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打听到,齐贵妃在进宫前,与淮阳侯家五公子钟毓曾有情意,两家还曾有意结亲,这事因为齐贵妃被选入宫而作罢。不过,钟毓在齐贵妃离宫前夕曾送了她一枚白玉玉佩作定情信物,齐贵妃一直将这玉佩收在身边作念想。”
说到这里,潘莠君冷冷一笑:“如果我们搜出此玉佩,在皇上面前戳破此二人的奸情,皇上必然会震怒,这齐玉湮就算不被废,怕是也不可能再受宠了。”
“可只是一枚普通玉佩,怎么能让皇上相信这是齐玉湮与钟毓二人的定情信物?”郑妁面色犹豫。
“这玉佩上写着蓝田日暖四个字。”潘莠君细细道来,“而蓝田日暖下面的,皇后娘娘也知道,正是玉生烟三字。”
“那又怎么样?”郑妁不解。
“玉,通毓。烟,通湮。”潘莠君向郑妁解释道,“这玉佩暗含两人的名字,不是定情信物是什么?而且这玉佩出自京城有名的品玉坊,嫔妾找到了品玉坊的掌柜,证实这玉佩确实是钟毓出重金定做的。玉佩上面的字,也是应钟毓的要求所刻。就算我们没有证据证明这就是他二人的定情信物,但钟毓所买的玉佩如何会在齐玉湮处,她也向皇上解释不清的。”
闻言,郑妁点了点头:“这倒是。”
“皇后娘娘,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潘莠君说道,“可要抓紧时机啊。秋画已经被害了,不知道齐玉湮会不会有警觉。晚了,她若毁了这玉佩,我们就再无法子对付她了。”
“可皇上如此看重她,她又位列四妃之首,没有皇上首肯,我如何拿得到她的玉佩?”郑妁说道。
“皇后娘娘动不得她,太后可以啊!”潘莠君提醒道。
郑妁一怔,明白了潘莠君的意思,点了点头:“这倒是个法子。好!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仁寿宫找太后去。”说着她便站起身往外走去。
“是。”潘莠君赶紧跟了上去。
想到齐玉湮那百口莫辩的模样,她心中一阵欢喜。
齐玉湮,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有何本事!不管你与钟毓之间有无私情,不管是否证据确凿,只要皇帝疑了你,你此生,便再无出头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