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愣了愣,她又有些慌了,因为被子下面的男人连动都未动,只是男人头上的礼帽落了下来。
她赶紧掀开被子,在看见男人头上那依然缠着的绑带时,心头不由一紧,眼神瞬间温柔下来,但语气却满是嗔怨,“你头上的伤还没好,你就不能老实两天,别算计人?”
“还有,你说话就不能有一次不调戏我?”稍后又闷闷的补了一句。
男人微微仰起身子,慵懒的靠在床头,对上她那晕红而美丽的小脸,长眉轻挑,眸中笑意缠绵而斜肆,“不许我调戏你,难道要我去调戏别人吗?呵呵……你这个小傻瓜,难道不知道老婆就是用来调戏的吗?”
“我不是你老婆……”
“马上就是了!”
“……”
“儿子都生了,竟然还不承认是我老婆,你这只蜗牛也太开放了点吧?”
叶琉闻言还是没开口,别过脸去,不再和他对视。
老婆,多么一个亲切又温馨的称呼,其实五年前她真的有好多次希望能成为他的老婆,即使清楚他危险霸道,在他面前她会永远以仰望的姿势存在。
可是却最终碎了梦想也痛了心,最终也只能带着满身的伤痕远走他乡。
五年后,面对这个称呼,面对他的温柔和强势,她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本心明明是惧的怕的,理智上想要逃,情感上却偏偏要落脚,被他牵引着不知不觉的又泥足深陷。
曹景芃静静的看着那一脸沉默的小女人,眸中的笑意也渐渐敛去,只余下深处的一抹怜惜和心痛,轻轻地伸出手,揽她入怀,将头搁在她的长发里。
“小蜗牛,你昨天晚上没离开,是相信我吧?”良久,他忽然低低的问她。
“呃……”她一怔,然后一把推开他,负气的偏过脸,“谁相信你,你还没开支票给我,我怎么舍得走?”
“呵……”曹景芃被逗笑了,猝不及防的伸出长指在她的额头上一弹,看她气恼的瞪向他,才又戏谑的道:“要支票干什么,那东西是死的,要了我吧,我可不止是活的提款机,还会暖床呢?”
看那小女人又立了眸子,他赶紧又搂了她轻笑,“好了好了,打住,我们谈正事,谁都不许再打情骂俏了。”
“你……”叶琉又被他呕了个半死,还打情骂俏,明明是他总是逗弄她好不好,这个贱男人,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小蜗牛。”但是转瞬间那个气死人不偿命的男人却已经换了一副神情的语调,“你再信我一次好吗?我保证这次会将一切障碍铲除,我保证会给你一份幸福安乐的生活,我知道让你这样无条件的选择相信我有些苛求,但是我们相爱不是吗?我知道我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够好,但是我会为了你去改变,真的!”
叶琉被那双深邃眸子里难得的坦诚光亮蛊惑了,差一点就脱口而出应了他,但她却最终紧紧咬了唇,沉默——
“小蜗牛,你知道吗?昨天和乐悠演那一出,是为了你,你……你那照片落在她手上,这个无知又骄横的丫头竟然想利用这个要挟你搞臭你……”
“啊?”
“呵呵……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摆平了,乐悠也找到了好的归宿,皆大欢喜吧。”
“呃?”
“她就要嫁给罗尚乾了。”
“……”
“罗尚乾驯服女人很实际很直接,应该很适合乐悠,我想乐悠今后就会变得贤良起来。”
“哦!”
“小蜗牛……”
“谢谢你!”
“你……”男人止不住气结,他要的可不是一声谢谢,“爷爷奶奶很喜欢念念,不如这样吧,我让他在这住两天,怎么样?”
“这……不好吧,曹先生和曹夫人会想他的。”
“那没事,想他了他们会过来看他。”
“曹景芃,你就不要再利用念念了好吗?”
“呃……”这小蜗牛越来越聪明了,男人一怔,随后又笑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儿子吗,就是拿来利用的。”
“你……”老婆是拿来调戏的、儿子是拿来利用的,真是不可理喻,“你走吧,我们没什么可谈的了。”
语毕她转身就走,决定不再和这个死男人多说,但是却没注意到男人眸光中闪过的那一丝危险。
结果是——
“你干什么,放开……唔唔……”她拼命推拒着压在身上狠狠亲吻她的男人,但是听着外面那偶尔响起的脚步声,却又不敢动作太大……
“不要,别……嗯……”
男人开始只是想逼着她答应他,但是后来却渐渐沉沦在那美好的感官享受里,失控了……
“爷爷,奶奶,我和小琉决定为了念念、以结婚为基础进行交往,我再次向你们郑重保证——绝不欺负小琉,也绝不强迫她,尊重她的意愿,如果她觉得不合适,立刻终止我们的关系,还请你们监督!”
叶家的客厅里,曹景芃郑重其事的牵着叶琉的手站在坐在沙发上的两位老人面前,恭敬的深鞠一躬道。
两位老人先是对视一眼,然后透过虚掩的门看了看那正坐在主卧室中间的一块地毯上玩积木的小人儿,最后目光又回到了一直低头不语的孙女身上。
曹景芃自然清楚两位老人这是在看叶琉的意思,他很明白从本心说两位老人是不希望看见这样的事发生的,但是说到底谁也没有权利决定孩子们的未来,自然还要听从孩子们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