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全数迎出来。法家的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儒家的少傅姜冕,兵家的族叔,佛家的住持大和尚,以及无家的我。
户部尚书忙忙赶来时,便见这副阵容,不由吓了一跳。
大住持迎上前,从袖中取出一张账单,递给了户部尚书,“这是殿下、晋阳侯、姜少傅以及几位大人的食宿账单,报于户部,请尚书尽快拨款。鉴于不知他们众人要停留鄙寺几日,所以尚书可先预支一部分款项,日后也好多退少补。”
户部尚书完全不明状况,一头雾水地接过账单,看了一眼,胡须便抖了抖,“几个人几日的食宿?九千两?”
大住持耐心而诚恳地解释:“几个人的食宿,却劳动了寺中所有僧侣,几乎竭尽寺中资源,许多都是不可再生,开支庞大,不可斗量。”
户部尚书迷茫地看着住持,“老夫是不是又在车里睡着了,又梦见跟老夫打劫的了……”
我问少傅:“户部尚书很有钱么?”
少傅道:“手握国库钥匙,比你父皇都有钱。”
我便理解了住持,同时很替他惋惜:“住持居然不开九万两的账单。”
少傅道:“出家人慈悲为怀。”
我们一众人排着队地看那二人讨价还价。
“尚书大人,莫非你不觉得太子殿下乃千金之躯么?”
“太子殿下当然是千金之躯。”
“尚书大人,莫非你不觉得晋阳侯亦乃千金之躯么?”
“晋阳侯当然也是千金之躯。”
“尚书大人,虽然姜少傅算不得千金之躯,一百来斤也是有的吧?”
“……”
“尚书大人,另外还有柳太医、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加一起也有四百来斤吧?”
“……”
“尚书大人,我们姑且忽略金银换算,这所有的,难道不足数千斤?”
“和尚,即便如你这般计算,那也只有两千五百来斤。这样吧,我给你折合银两二百五十两,已经不少了。”
“八千五百两。”
“二百六十两。”
“七千五百两。”
“二百七十两。”
少傅建议:“不如我们先去喝杯茶吧。”
众人赞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