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景涛在唏嘘惋惜了一番后,甚至还劝慰他,说以后的路还很长,让他想开些。
随后曹景涛又似存心气他似的说起自己的女朋友,说是叫什么梦梦,是附近岛上的居民,怎么怎么温柔怎么怎漂亮怎么怎么好,他自然无心听,摆了一张僵冷的臭脸给他。
“今天我实验室里还有任务,景芃,吃完饭后你先休息一下,醒了之后可以随便转一转,晚上我再让人送你回去,怎么样?”又过了一会,曹景涛将碗里的汤喝完,站了起来,对他道。
“我不累。”他却也将吃了一半的早餐放下,跟着站了起来,“我现在就想随便转转,怎么样?这海岛的景色如此迷人,我早就忍不住了。”
曹景涛不表现,也许是掩的深,他自然不相信这个从来就不怎么地道的家伙,亲自去看看,终究是没错的,他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哦,这样啊,那你随便吧!”曹景涛笑笑,转身要走。
“涛哥。”他却又叫住他,很有几分咄咄逼人的盯着他,“我能不能去你的实验室看看。”
“……”
“放心,我有分寸,知道你这工作的原则性。”曹景涛的迟疑,让他的心更沉了几分,因为这种反应是在正常反应之内的。
“好吧!”曹景涛最终点了点头道。
然后曹景芃就去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从曹景涛的地下实验室开始,在这岛屿上一处一处的转了下去。
但结果是他越转越失望,直到他那颗满怀希望的心彻底的如坠冰湖,浑身的力气也仿佛如在瞬间抽干了,懒得再多走一步,昨天晚上连夜游过来的那份精神劲已消失殆尽了,因为这里却是没有她存在过的痕迹。
也许是他多心了吧,也许一切都是巧合吧,他想。
他是亲眼看见那燃烧的车子的,后来又找到陆大有的一个小弟,确认她就在那辆车子上,那么她自然是必死无疑了。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揉着自己发疼的太阳穴,他的一张脸上难掩疲惫和颓然,休息了一会后,他就又去实验室找曹景涛,结果助手说他去了隔壁的仪器室,他就又跟了过去,然后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
因为他在仪器室门口也见到了那只小蜗牛,确实是一只小狗,一只白色的小哈巴狗,嗯……还是一只狗妈妈,长得倒还可爱,不过并没什么特别之处,灵魂穿越那套绝无可能。
他真的很想说让曹景涛给这小狗改个名字,因为那毕竟是他对他那小女人的爱称昵称,不过后来想想又作罢了,他不舍得让别人分享他与她的故事。
但是就在他准备出来的时候,无意中却又瞄到了那只小蜗牛狗的身后跟过来几只狗崽子,有四只吧,颜色各异,但却都是一水的哈巴狗,追在妈妈后面,屁颠屁颠的,非常可爱。
心念一动,他就忍不住说了一句,“曹景涛,你这基地快成狗窝了。”
那曹景涛则蹲下身,抓住一只狗崽子,很温柔的笑了,“梦梦喜欢,她喜欢养就留着了。”
他听了,则立刻沉了脸不语,在他这个伤心人面前千方百计的晒自己的幸福,这曹景涛还真不地道的讨厌。
“景芃,板张脸做什么,要有爱心吗。”那曹景涛还将手里那乱舔乱叫的小狗递过来,“来,给你抱抱——”
就在他满脸厌恶的忙不迭的要避开的时候,曹景涛的一句话却又让他的动作一顿,“这只叫沙猪……”
“……”
看他脸色古怪、动作僵硬的抱着那小狗的动作,曹景涛只当他这个有洁癖的人是嫌恶了,顿时笑得更欢更热情了,“这只也给你,呵呵……它叫禽兽,还有这只叫混蛋,嗯……这只的名字更好玩,呵呵……叫暴力狂,这些都是梦梦起的,那小蜗牛也是……哎,景芃……你怎么了,怎么晕了……”
曹景涛赶紧扶住那突然晕倒的曹景芃,然后将他扶到楼上的卧室去,给他倒了杯水,一边做着这些事,自然也不忘用那张犀利的嘴讽刺他:“我就见过人家有晕血晕针晕船的,还真没见过你这样晕狗的呢,景芃,你可真是特别呀……哦,对了,我忘了你有洁癖,呵呵……可是一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被狗吓晕,还真有意思。”
“闭嘴,曹景涛……就知道你是故意的。”床上的曹景芃疲惫又愤怒的叫了起来,“我哪里是真晕狗……我只是没力气,我要睡一觉再回去,太累了……”说完即刻闭上眼睛,真的就睡着了。
曹景芃应该是真累了,这一觉睡得真够绵长的,从上午就直接睡到了下午,期间曹景涛过来叫他吃饭,他却只是嘟囔了一句就又睡过去了。
看着床上那沉睡的男人,曹景涛眸光狡猾的一闪,笑了,然后转身出去了。却不知道在那门闭合的一刹那,床上的男人却瞬间张开了眼……
一座美丽的港口小镇坐落在XX国南部的海岸线上,错落有致的现代化房屋与远处的幽幽绿树、蔚蓝壮阔的大海连成一片,更有渔船盏盏点缀其中,尽显一个韵味十足的古典小城镇的风情。
此时正是夕阳下时分,在小镇沿海的一座民居里,一个美丽的芒果树下,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长发女子正坐在一把藤椅上看书。
金色的余晖拂照在女子美丽白净的脸上,浓密的睫毛投射出如飞动的蝴蝶般的褐色阴影,朦胧、静谧,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温柔诱惑。
推开院门,曹景涛看见的就是这幅图景,他立刻向楼上盯着女子的那个穿着花衬衫的小少年打了个手势,小少年退去了,他则静静的站在一片欣赏这幅美丽图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