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肖玫兰立刻微微蹙了蹙眉,然后立刻转移了话题,“小琉,我抽时间陪你去做个全身的产检吧。”
“哦,好啊!”一听说到孩子,叶琉立刻眉眼带笑,一脸温柔的神情。
肖玫兰见了,也跟着笑了。
“夫人,我猜少奶奶肚子里一定是位小少爷。”这时王嫂也凑了过来,兴致勃勃的插嘴道。
“哦?何以见得?”叶琉立刻问道。
“当然了,酸儿辣女吗,我看少奶奶爱吃番茄,自然怀的就是小少爷了。”
“这样啊……”叶琉不由一脸怀疑。
“嗯,小琉,这样说也有道理的,当年我怀景芃的时候……”肖玫兰满脸欣喜的正准备现身说法一番。
“景芃呢?”但是忽然几人身后传来一个低沉严厉的声音。
几人转过头,就看见那站在楼梯口的曹振丰,很显然此刻的他很不悦,脸上一片冷沉,几人立刻住了嘴,因为曹家的这个曾经的掌舵人虽然体弱多病,但板气一张脸,那气场可不是一般的大。
“振丰,怎么了?”肖玫兰忐忑的问道。
“怎么了?哼,今天振良他们过来要组织高管会议,他竟然把材料丢在了家里,打他的电话,也没人接,也不知在做什么。”
“啊……”肖玫兰闻言也是一脸焦急,“怎么会这样,景芃不是这么不稳妥的人呀。”
“还不都是你纵的!”曹振丰立刻冷声道。
“呃……”肖玫兰第一次面对丈夫的苛责,只有颇有些不满地努起嘴,而没有还口。
“少爷……少爷连早餐都没有吃,一定是有什么……有什么重要的事……”一边的王嫂看了不由得为主母抱不平,小声的道,但是在曹振丰冷厉的目光下渐渐的没了下文。
看着这番情景,叶琉却禁不住在心里冷笑,看来这只禽兽真是走得匆忙,文件没拿,早餐没吃,电话也不接。
当然了——佳人有约,长夜相思,空虚难耐,一定是心急如焚吧!不过还真是有精力,昨晚……真不愧是禽兽!
明明还没吃东西,但是她忽然觉得一股作呕感涌上喉头,在如此的低气压下,她没敢去吐,而是强忍着压下。
“铃铃——”
这时厅里的电话响了,王嫂小心翼翼的看了曹振丰一眼才轻手轻脚的过去接。
“喂,曹公馆……哦,佳慧小姐呀,少爷不在……”
王嫂很快挂断了电话,然后对肖玫兰道:“是佳慧小姐,她找少爷,打少爷的手机没人接,就打到家里来了。”
佳慧……冷佳慧?!
叶琉闻言不由微微一怔,难道那只禽兽不是去会女友了吗?
“什么,也没人接……”肖玫兰闻言立刻脸色一变,望向丈夫,“振丰,他们……他们都回来了,会不会对景芃下手?景芃……景芃不会有事吧!”
“放心,景芃不会这么没用的,再说邹亮他们都跟着他,应该没事!”此时曹振丰脸上的冷峻也被郑重所代替,他先安抚妻子,然后又立刻吩咐王嫂,“马上让路管家过来!”
但是王嫂还没动,大厅的门就被推开了,一个留小平头的高壮男子大步走了进来,看见曹氏夫妇,立刻躬身恭敬的道:“夫人,老爷,先生让我来帮他拿他的手机和一份重要文件。”
此人正是曹景芃的贴身保镖邹亮,曾是市内某跆拳馆的师傅,黑社会出身,颇有些身手,后来因为失手杀人被判无期,是曹景芃因为赏识他出巨资将他保释出来,因为这份再造之恩,他出狱后一直跟着曹景芃,忠心耿耿。
“呃……”曹氏夫妇不由一怔。
“那他呢?”曹振丰脸色很快又绷了起来。
“先生在车子里!”
“啊……”曹氏夫妇再次怔住,然后禁不住面面相觑。
曹振丰脸色又黑了下来,眼看又要发火,但是肖玫兰却向他轻递了个眼色,“振丰,你就别恼他了,赶快去拿文件给小亮吧!”语毕又转向叶琉,“小琉,你回卧室去找找景芃的手机吧。”
“哦!”叶琉迷茫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上楼。
看着她那双腿有些别扭的走姿,肖玫兰眸中不由闪过一抹了然的笑意,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她的这个儿子应该是情不自禁荒唐一夜,早晨起来羞赧的很,故意避开这丫头吧。
不过为情如此,还真不是好兆头……
看着那停在曹家大宅那金色的雕花铜门外的几辆车子,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拎着早餐的叶琉不由暗暗郁闷。
这不是浪费吗?明明有保镖进来拿,可是曹夫人却一定要她把手机给那禽兽男人送出来,走到门口又叫住了她,还将一份早餐塞进她的手里,让她将早餐一起拿出来给,搞得好像她要向那只禽兽献殷勤一样。
呃……当然,她的意思不是她多么有志气,不向这只禽兽低头。
而是她就是低头也没用,那只禽兽腹黑狡猾的不知心里有多少弯,软硬兼施,她只有乖乖就范的份,就像昨晚还不是让那只禽兽又得逞了……
看着那近在眼前的黑色高级房车,昨晚上的旖旎春色不由在她脑海中快速闪现,她的脸禁不住浮起一抹羞赧的红晕,步履也慢了下来。
电石火光之间,忽然一个念头浮起来,这只禽兽早上匆忙的出门,这会儿又过家门不入,是不是……是不是因昨天晚上……呃,觉得不好面对她,在害羞呢?
不会吧……她的脸瞬间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