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盈盈纤纤的走上舞台,美丽的小脑袋低垂着,颇有一抹娇羞,被曹景芃握着手站在她身边,很是惹人怜爱。
俊男美女的配,看上去无比和谐,再次震惊全场。
“啪啪——”
“哗哗——”
忽然几声掌声响起,然后瞬间全场掌声一片。
那甄雅则立刻美目轻轻一瞥,望向距离舞台最近的那张桌子上带头鼓掌的那对中年夫妇,展颜轻笑。
那对夫妇也立刻对她微笑,那正是甄天琪夫妇。
甄雅身边的曹景芃自然也将他们之间这幕细小的互动尽收眼底,他的眸光不由微微一沉,然后看了一眼坐在最边侧的那桌上的母亲及叶家二老等人,接着向一边的司仪轻轻地打了个手势。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那司仪上前一步,站在话筒前,忽然满脸凝重和凄然开始朗诵一首词,语气低婉,又煽情。
众人先是微微一怔,满脸惊讶,甚至还有几个多嘴之人低声议论了几声,但是很快就被那极善口才的司仪朗诵的词中的悲凉意境所感染,一个个的满面肃然。
“各位,知道这是谁的词吗?”那司仪再次开口了,但很显然他这句并非要让众人回答,而是用设问的方式提起人们的思考而已,很快他就又继续道:“这就是宋代大学士苏东坡的《亡妻赋》,词中流露出对亡妻的挚爱和思念,他可以堪称是深情之人,你们知道吗?我们的曹景芃曹先生他也是一位这样深情之人!”
最后一句,那司仪忽然激昂悲壮的高声一句,把现场距离他最近的人吓得浑身一颤,众人更是被他这一句弄得一头雾水。
“各位知道吗?”司仪的声音又低下去了,自有一股缠绵悱恻的哀婉,“我们的曹先生他也有这样一位他心心难忘的亡妻,那就是叶琉叶小姐!”
那个哗众取宠的家伙,忽然手猛地一甩,一张布绣的图片就出现在众人面前,图像上面是一位女子,眉清目秀,五官细致,正是叶琉。
“哇——”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众宾客被惊住了。
“这是在搞什么?”
那甄天琪顿时一张满脸横肉的脸青黑一片,看了一眼那台上一张脸顿时惨白一片的女儿一眼,目光落在曹景芃的脸上,“噌”的一下想站起来,但站到半路才猛然想起自己双腿不好使,所以那屁股只在那椅子上颠了几下,惹得周遭的几桌人不由低声偷笑。
虽然这几颠大大影响了他的威慑力,但是到底是纵横黑白道多年的人,那正唾沫星子横飞,准备继续煽情的司仪被他的气场吓得身形一缩,然后也望向曹景芃。
那曹景芃早已放开了甄雅的手,抱着双臂冷眼看着这一切,直到两人将问题全部抛向他,才面色从容淡定的笑笑。
“甄伯父,别激动,看把张司仪吓得!”他轻轻走过去拍拍那司仪的肩,然后宽慰道:“别怕,张司仪,告诉甄伯父我们要做什么——”
张司仪被他这一安抚,立刻定下心来,胆子也大了,不悦的看了甄天琪一眼,继续道:“曹先生的意思是甄小姐要是想做他的未婚妻,必须先要拜叶琉也小姐,这是礼仪!”
“狗屁的礼仪!”那甄天琪早已被气得浑身发抖,大喝一声,“不行,这项我们甄家不答应。”
“不答应,那这订婚仪式就取消吧!”曹景芃脸色不变,转身就要走。
他这一举动顿时弄的众人瞠目结舌,那脸色苍白的甄雅更是一脸无措和紧张,看了看台下的父亲,然后立刻一把拉住曹景芃。
“景芃,你别这样,我……我拜,我拜!”一双美目中已是落下泪来。
她苦心积虑,又怎么可能放弃这次订婚的机会,要是放弃的话就可能再次与他错过。
再说这也事关甄家的声誉,坐在父亲附近的那几桌都是马来过来的亲友,本是奔着这订婚宴而来,这样回去,那让她甄家的颜面又何存,当然这样做也是丢颜面的事,但是不就是一个死人吗?她甄雅拜的起。
母亲不是说过吗,忍辱负重,坚持到底,她才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
她再次向父母的方向望了一眼,却发现母亲正在低声劝着父亲,父亲已经冷静下来,一张脸虽然十分难看,但却隐忍不发。
她向父亲投去坚决而又自信的一瞥,用眼神告诉父亲不要急躁,她相信她会让曹景芃重新那般爱她,就像以前一样。
曹景芃看过来时,瞬间捕捉到她那双美眸中还未来得及隐去的那一抹精明算计的亮光,但他却假装并没看出来,而是一脸感激和感动的对她低声道:“雅儿,谢谢你,委屈你了,但是你应该知道,只有这样做才能让我觉得对得起小琉,才能让我取的母亲和念念他们的谅解,你不怪我吧?”
“怎么会呢?我应该祭拜祭拜小琉的,即使她已不在这个世上,可是我还是希望她能祝福我们幸福!”甄雅立刻体贴而善解人意的道。
能够因为这几拜,让曹景芃对她死心塌地,确实是一件好事,其实这样的手法她以前也常和他玩吗。
就像当年他们出外露营,她将自己的睡袋给了染了风寒的他,自己在外面睡了一夜,身上被蚊蝇叮了几个包,惹得他为自己四处奔走买药,有一次竟然将车子开出了百里,所以那个夏季她真的被爱情滋润的很幸福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