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见不到你的人，今天碰到正好，就让老师教教你考古实践课吧！你还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闲逛呗！”猥琐老头见雷仁的胳膊还在用力挣扎，瞪了他一眼，不容抗拒地道。
在雷仁强烈的抗议无效后，猥琐老头自我陶醉地开始了针对雷仁古董街教学之旅。只是……为嘛人见人躲啊？
如此晃悠了两条街，除了他那个从生面孔新手那诈来的唯一的战利品古董碎片，猥琐老头大人带着雷仁一无所获。没办法，这古董市场就没几个不认识这老家伙的！
“这就是您的教学？”雷仁脸色铁青，语带讽刺地道。一路走来，他不但累得够呛，而且还跟着遭了不少正面的白眼和暗地里的唾骂。每当看到小贩们像是见到了城管巡查一般飞速地收摊跑人，雷仁都感到羞愧得无地自容，这老家伙到底诈了多少人啊？怎么感觉每个人都在他手里吃过亏，而且还是大亏？
“没办法！这些有眼无珠的家伙，总是请我鉴定他们的古董，却又舍不得给点鉴定费，唉……世风日下啊！干我们这行，日子不好过啊！”猥琐老头看着眼前收摊后像避瘟神一样避着他的小摊贩，摇头叹息道。
“鉴定？”雷仁无语了。他心想：“不会是你个老东西把别人的好古董都鉴定到自己手里了吧？”
“陈老五，你给老自站住！老朋友来了，你怎么能装作没看见呢？老自好不容易带徒弟出来见识见识，他还没给你这个做长辈的打招呼呢！你怎么能走呢？”猥琐老头朝着前面那个急匆匆要走的白胡子老头摊主喊道。
听到猥琐老头的话，白胡子老头溜得更快了。可是猥琐老头怎么会让他这么溜走？只听他威胁道：“姓陈的，你再不停下，我就爆料喽！哼……流云巷……杨柳胡同……”
“该死的！”白胡子老头嘀咕一句，回过头，满脸堆笑地看向猥琐老头，一副才发现猥琐老头的模样道，“啊呀……原来是沈老弟啊！多日不见，你还是这么精神焕发啊……”
“哼哼……你再装，你再跑啊！”见到白胡子老头萎了，猥琐老头得意地叫嚣道。
白胡子老头尴尬地笑了两下，看向雷仁道：“这是你徒弟？怎么看着不像啊？好像长变了很多啊！嗯，看着顺眼多了，以前那个鸡窝头，啧啧啧……”
感情这老家伙把雷仁当做他的师兄夏明汉了！不过，说实话，雷仁和夏明汉的身材很是相像，就是发型不一样而已。
“前辈好！”见扯到自己，雷仁客气道。
“胡说什么呢？这是我新收的徒弟，怎么样？有眼光吧？不像某人，连个打杂的伙计都没有！”猥琐老头仿佛炫耀一般，洋洋得意地道。也不知道是在说雷仁有眼光呢，还是在说他自己有眼光？
“哼……”对猥琐老头的话，白胡子老头很是不屑。不过看他脸上一闪而逝的抽搐，显然，猥琐老头的话戳到了他的痛处。
白胡子老头走到近前，也不搭理嘚瑟的猥琐老头，打量了雷仁一下，正儿八经地道：“小家伙，不是我说你，看你的衣着就知道你是个有身份的人，你咋就跟这个不要脸的老不修混到一块了呢？他能有什么教你的？坑蒙拐骗？要是学鉴定古董的话，你还不如跟我混呢！就他那个水平，肯定会耽误了你的前程。怎么样？考虑下不？”
“喂！你个快入坟的老东西，竟敢挖我的墙脚，不想在这混了吧！”一听到白胡子老头的话，猥琐老头像被踩到了尾巴一样，蹦起来骂道。
白胡子老头毫不理会猥琐老头的谩骂，诱惑雷仁道：“跟我混可是有不少好处哦……我可不像某个穷得快没内裤穿的老邋遢那么吝啬！我可是有不少货真价实的好东西哦……只要你跟我混，我允许你任意挑三件……”
“这个……”雷仁迟疑道。
“别听他胡说！他这只铁公鸡只是说说而已，能让你看一眼就不错了！”猥琐老头立马插嘴道。
“我是铁公鸡？你个老不修才是！”白胡子老头眼睛一瞪，怒喝道。
“你不是？既然你不是铁公鸡，那看到我徒弟总要表示表示吧……”猥琐老头一副诡计得逞的模样，笑眯眯地道。
“这……”一听这话，白胡子老头立马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哼哼……没话说了吧！还敢说自己不是铁公鸡？”猥琐老头像赢了的斗鸡一样，嘚瑟不已。
“我的宝贝自然是可以让我的徒弟随意挑，不过……”白胡子老头犹自不服气地道：“我说老沈啊……做人不可以太过分啊！你带你徒弟来我这打秋风，我就不说了，但你不能每次都来欺负我啊……周围的店面那么多，你说你欺负我们这些地摊主干嘛？有能耐，你到那些古董店里撒泼去！”
“哼……没办法，老自就只有在你的地摊撒泼这点能耐！少废话，老规矩，给我徒弟一点见面礼，这事就过去了，否则……”猥琐老头不怀好意地道。
“你这个没骨气没出息的东西，还是这么无耻！想当初，福亲王三番五次地邀请我去学院任职，我可是不屑一顾的。而你这个没脸没皮的混蛋，竟然死皮赖脸地巴结着上任了！现在倒好，不仅自个儿穷得响叮当，而且差不多也快卸任了吧！唉……”见猥琐老头死死地拽着雷仁，白胡子老头摇了摇头哀叹道。
听了白胡子老头的话，猥琐老头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回忆。他喃喃道：“是啊……岁月不饶人啊！当年意气风发的人都一个个变成了现在这副落魄的模样……”
“可是，这不是你逃避的理由！少罗嗦！赶紧的，我徒弟还有急事呢！”猥琐老头一转眼又变回了原形，毫不客气地拿雷仁编的瞎话来威逼白胡子老头道。
“唉……遇到你这个无耻的家伙，是我人生中最大的不幸！难怪大哥也躲得远远的！早知如此，我也跟着走了！”白胡子老头一边低声抱怨着，一边肉疼地打开刚收起来的包裹。
“这才痛快！”猥琐老头拉着雷仁扑了过去。
“这是我的全部家当了！小家伙，你随便挑一件做见面礼吧……”白胡子老头颤巍巍地道，那模样像极了被地主盘剥的老佃农，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只差两眼泪汪汪了。
随着白胡子老头包裹的打开，一件件的古董出现在了面前。和其他摊位上的差不多，这些古董大多是一些破旧的、看起来有些年头儿的玩意儿，有满是尘土的陶制品，有锈迹斑斑的武器，也有一些残破的地图或图画之类的兽皮卷……
“你这是在糊弄谁呢？这就是你的全部身家？哼……你当我是那些不识货的蠢东西啊！利索点，把你的珍藏拿出一件来！”猥琐老头不屑地道。
听到猥琐老头骂不识货的人为蠢东西，雷仁的脸不禁红了。没办法，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太少了，至于古董，他更是一窍不通。
“这就是我的全部珍藏了！没了，真没了！”白胡子老头苦着脸道。
看他神情不似作伪，猥琐老头总算是大慈大悲地放过了他，转而对雷仁道：“发什么呆啊？选啊！挑一件自己喜欢的！没眼光不打紧，有老师我在呢！”
雷仁看了看面前多而杂乱的物品，又瞟了瞟地上的包裹，心中疑惑不已：“这么多东西，这个包裹这么装得下？难道这个包裹是空间物品？是了，一定是这样！恩……我已经有空间戒指了，这个空间包裹使用起来有点麻烦，就不要了……”
蹲下身子，仔细地翻拣了一番，雷仁的目光锁定了一张破旧的兽皮。这是雷仁翻拣时不小心弄断了绳子才打开的一张兽皮卷。这张土黄色的兽皮像是被撕裂一般并不规则，大致呈三角形，兽皮边缘有着不规则的裂口，乍一看去，还真像是风化成这样的呢！
雷仁拿起这张兽皮，仔细打量起来。从手感上看，这张兽皮很是坚韧，至少雷仁这个人形魔兽是没办法徒手撕裂的。兽皮上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些乱七八糟看不懂的线条。之所以对这张兽皮感兴趣，是因为雷仁手上就有一张类似的兽皮图，而且质地很相似。
“噢……眼光不错啊！超阶魔兽毒龙的皮制作的图，嗯，不错！我说，陈老五看见没？我的弟子还是蛮有眼光的嘛！”猥琐老头摸了摸下巴，对白胡子老头挤眉弄眼道。
“好吧……既然选定就好了，那……我就先走一步了！”见雷仁正在研究那张兽皮，白胡子老头风卷残云一样，飞快地将其他物品收了起来。
“这是张什么图啊？”雷仁疑惑不解地看向白胡子老头。
这时，白胡子老头趁着猥琐老头嘚瑟的时候，一溜烟跑了，只丢下一句：“问你老师吧！老流氓，不要忘了天剑山之约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