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庸无能、却又刚愎自用的二叔却又不善管理和善后,一着不慎和那几个一起投资的几个中小型企业交恶,惹来了一场纠纷并输了官司,不仅要赔偿大笔的款项,而且部分资金被查封。
这为曹氏造成了极坏的影响,一时间信誉扫地,间接影响到了曹氏几家长期伙伴和某些信贷银行的合作,一些公司和银行开始纷纷要终止合作关系,公司瞬间陷入了窘境。
谣言、金源、官司……呵呵,他当然知道谁搞出来的,金源的事他已经查的差不多了,而那谣言和官司的事,即使不用查,他也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
这时他那个本领不怎么地、没事喜欢忌忌贤妒妒能、有事比谁都闪得快的二叔立刻佯病躲到医院里去了,而那曹振良也不知心里到底藏了多少鬼,整天心虚、心悸、心乱,满心不在肝上。
关键时刻他自然临危受命,谁让他是长孙呢?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他要迎着挑战上,他要和那些背后耍手段的人斗智斗勇斗法,他要让那些害死他心爱的女人的人付出代价。
他曾想过要单枪匹马的杀戮,但是后来却又否定了自己,为什么呢?为什么要冒着背负刑事的危险,去给这些人一个痛快呢?
精神的折磨才是最痛苦的,所以他决定慢慢陪他们玩,都玩死他们,呵……
他眯起的俊目忽然又落到办公桌上的电话上,又回想想起刚才和曹景涛通话的情景——
“听说你要为了家族事业献身,要娶雅儿,这个信儿可靠吗?”电话里的曹景涛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口气,不过听起来似乎心情很好。
这很让他心情郁烦,因为不只是这曹景涛见不得他好,他同样也见不得这曹景涛好,特别是在他痛失所爱的时候,所以他同样回他一幅很不正经的口气,“可靠又怎么样?不可靠又怎么样?曹景涛,你盐吃多了吗?”
“哈哈……景芃,战斗力不减呀。”对面的曹景涛大笑起来,笑够以后又道:“我问候你当然是想给你多准备些贺礼钱了。”
听了他的话,他本来想立刻告诉他不需要,因为他根本就没打算答应甄家的婚事,更不可能娶那恶毒无耻的**荡妇,但是这时却忽然对面的曹景涛忽然低斥了一句,“走开,蜗牛!”
他不由浑身一震,失口就急切的问道:“曹景涛,你在叫谁?你身边还有谁?”
“谁?没有谁呀……”被他这一问,那曹景涛似乎也紧张起来,稍后愣了愣又笑道:“我身边还真是有个东西,不过不是人,而是一条小狗。”
“小狗?”
“当然了……来,蜗牛,过来,叫一个给叔叔听听。”随后那话筒里还真的想起了狗的低呜声。
“你家的狗取名叫蜗牛?”他一双俊眉紧紧蹙成“川”字。
“这哪里是我取的,是从我这基地附近的老乡家抱来的,人家这狗就将蜗牛,我又何必还该呢,蜗牛……蜗牛,很好听吗。”曹景涛又道。
他没说话。
那曹景涛就又开口了,“哎……刚才我问的你那个是不是娶甄雅的事你还没回答呢。”
“当然是!”他心念微微一动道。
“哦……呵呵。”曹景涛笑了起来,“那恭喜了,其实我想告诉你的就是我也有女朋友了,改日带过去让你见见。”
“哦……”那曹景涛很得意很欣然的口气,这又让他不悦的一张脸沉了又沉,但最终却也没多说什么,轻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蜗牛……小蜗牛,小狗,小狗叫蜗牛!
不过挂断电话后就觉得有一种费思的诡异,当然现在这种感觉还在,不过想想又觉得不可能,这小蜗牛只是他对她的特定爱称,除了他的儿子母亲有点印象外,别人不可能知道。
即使她真的没死,在曹景涛身边,依着曹景涛那种城府深的性子,也不会在和自己打电话时叫她,可见那曹景涛这蜗牛确实是叫的一条小狗。
难道这小狗的名字是她取的,这就更不可能了——
一是这些日子她不可能不和他联系,就是不和他联系,不是还有她的祖父母和妹妹呢吗,可事实证明那是绝对没有的。
自从他去了金三角带回了她死亡的讯息后,她的祖父母就一直都身体不好,为了弥补,他腆着脸请了好几次,又狂打亲情牌,让母亲和念念出马,好说歹说,才让他们搬到了他岸芷汀兰的那座别墅里。
后来母亲带着念念也搬过去了,两亲家住在一起,只不过他现在还住在曹家大宅里,因为他觉得无法面对他们,和他们在一起他会羞愧的想结果了自己。
虽然如此,可是他却是常常过去看他们,叶家二老和小璃都是善良人,他们也知道他的痛苦,如果她真的有了消息,他相信他们不会瞒他的。
二就是这个小女人不会那么傻,给狗取个名字叫蜗牛,他一直都这样叫她的,那个小女人虽然平时很宽厚,但是有的时候也很计较这些小事呢,呵呵……
他又想起她鼓着脸噘着嘴生气的爱娇模样,不由得就笑了起来,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中——
“呵呵……小蜗牛成小青蛙了,还是一只翻肚皮的小青蛙。”
“你是什么?禽兽、混蛋、流氓……还是沙猪……”
但是美好都是短暂的,就像一个泡沫转瞬即灭——
“叩叩——”
“曹总……”
穿着粉色套装的娇俏女秘恭敬而小心的站在虚掩的门口,倾慕的盯着那沐浴在阳光下的白发男子,虽然那头白发让人觉得突兀怪异,但是却不仅丝毫未影响他的俊美,反而为他添了独特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