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景芃,你当我是什么?还来转移这一说的吗?哼……”身边的女人却已经一把揪了他的那头银发。
揪的他五官扭曲,却也只敢“嘶嘶——”的喊疼,也舍不得去抓那只小手,最后他怕有佣人进来,会丢脸,一急就叫道:“小蜗牛,你这是家暴……你这是违法的……”
“是——吗——”叶琉拖长了声,阴恻恻的道:“好像我们前天离了婚呀。”
他一听,更急了,赶紧告饶,“老婆,饶命……饶命,原谅我吧,我错了……好老婆了。”
叶琉才笑吟吟的放开他,然后弥补他一个香吻,夸道:“这才乖嘛!”还拍拍他的那张俊脸,气的他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却又敢怒不敢言,心里哀叹:翻身的蜗牛把歌唱,什么世道啊……
接下来的几日,两人并没回国,反正曹家人多,除了是非多外,还有就是有一点大好处,那就是公司有人管,家里的老人孩子也有人管。
叶琉现在觉得这一大家子还挺不错的,当然前提是不闹矛盾,不明争暗斗。
这几日她都陪着曹景芃在做理疗,不过还真的是没什么立竿见影的成效,曹景芃的腿还是那样。
看着那已经有些细了的腿,她每天都轮流着和那个护工给他按摩,看起来倒是还不错,没有更细下去,还是那么健美修长,只是感觉不敏锐,情况不太乐观。
那莫青轩自从她接手了曹景芃,也终于轻松点了,不在几乎两天都过来,有时过来了也不来,而是去去附近的一个农庄,曹景芃说二哥去纠缠老婆了。
“老婆?纠缠……哼,曹景芃,二哥那样的人也会纠缠,这样卑鄙的事除了你才会做……”
坐在床边,叶琉一边给曹景芃剪着脚趾甲,一边听他说,但是听着听着,忽然就瞪了眼,又开始借题发挥,旧事重提。
“你……你这些蜗牛……”曹景芃被她气得鼓鼓的,喘了阵气,才开始用事实说服她,“你知道什么?二嫂都是二哥绑来的呢?二哥不只绑了她,还强迫了她,做了好多伤害她的事,后来二哥又将她囚了起来做他的禁脔,二嫂和二哥之间是标准的虐恋。”
“啊……”
听了他的这些话,叶琉不由惊异的瞪大了眼,手上的动作也停了,满脸的难以置信,那样敦厚内敛的男人,锋芒都掩在温和地笑容背后,会和女人上演悲情虐恋。
“看看,不信吧,你知道吗,二哥其实是个杀手出身,还是个顶级厉害的狙击杀手,其实以前我也太清楚,直到后来闵冰找上门我才知道他们都是国际上某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的人,是师兄妹,只不过二哥后来不做了,就千方百计的逃了出来,那些人就追,二哥就是在逃亡途中救下的我,后来二哥自废了手指,又开始和我、大梁秘密的做军火生意,供钱给那些人,但那些人还是不放过他,围追堵截,就是不死,也要让他重新回那个地狱般的地方,最后二哥就只好演了一场诈死的戏,那些人才消停些了。”
“……”
“前一顿时间又因为……因为我们的事,二哥怕你被那些坏人虐待侮辱,所以又和组织中的那些人联系,让他们想法救你,这样那些人又确信他还活着了,所以呀,就……就和他谈定条件,给他一个惊天的大案,成了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不成也就是死了,但二哥废了手指怎么去,大梁不善枪,慧慧倒是做过,可是她刚刚生产完,也不行,这样只有我来了……怎么了,小蜗牛,你不喜欢听这样吗?你的脸怎么这么白……怎么还哭了?”
“你讨厌……”叶琉却哭着对他嚷,还将枕头掷向靠着床头的他,“这些血腥的事谁爱听?你不是在讲爱情故事吗?怎么又变成黑帮杀手,你这个臭残废,你跑题了。”
“呃……”曹景芃怔了怔,笑了,长臂一伸,将她勾了过去,搂在怀里,“放心,我们再也不会做了,再也不会有危险了,我保证再也不会让你担惊受怕了,真的,我们已经彻底的洗手了,以前大梁和慧慧是想多点钱被冷老爷同意他们的关系,二哥是想和那些惹不起的人两清,我和父亲被曹家抛弃的时候是想用那些钱创业,后来就是因为喜欢那些武器,现在我们再也不做了,因为我们也付出了我这双腿的代价。”
听他这么说,叶琉也终于安静下来,不哭了,将手伸进他的胸膛里,抱着他,催促道:“我想听二哥二嫂的爱情故事,讲讲吧!”
“嗯,好吧……”曹景芃应道:“其实二哥和二嫂两家是仇人,好像是二嫂的父母当年侵吞了二哥家的财产,害的二哥的父亲自杀,然后二哥就流亡到美国,跟着他那个白人义父长大,其实他的义父就是那里最大的黑帮、杀手组织的幕后人,二哥后来就回国报仇,而二嫂的父亲早已是港澳一带的首富了,不是简单人物,不容易下手,二哥就将人家的女儿、也就是后来的二嫂弄走了,而且恨人家的女儿怎么那么迷人那么美,二嫂是演奏小提琴的,艺术气质很浓,喝了酒将人家的女儿强办了,更有意思的是他还爱上了人家女儿,人家女儿有男朋友的,后来两家上一代的恩怨清了以后,人家女儿要结婚,他就又将人家女儿给弄走了囚禁起来。”
“呃……”
“知道二哥为什么反出他义父的那个杀手门吗?”
“为什么?”
“因为二嫂不喜欢呗,傻……”看怀里的小女人发怔,曹景芃赶紧借机敲了她的头一下,来报这些日子总被她欺负的仇,但却又着实没用多大力气,因为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