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总,别来无恙啊?”虞伊研向后一靠,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洛南城一愣,旋即整张脸都因为惊讶、恐惧而有些扭曲。
虞伊研笑着看完他的一系列表情,垂眸看了眼桌上的文件夹。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些,很快,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子默?”洛南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之前虞长青设宴他也曾到场。但许久不曾相见,加之她变化很大,当时他根本没有认出她来。现在看着她好端端的坐在老板椅上,静默而得意地看着他如此窘迫。他不禁感叹,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应一下景,我是不是应该叫您一声洛叔?”虞伊研站起身,礼貌地做了个请的姿势,“洛叔,请坐。”
如今坐也不是,走也不是,洛南城有些尴尬。但想到自己辛苦打拼了半辈子的企业就要毁于一旦,还是咬咬牙坐了下来。
虞伊研绕过办公桌坐到洛南城对面,修长的双腿交叠着。整个身体靠在靠背上,声音悠闲甚至有些慵懒,“洛叔,您找我可有事?”
“洛……洛叔,希望你能放过洛氏。”洛南城思忖了半晌,还是开了口。
“哦?”虞伊研眉头微皱,一副很疑惑的模样,“洛叔,是有代沟了吗?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你!”洛南城本就不是什么好性子,如今被一个晚辈如此羞辱,脸面上自然挂不住。气得手都有些发抖。
“我?我怎么了?”虞伊研调整了下姿势,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俞子默,我知道我曾经给你……给你的家庭,带来了伤害。但是,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洛叔年岁也大了,斗不过你。今天洛叔在这里给你赔礼道歉,希望你能不计前嫌,放洛氏一马。”求人自然要低人一等,这个道理洛南城还是懂的。所以不论他有多不愿意,都必须向她低头。
“洛叔,您能有这份自知之明,我很欣慰。只是……伤口经久了只会成疤,自古以来就没有痊愈的道理。这您可懂?”
洛南城此刻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但也只能忍气吞声地答道:“懂。”
半晌后,他终于忍受不住慢性的折磨,开了口,“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放了洛氏?”
虞伊研闻言,脸上的安逸之色顿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冷。
只见她身体微微前倾着,双手拄在茶几上,薄唇微启,“当年我爸事业起步的时候,你在背后捣鬼。而后又借此机会逼我妈与你苟且,我倒想问问你,夏至敏死的时候,你可有半点悔过?”
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来年,夏至敏一直是洛南城深藏心底的痛,也是他不敢也不肯提及的人。如今她突然在他面前将那多年的伤疤无情撕开,只叫他因胸口烦闷而有些气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