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自己下次一定温柔点!他这样想着。
事实上,他不只这样想了,这个想法还脱口而出了。
“你这个流氓,混蛋……强奸犯,你还想有下次,你为什么总是欺负我折磨我,你到底是不是人呀……”他的一句话立刻惹得身下的小女人怒吼起来。
含嗔带怨的小脸,扑扇着泪雾的清美大眼,被他吻得、她自己咬的红肿不堪的粉唇,两颊的香腮上更是残留着事后的绚丽红晕,他真觉得这张小脸美的无人能敌。
心意一动,欲火复燃,他的眸光不由幽暗了几分。
他身下的小女人立刻感应到了,立刻往回缩了缩身子,决然的道:“你再碰我,我就……我就死给你看……”
“你就这么厌恶我……”他一听这话,欲火冷却了,怒火却又升了起来,俊眸中闪过一抹明显的受伤。
他的神情自然也落入了那戒备的紧盯着他的叶琉眼里,她心中对他的恨对他的怒瞬间又瓦解了,但痛楚却又涌上来,她的泪水再次滑下。
“曹景芃,你爱我吗……”她哽咽着问他,但稍后却又咬牙切齿的补充了一句,“别总是回复我那该死的天黑后才说爱,我讨厌这个!”
曹景芃被她的话逗得笑了笑,他永远没法真恼她,但是随后却又郑重起来,深邃的眸子不错须臾的凝视着他,“我不爱你,会让你生我的孩子;我不爱你,会为你五年守身如玉;我不爱你,会为你去死;我不爱你,会为你放弃家族的事业,我不爱你,会这般没脾气的忍受那棵小嫩草的示威和挑衅……小蜗牛,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不了解吗,如果做了这些,你还认为我不爱你,那么你说……你还有心吗?”
他的一番怨念愤懑,却又满是深情的肺腑之言,让叶琉的眼泪再次滑落,她闭了闭眼,沉默了很久才带着哭腔道:“别说这些了,好不好?我很感激你……也很痛苦,其实我也爱你,这一点你应该清楚……但我们最终错过了,我如今只求你能放了我,好不好……”
曹景芃听完她的话,俊眸凉凉的眯了起来,忽然冷冷的笑了,“叶琉,你听过这句话吗,爱人之间最重要的话不是我爱你,而是……在一起!”
叶琉微微一怔,眸中闪过一抹深刻的痛楚,但是她又看了他一眼还是打开车门拖着那还酸痛不已的身体走了出去。
但是当她的眸子落在自己躺在地上的那件破烂的橘黄色外套上的时候,她心头所有的情怨纠结与对他的愧疚全部被愤怒所代替。
她快步返回去,一把拉开车门对他吼,“曹景芃,你赔我外套!”
说着也不等他接口,在他惊愣之际,一把抓过上衣口袋里的钱包,麻利的从里面掏了几张百元红钞出来,随后又将那钱包扔还给他,然后才转身气呼呼的去了。
她身后坐在车子上的男人看着她的背影,慢慢的将车窗摇下,薄唇轻勾,复杂难测的笑了。
她怎么就又开始可怜他了,根本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傻蛋一只吗。只着一件毛衫的叶琉,一边走着,一边懊恼的几乎欲死。
想起这个死男人紧紧按着她脱她的衣服、脱不下来就一把撕烂了、之后还不解气、索性又将她那外套打开车窗扔出去的情景,她就气的恨不得咬死他。
真是变态!
她又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然后转身进了侧门,当远远地看见那依然一动不动的坐在阳光下的身影时,她的心才安定下来。
明知道他看不见,可是她走进他的那一瞬,还是整了整衣服,理了理头发,然后才走过去。
“明庭,等急了吧?”她轻吸口气,语气平静地对他道。
“没有。”简明庭那双空洞的眸子落在她的脸上,“姐,你的儿子还好吧?”
“呃……”她闻言即可垂了头,“还……还好!”
“还好就好,那……姐,我们回去吧!”简明庭移开了眸子,“望”着远方。
“嗯……”她应了,然后过去扶住他。
春风依然有些清凉,吹在她穿着轻薄的身上,她不由微微颤了一下,把手挽在她臂弯里的简明庭立刻感觉到了,将那双空洞的眸子“看”向她,“姐,你冷吗?你的外套没穿吗?”
叶琉微微一怔,然后道:“外套啊……嗯,我刚才忘了穿出来了……没穿,也不冷!”
简明庭又“看”了她一眼,还想说什么,但却最终又转头闭了嘴。
“你说现在这男女怎么这么开放,这大白天的就来,还在车子里,你说这么狭窄,能折腾得开吗?”
“她大妈,你这就不懂了吧,现在的车子里都有这个设计,年轻人都管这叫车震,嘿,流行着呢。”
“还流行,我看根本就是败坏社会风气,哼,怪不得连那外套都是黄的呢。”
“呵呵……人家那是橘黄色的……”
这一段两个年长的女保洁的对话,是他刚才坐在那时听到的,“橘黄色的”三个字如同一记重锤击中了他的心,让他的心里闷痛难当。
他清晰的记得,在那个男人未曾来打扰他们的时候,在他的双眼模模糊糊的似看见她身上那件是粉红色的围裙的时候,她曾告诉他,她今天穿的毛衫是银色的,外套是橘黄色的。
而他们一起出来的时候,他的手也是这般的放在她的臂弯里,他明显地感觉到她身上穿的是外套,而不是毛衫。
她终究还是不爱他吧,起码她对他不是男女之爱,他此刻依然清晰的记得,当他的唇印在她的脸上的那刻,她僵硬的身体明显的传递出来的那份明显的拒绝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