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乔苒若不好生硬的回绝,推脱,说:“卖地,这我需要跟大家商量一下啊!”
“可是——”柳箐箐却一口咬住,说:“你毕竟是董事长,你拍板,谁还胆敢不听呢?”
“可是——”乔苒若一笑,说:“公司毕竟是大家的。”
“可是——”柳箐箐诡笑一下,趁机,说:“要是让我也入股你公司,成为大家的一员呢?”
一惊,乔苒若额头不由的冒出一层汗,不能同意,却又不好回绝,只好搁置,一转话茬,说:“你说,公益的?浮世绘算是什么公益的?”
柳箐箐说:“现在,大家压力大,浮世绘,版面漂亮,构成一个‘浮华世界’,展示出来,让大家来看看,是不是可以暂时把这忘掉呢?”
“可是——”乔苒若冷笑一下,却不屑,说:“浮世绘画的又是什么呢?名妓娇媚,吟咏着风花雪月,是不是太过***呢?”
“可是,浮世绘画的,却不只是名妓吟咏吧,还有泡汤、茶道、赏樱、旅行吧,美女——”柳箐箐一瞟。“这总不会说也跟***相关吧!”
乔苒若愣了一下——要说,泡汤、茶道、赏樱、旅行自然跟***无关,不过,还是,说:“听说,浮世绘,这词,最早出现在天和二年,***刊载了一本小说叫做《***》,也把RB的***传播推向顶峰,况且,我还听说,浮世绘,公认的创始人叫做***,代表作叫做《绘本***图》,也跟***相关吧!”
“是啊——”柳箐箐不由的尴尬——要说,浮世绘,还真是根不正,苗不红,不过,想了一下,却还是说:“所谓‘***’,本身也是喜悦,带给大家,又有什么不好呢?”
“可是——”乔苒若咳嗽一声,却狠狠地反手一击,说:“美女,难道,没有听说过‘游廓’,况且,我还听说,在‘游廓’,女人也是分为三六九等的,最高一级叫做‘太夫’也就是‘花魁’吧。”
柳箐箐一怔,不由的羞愤——要说,她可是白富美,而且,不只是白富美,乔苒若竟然把她跟花魁牵连到一起,不过,还是强忍住,说:“虽然,是花魁,可是,和歌、能乐、围棋、象棋、茶道、花道、香道、绘画、书法、话术,样样精通哦——”
“是啊——”乔苒若一笑,却又反手狠狠地一击,说:“我还真是听人说,客人进门,太夫先弹琴,又吹笙,继而咏和歌,泡茶,插花,调整时钟,与客人弈棋,帮女孩家梳头,谈古论今,使举座为之动容呢!”
“听人说?”柳箐箐不由的愤恨,说:“请问,美女,听谁说的呢?”
乔苒若一瞟,目光不由的一转,扫向恒叔,恒叔一笑,却又无可奈何,说:“张显,他的确没少去RB。”
张显是恒叔的四子,本不想露面,不过,既然提到他,还是大大方方的走来,一笑,说:“四月樱花、五月菖蒲、七月玉菊灯笼,要说,我还真是挺喜欢,况且,浮世绘画了不少美女,可是,画的美女,却不都是‘太夫’啊——”
“怎么?”乔苒若冷笑一下,说:“你替柳箐箐说话?”
可是,张显却直言不讳,说:“是的,况且——”一笑,踱步凑近乔苒若,说:“美女啊,你知道,***画的美女,楚楚可怜、娇柔纤细,***画的写实健康、极尽婀娜,衣裳更是花色华美,再说,***,堪称浮世绘泰斗,画的美人慵懒、婉约,透着一点点颓废,肌肤雪白,神态微妙,透着高雅,可绝对不是什么‘太夫’哦——”
“可是——”乔苒若厌恶,不由的一闪,不过,神情还算温和,说:“不管谁画的,终归浮荡着***的味道吧,再说,带给人,也难免不会是***吧!”
张显囧,不过,还是强词夺理,说:“可却毕竟,美,细致吧!”
“对啊——”柳箐箐趁机,连忙的插话,说:“织锦,美女,你一定见过吧,套印浮世绘要用到十多种颜色,尤其,中间色,体现出来的美,十分的微妙,恐怕,连织锦都没法拿来相比吧!”
乔苒若冷眼,不由的一白,可是,张显却并不在意,忙不迭的帮腔,说:“美女,知道吗,《***美人》,表现轻纱服饰,质感轻柔,靠的就是颜色深浅不同哦,而且,和服腰带,虽然,只是一个细小的局部,却套印了三种不同的颜色呢!”
憋着一口恶气,不过,乔苒若还是强忍,说:“听说***,从来不画美人,而是以绘制歌舞伎演员为主?”
一愣,柳箐箐不由的诧异——怎么突然地乔苒若提到***和歌舞伎,不过,还是附和,说:“是啊,他是以绘制歌舞伎演员为主啊!”
“还有,我见过一幅画,叫做《***兵卫》,拿暗银色云母粉做底,带给人强烈的感觉,头像几乎浮出画面,眼、眉、口、鼻,要说绘制的,还真是传神呢?对了,他用的,是什么手法啊!”
“什么?”柳箐箐心不由得一沉。“《***兵卫》?”可是,神情依旧平和,说:“如果,我没有记错,应该叫做‘役者似颜绘’吧!”
“是啊——”乔苒若不由的吁了一口气。“要说,还真是应该让大家多看看这——”目光一转投向张显。“再遇到什么不让人愉快的——”
张显神色一变,不由的阴郁,目光一转,掠过李苓,直投向黄径行。
黄径行一怔,可是,却又不好说什么,张显一转目光,回来,又投向乔苒若,说:“美女,不说倦怠、慵懒,迷醉、惊惧、羞怯的,你知道,***画的,可是,工整明丽,透着安闲悠游,含蓄淡雅呢!”
“是啊——”乔苒若吁了一口气。“雨夜、杜鹃悲啼;日暮,山路积雪;高山深谷,一汪清泉映着名曰,要说还真是跟‘春花秋月杜鹃夏,冬雪皑皑寒意加’表现出的意境契合呢!”
张显一撇嘴角,不由的怨愤,不过,深深地一吸,却又无可奈何,说:“要说,浮世绘,画面富丽、色泽华美,不过,带出的却还终究是一抹晦暗呢!”
“可是——”柳箐箐硬生生的插话,却坚持,说:“内庭春日、微风吹拂、樱花飘散,带给人的,难道不是一个欢乐的梦?”
“可是——”乔苒若一转明眸,目光清冷,直射向柳箐箐,说:“是梦,可却终究会醒吧!”
接过一《富岳三十六景》,是柳箐箐亲手画的,乔苒若矗立,欣赏,柳箐箐站在一边,神色和悦,说:“苒若,这让你联想到什么?”
乔苒若凝神,想了一下,说:“露水,世,虽然,如此——”
雷光一闪,火文乍现,龙凤燃着火,直冲向天空,可是,啪的一下,迎头,撞到大慈力,一下子粉碎、落下,出门,黄径行连同白芷急匆匆的往法海寺赶,可是,进门,路过法堂、观音阁、天王殿、大雄宝殿,却又安然无恙,没着火,来到***园,走进厅堂,墙上依旧挂着浮世绘,可是,画的一个个美女却已经化成灰烬散去,露出一个个赤积小鬼、大运青鬼、赤尾鬼,还有卢那鬼,黄径行一惊,说:“这——”
白芷冷笑一下,说:“难怪,找不到,原来,都藏在这——”
“可是——”黄径行细看一眼,说:“似乎是这把它们禁锢住。”
“的确——”白芷一点头,说:“确切的说,是柳箐箐把它们禁锢在这。”
“可是,柳箐箐干嘛要把它们禁锢在这呢?”
白芷说:“当然,是要役使它们。”
“可是,却又为什么要画上美女,把它们覆盖,隐藏呢?”
白芷吁了一口气,说:“当然是不希望让别人看到它们啊!”
“可是,为什么?”
白芷一哼,说:“我看,她是打算暗度陈仓,对付乔苒若——”
“什么?乔苒若?董事长?”
“是啊——”白芷一抬下巴,说:“不然,乔苒若会允许她把鬼带进省城吗?”
“可是,柳箐箐把鬼带入省城,跟乔苒若又扯上什么关系呢?”
“省城,住着乔苒若,也就是说,赤城洞上玉清一平天已经跟省城重合在一起。”
“什么?”黄径行睁大眼眸,不由的惊诧,说:“赤城洞上玉清一平天?”
“是的——”白芷一点头,说:“乔苒若,宝珠会圣天尊。”
“什么?宝珠会圣天尊?”黄径行不太置信,说:“一美少女?”
“可是——”白芷冷眼一白,说:“我不还是中斗总录君。”
“可是——”黄径行汗,说:“男的呢?”
白芷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说:“战死了。”
“什么?战死了?”
“是的——”白芷一咬牙,说:“他们跟我们,还有我们跟他们——”
“可是,乔苒若让我做灯笼,是在她来这之前啊。”
“所以说,提前,她就应该知道,柳箐箐把鬼藏在浮世绘中,而且,也算是假手我,把这给拆穿?”
“可是,怎么说,是假手你?”
白芷说:“灯笼是你做的,龙凤是我彩绘的,迎头撞到大慈力,粉碎,落下击穿浮世绘,露出鬼,你说,柳箐箐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