到我的名字,清云说:“休想打小姐的主意。”完全没了昨天那求人的卑微态度的张秋梅,此刻趾高气昂地说:“那你就自己想办法,反正钱,我是要定了。”
看着如此嚣张的张秋梅,清云气的从门内拿了把扫把,想要朝张秋梅拍去,可,就在举起手的那刻,清云停了下来,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拳头。
本想躲开的张秋梅,见着停了下来的清云,她上前一把抢过扫把,还把清云的手背抓伤了说:“我知道你打不下来的,谁叫我是你母亲,当然,你真要打,也是打不走我的,除非我死,否则我会缠着你一辈子的,两天后,我会过来拿钱,拿不到的话,就别怪我不可气了。”然后,她哼了一声,得意的把扫把往清云身上一扔,便转身走去。
把清云抛在了原地,站在原地的清云一脸愤怒的看着张秋梅。
而站在远处看戏的兰瑶,看着这一幕,不禁捂住了嘴,笑了起来,因为现在她真想看看她那善良的姐姐,在知道清云受了委屈,会是怎样的一副嘴脸,毕竟,她清楚符兰馨再怎么想帮清云也是无能为力的。
回到屋里的清云,自然是不愿露出让我担心的表情,于是,她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不至于难看,她对着屏风里喊着:“小姐,你还在休息吗?”
听到清云的声音,我把书收了起来,走去屏风说:“我没在休息。”这下,清云倒是明白了我在屏风里做什么了,她说:“若是不是休息,那就在外头去坐坐,今天天气好。”即便知道我在做什么,清云也就不问了,因为她知道就是劝也是劝不了的,既然如此,那就顺其自然。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清云就把我往外推了去,还让我坐在屋前的椅子上,然后转身进屋去给我倒水,我疑惑的看着她这般奇怪的举动。
待她把水放到我面前时,我看到了她手背上的抓痕,我一把拉过她的手说:“这是怎么回事?”看着我惊讶的神情,清云一脸无所谓的轻推开我的手说:“只是在外面不小心擦伤了,不碍事。”
清云的话,我是不信的,我看着她移开的脸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而我这敏锐的观察力也正是清云所担心的,她说:“没有的事,我怎么瞒得过你。”
听着清云这么一说,我想起了昨天清云对我说过的话,我说:“你母亲为难你了。”清云回过头,看着我说:“小姐不要瞎猜。”可清云的表情却与她的言语不一致。
而这样让我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我说:“跟小姐说说吧!发生什么事了?”知道瞒不过我的清云,无奈的微扬嘴角说:“那女人来找我要钱了。”我听着,而后说:“要很多吗?”
清云说:“小姐就不要担心这个,清云会想办法的。”我说:“你一个丫鬟能想到什么办法,她要了多少?”清云仍是不愿对我说,她说:“小姐这些年帮了我不少,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毕竟你现在的情况是很尴尬的。”
我说:“可是,我总不能看着她为难你。”清云摇着头说:“不为难。”我说:“你就别在我面前逞强了。”
看着清云言不由衷的样子,我叹了下气,然后站起身,往屋内的屏风走去,站在柜子前,取下了一个盒子,心里想着,确实,我现在是拿不出什么钱来,但,这个东西多少能帮一下清云。
于是,我把郗毅恒送我的玉簪拿了出来,走到清云跟前,拉起她的手,把玉簪放到了她的手里,看到我把玉簪放在她手里的清云,忙推开说:“不行,小姐,我不能接受。”我说:“拿着,反正放我这也只是放着。”
见到我是如此的坚持,清云知道是拒绝不了的,同时,她也有些疑惑,她说:“小姐这东西是怎么来的,我并没见过你有这样的东西,而且看起来很昂贵。”
我说:“你就不要问是怎么来的,总之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听着我的话,清云也就不再问下去了,她看着手里的玉簪,若有所思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