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那柔软的大床上,一对男女亲密的偎依在一起,确切的说是女子坐着,男人躺着,但是手臂圈住女人的臀和腰,安静酣甜的睡着。
但是女人腿上却放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她正在细心的看着视频讲座,目光不时的扫过男子的俊脸,眸子底部纠结着一抹复杂的情愫,似爱,似怨,似情,又似很,她还是动了心……
“今天要不是我帮你,妈可就发现你了,小蜗牛,你说你该怎么谢我!”
“怎么谢你?”
“你敢再给我装……”
“我……我任你摆布还……不行吗?”
以后的几天里,这样的戏码是几乎每天晚上都在曹家大宅二楼那件临湖的卧室里上演的。
叶琉从来不知道曹景芃竟然对她这么好,为她做了那么多事,每天都有让她感谢他的理由,自然每天晚上都要被这只禽兽折腾来折腾去。
她的心里自然是愤懑不堪的的,本来就反感这种事的她,因为反感这只禽兽的胁迫手段,对这种事更是抵触。
但是不得不承认,人是会慢慢适应的,长期从事一种运动,即使不喜欢,但习惯使然,也会慢慢适应,她的腿不再一瘸一拐的了,也不是家里起的最晚的那个了,她变得强悍了。
虽然夜还是那样难熬,但是她白天很快乐很自由,那只禽兽虽然对她总是不阴不阳的,但是却并没有再欺负她。
而且还将小亮派给他做司机,让她可以随便去想的地方,小亮是个沉默的人,只是负责她的安全和开车,不多问也不多事,只听命于曹景芃,自然也不会向曹夫人告密。
可以自由地去想去的地方,还可以学习,为考试做准备,又不愁吃花,她真的很满足,相对来说,晚上那点煎熬也只是生活的小调剂而已。
“想什么呢,笨蜗牛?”忽然头顶上一个声音传来。
“呃……没,没什么……”她看了一眼站在床边的那个只穿着内裤,袒露着性感雄健身子的男人,慌忙避开头。
“呵呵……又害羞了。”男人笑了起来,低沉的嗓音带着青事后的余韵,悦耳而魅惑。
她侧过身子,不理他,她的身体此时还一片酸疼,这都是刚才他禽兽行径的杰作,她为什么要理他呢,总是这样不管不顾的,不知道她还怀着宝宝呢吗?
他也不恼,径直上床来,将她拥在怀里,刚刚冲洗过的微凉清爽的肌肤紧贴着她的身子,她不由微微一颤,但是却并没有躲开。
他越发紧紧的拥了她,将头埋在她的秀发里清嗅属于她的清香。
他们两个的相处模式现在极其有意思,白天是她小心翼翼的就着他讨好他,到了晚上就换了角色,换成他主动了。
这个男人真是能装,人前总是装出那副倨傲高贵、优雅淡漠的样子,可到了晚上是什么下流话都敢说,当然……呃,什么下流的事都敢做,真是表里不一的典型呀!
“睡了吗?小蜗牛?”她身后的男人忽然问道。
她依然不理他,他也不以为杵,又自顾自的开口道:“明天爷爷就回来了,我去接他的专机,你做好准备了吗?”
“呃……”她一怔,然后扭过头来,不解的看他。
曹老爷子难道真的是洪水猛兽吗?今天她已听曹夫人嘱咐了一天了,现在又听他的嘱咐。
“放心……”曹景芃亲了亲她脸颊一侧的那颗小红痣道:“别怕,有我呢,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让小亮跟着你,他会保护你的。”
叶琉闻言秀眉不由凝重的蹙了起来。
“好了,别这幅模样,你乖乖的听话,我会保证你和宝宝都没事的!”看她如此,曹景芃立刻安抚的笑了,但是出口的话却让叶琉心里很不是滋味。
什么叫乖乖的听话?难道她不被他胁迫的就范,他还弃她和孩子于不顾了吗?真是混蛋的可以。
她又闭上眼睛不理他了,他的那只大手就放在她的小腹处轻轻抚摸,“宝宝五个多月了,真好,想起他,我就很有成就感,他是我们的结晶,是我的种子,是你孕育的,好伟大呀……”
叶琉在他那有一句没一句的喟叹中,渐渐睡着了……
秋日的阳光明媚灿烂,带着浅浅的温度,淡淡的清新,美好的沁人心脾。
但是A市南郊一座依山傍水的曹家大宅里却笼罩着一片低气压,那暴怒的咆哮声从临湖的那做中式别墅里远远炸开——
“……逆子……你这个逆子,当年的那场大火怎么没熏死你……”
“是没熏死我,但是缺熏死了景茗,熏死了我的女儿,所以说那场火还是很称你的心意的,你说是不是,父亲大人……”
“你……你……这个畜生,畜生……你……你诽谤你的父亲,是要遭天打五雷轰的……”
“呵呵……要是上天这么有眼,父亲大人,你以为你会活到现在吗……”
“你……你这个混蛋,你给我滚……滚……”接着便是一阵杯盏落地的碎裂声。
那件被战火蔓延的房间大开着,房门外站满了人,但是却没人进去劝阻,被里面的人的气势骇住,怕被战火波及——当然其中也不乏存着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的心思的。
叶琉紧张的站在门侧,向走廊的一侧急切的张望着,她希望赶紧来个人来阻止屋里吵得水火不容的两父子——
不错,屋里那个儿子正是她的公公、曹景芃的父亲曹振丰;而那个父亲呢,正是今天刚到家的曹老爷子曹世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