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小月,你听我说。”白毅似是想起了什么,伸出双手放在安然手臂两侧,将安然从自己怀中轻推起来道“我跟冉希……我们,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醒来,我就看见……”
“扑哧!”却是安然不等他说完,便伸手放至他的唇上,破涕为笑道“好了,以前的事情我们就都不要提了。反正你和我都已经到了这个世界,先不说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回去。过了这么久,我也没了想要回去的心思了。这些事情,还提它作甚?就此忘了吧。”
“呵呵!”白毅听闻此言,也不再多做解释。却是笑着对安然打趣道“得,你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都有那个说话都文绉绉的毛病,现在到了这个世界,更是越来越严重了啊?不过,这在这个世界,怕也不能算是毛病了。倒是我,因为这些年不怎么与人接触,经常说话还带着现代的词汇。倒是弄得我都不敢多说话了。”
安然听闻此言,心中更是忍俊不禁。大笑着说道“哈哈!我就说怎么之前也不见你多说话,原来是因为这个啊。真是笑死我了!”
白毅不言,一双手却是猛地往安然的腰间滑去。指尖微动,隔着薄薄的衣衫轻挠着安然腰间的软肉。直到挠得安然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连连大呼再也不敢了才作罢。
“对了阿布,我问你哦。”轻轻地依偎在白毅的怀中,安然已收起了那玩闹之色。只是那眼角的甜蜜、幸福之态,却是怎么也遮不住。“你师傅是谁啊?他怎么知道你是穿越过来的呢?而且他都没见过我,怎么知道我也是穿越过来的;而且还知道我们本来就是一对呢?”
“我师傅……他隐居在一个堪称与世隔绝的地方。那个地方很很美,可是却也很危险。若是不清楚局势的人进去了,稍不注意就会丧命。他的身份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功夫高强,就快达到返老还童之境了。在我穿越过来后,就看到了他。他一口便道出了我的身份,还说他与我有缘,便将我收为徒儿,传授我武艺。”见安然将话题引到了自己的师傅上,白毅皱了皱眉,却是轻描淡写地说道。
有的事情,他不想骗安然。然而很多事情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说得清楚的。到现在,他都还不清楚师傅临终前说的那句“你们是一同过来的人,本来就是一对。本来过来的只有他们,但不知为何却阴差阳错地把你也弄了过来,却是不知这究竟是好是坏啊!你要记住,不管怎样,你一定要尊重她的决定。要知道,不管是这百羽皇朝,还是我们凌雨教,都只能靠她了啊!”是什么意思!
与其现在将这些说出来给她增加压力,还不如静观其变,看安然究竟是何种心思。毕竟当初师傅也是说了的,若是安然不愿,那就谁也不能强求她。虽说白毅也不清楚这到底是为什么,可是既然是师傅的意思,那想来也绝对不会错便是了。
翌日正午,刚用过膳的安然与白毅正一同坐在后院儿一处石桌前,轻声说着些什么。虽说此时正直正午,太阳高挂,却也带不来多少暖意。倒是那时不时吹过的微风,却是让人身上那本就不高的体温,越吹越低。
看着安然身上那被风微微吹开的外衣,白毅伸手替她紧了紧后,便顺势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中。轻轻地拨了拨她那被风吹得为乱的头发,想要将其理顺,不想却是越拨越乱。安然调皮地侧过头摇了摇,轻轻地甩着被他越拨越乱的发,却是趁着白毅不注意,倏地一下便扯掉了他用来束发的玉簪,一脸奸诈地笑着。
玉冠坠地,又是一阵微风吹过,带起白毅的三千青丝翩翩起舞。白毅惊愕间,将头发都甩到脑后用手束起来。由于白毅是站在向阳那一方的,没有了头发的阻隔,阳光尽数洒在白毅的脸上。只一见,便引得安然失了神。
白毅见此,嘴角微微一弯。如愿以偿地见着安然脸上的迷醉之色更甚之后,却是倏地放弃了对头发的束缚,一把拉过安然,将其困于自己的怀内,便开始对她的头发上下其手。
“安然姐姐,方才张聪来过了。他说!”而安静刚过来,见着了这幅情景,却是张大了小嘴,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这才多久的功夫啊,怎么二人竟是亲近如斯了?就算是之前二人却是是对彼此都有些好感,可是这进展,也太快了点吧?
突然听到安静的声音,安然急忙推开了白毅的胸膛,整理着自己被白毅弄得乱七八糟的头发。而白毅也识趣地收回了手,恢复了那被安然成为“死人脸”的表情。只是怎么看,都能感觉到那脸上多了一丝叫尴尬的神色。
见那头发半天理不顺,安然也不再执着。撤去挽着头发的两根玉簪甩了甩头,再以手代梳缓缓地梳着。
抬起头,见安静还张着她那张小嘴,安然失笑。虽说二人如今这番举动是惊骇世俗了点儿,可安静这反应,却也太过夸张了点吧?
抬起手再安静的眼前轻轻地晃动着,安然略带调笑地道“诶,诶!赶紧回神儿了!你方才说什么来着?”
“啊?哦,哦。”安静回过神,怪异地看了白毅一眼,却也不多问。只皱着眉头略带疑惑地道“方才张聪来过了。他将那人的资料送了过来,还说人已经带到九遇阎了,就等你过去呢。”听她那漫不经心的口气,想来竟是还在纠结着二人关系发展为何如此迅速的问题呢。
而安然听闻此言,却是面色一正,开口问道“那资料在哪儿?张聪是何时来的?”
“就刚刚来的,刚走没多久。资料现在在我这儿。”经过这么一会儿,安静也算是完全回过神了。将袖中的纸张拿出来,递给安然道。
接过安静手中的资料,安然低头看了起来。
不一会儿,安然抬起头道“我要去一趟九遇阎,你就在府中呆着,哪儿都不要去。”说着,安然转过头,看着白毅不语。但那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白毅低头想了片刻,便抬起头来答道“那我便跟你一起去吧。”
安然点头,微微一笑便转身往萧府侧门走去。而白毅则跟了上去,与安然并肩走着。
路上,想起那纸张之中记录的消息,安然的嘴角却是又忍不住勾起了一抹邪笑。
因为李大人对其一家有救命之恩,感其恩德,便对李大人忠心不二?呵,却是不知当他知道这一切都是那李林兴一手策划之时,又会有什么反应?
似是对此颇为期待,安然不自觉地便加快了脚步。
在离萧府不远处的一处房宅子门前停了下来,在白毅不解的目光中,拿起手中那不知何时多出来的钥匙开了门,便笑着走了进去。
待白毅进门后,转身将房门锁上,又朝着屋内走了进去。
走到位于院子西部的房屋中,安然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待出来之时,已是换了身装束。一袭黑色长裙上,绣着点点红色雪莲,透着说不出的高贵与冷傲。一张同样的面纱将那倾城之色遮掩起来,更是为其增添了几分神秘感。而其身边,也是多了一匹黑色马儿。
看着这马儿,白毅挑了挑眉。只一眼,他便看出这马儿甚是不错。即便是与自己的云骋比起来,也是不遑多让。
“这马儿是我前阵子淘来的,我给它取名为风驰”将白毅对这马儿露出的赞赏之色尽收眼底,安然有些自豪地道。
白毅轻笑,毫不吝啬地开口赞道“你倒是会挑,是匹好马!倒是配得上你!”然心中却是一软。风驰?云骋风驰,其间寓意,不言而喻。
“嘿嘿,那是当然。”见白毅如自己所愿地夸奖了这马儿,也夸奖了自己的眼光。安然笑了笑,脸上一片自豪之色。
出了房门,安然又将其锁上,便上了马儿。“阿布,上来吧。我带你,让你见识见识我的马技!”
白毅不语,笑着上了马背之后,便搂住了安然的纤腰。安然见白毅坐定,狠狠地夹了夹马肚,大喝一声“驾!”马儿便飞奔了起来。却是连马鞭都没挥过。
这马儿倒也却是争气,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九遇阎。
看着近在眼前的九遇阎,安然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察觉到到了目的地,白毅也恢复了原白的冷冰冰的脸色,翻身下了马,将手递给安然。
轻轻地搭着白毅的手,安然也下了马。将手中的缰绳递给赶过来的手下,安然不再理会众人的惊异之色,与白毅一同进了房门。
“参见主上!”等候已久的张聪见安然进门,疾步走到安然面前,单膝跪地,对安然恭声道。虽说安然也曾对他说过不必如此,但在“夜白”众多部下之前,为了避免“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情况发生,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是以安然见此也并未制止,只低声应到“嗯。”便朝着那“夜白”之中人人惧怕的“十八”内走去。白毅跟了上去,而张聪则紧随其后。
其实对于白毅,张聪心里也是多有好奇的。要知道这些年,安然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在安然的身份是“夜媚”之时,除了自己,从未有过他人距离安然如此之近。但张聪毕竟是“夜白”的负责人,哪些话该说,哪些话自己没资格说,这一点还是分得清的。是以虽是心中好奇,但见安然没有多说,便不曾开口询问罢了。
看着窝在墙角的陈胜,安然坐在椅子上,手指敲着扶手,却并不说话。皱着眉头,仿佛是在想着该用什么开场白一般。然周围的气氛,却随着她的手指一下下地敲打扶手间,越来越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