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黄径行抬手一抹脖子,不由的冒凉气,连忙的干笑一下,说:“是啊,敷衍你,我又怎么可能敢?”
伸手一招,黄径行叫来营业员,问:“多少钱?”
营业员说:“一万,一米!”
黄径行一惊,说:“一万,一米?”
营业员一点头,说:“是啊——”
黄径行说:“真贵!”
可是,柳箐箐却根本不在意,伸手拿出卡一刷,说:“一匹——”
出门,黄径行抱着云锦和白绢,犹豫一下,可还是按耐不住,说:“真的,值一万一米?”
柳箐箐一点头,说:“是啊,值!”
“可是,怎么值?”
柳箐箐说:“这是缂丝衍生的,织造必须由提花工和织造工两人配合完成,一天下来,生产的也不过是五六厘米,再说,用料考究,包括金线、银线、铜线和长丝、绢丝、还有各种鸟兽羽毛,历来都是供给皇家使用的,你说,到底值不值?”
黄径行一笑,忙说:“值,当然值!”
来到柳箐箐家,两人走进客厅,柳箐箐抬手,一招,让人送来枣泥糕、豆沙饼、玫瑰酥糖,黄径行坐下,着实饿了,一伸手,拿过一块玫瑰酥糖,连忙的一咬,吃下一盘玫瑰酥糖、外带一盘枣泥糕和半盘豆沙饼,黄径行往后一靠,肚子撑得溜圆溜圆的,屁股不由的往前滑,柳箐箐坐着,正对着黄径行,一笑,说:“幸好,没有别人在,不然,我还真是要给你大腿上拴上一根线——”
“拴上一根线?”黄径行一怔,说:“干嘛?”
柳箐箐直言不讳,说:“你吃相不好看,我抓住线,扯一下,你才可以吃——”
黄径行汗,说:“你要是老不扯,我还不得饿死,眼馋死?”
“可是——”柳箐箐勾起唇角,娇柔的一笑,说:“也许,我会不停地扯哦——”
“不停地扯?”黄径行一翻眼眸,想了一下,说:“要说,我还真是应该感谢你!”
“可是——”柳箐箐神色一变,阴冷,却又顽皮,说:“说不定,也会把你撑死哦——”
目光一转,扫过白绢,黄径行不由的关切,说:“你打算怎么办?还去抓鬼吗?”
柳箐箐无可奈何,说:“是啊,要不,还能怎么办?”
“可是,鬼让我们董事长抓走,你干嘛不去直接抢回来?”
“可是——”柳箐箐冷笑一下,说:“你以为,我傻,真是会跟乔苒若撕破脸,让人渔翁得利吗?”
以牙还牙,却又不会撕破脸,黄径行走进家门,不由的叹了一口气,白芷过来,说:“怎么了?”
黄径行说:“说到底,柳箐箐跟乔苒若还是趴在同一个战壕中的啊!”
白芷一怔,说:“柳箐箐?怎么,你遇到她?”
黄径行吁了一口气,直言不讳,说:“不是遇到,是她上门来找我!”
“什么?”白芷一扯唇角,不由的怨恨。“她竟然上门来找你?”
“是啊,而且,还让我陪着她去Mall买白绢和云锦!”
“白绢——”白芷扯动唇角,不由的一笑,说:“她还真是应该买一匹!”
“什么?”黄径行一怔,说:“难道,你知道什么了?”
白芷说:“不是知道,是预料到——”
“预料到?”黄径行汗,说:“预料到什么?”
白芷说:“剪纸一定会贴住白绢,印上,吸住无碍力。”
“可是,预料到的,你又是怎么预料到的呢?”
白芷手指一弹,说:“会剪纸的,连同会做皮影,会彩绘的人太多了,可是,一抹,让剪纸、皮影、彩绘沾上一点点天地骨的,却真是不太多。”
“怎么?”黄径行一怔,说:“难道,有天地骨的,能让剪纸、皮影、彩绘沾上的,还有别人吗?”
白芷一点头,说:“天地骨,中镇天地,可是,碎开,变成三块,其中一块,落到我家,世代传下,如果,需要,我还轻轻地擦下一点点。”
“可是,既然,是中镇天地的,应该结实啊,怎么会碎开,还可以擦下一点点?”
“可是,如果,比天地骨还结实的撞击呢,不是一样会碎开,再说,我擦下天地骨,又不是直接用手的——”
“可是,比天地骨还要结实的又是什么呢?”
白芷吁了一口气,说:“这我还真是不知道,况且,已经是无数代之前发生的。”
“可是,你刮下天地骨,这不是耗损吗?天地骨,难道不会越来越少,最终消失吗?”
白芷一笑,说:“怎么会?”
黄径行一怔,说:“怎么不会?”
白芷说:“刮下的粉末,只要我需要,还可以回来啊!”
“可是——”黄径行睁大明眸,说:“你让它们回来了?”
白芷说:“没有——”
黄径行说:“为什么?”
白芷说:“因为,我想要知道,剪纸、皮影在哪,而且,如果需要,让天地骨引导我,找到它们啊!”
“也就是说——”黄径行一惊,说:“这等于让你在白绢和皮影上安装了GPS吗?”
白芷一点头,说:“是的,况且——”侧头,一抬下巴。“我帮她们,让她们利用,也总要趁机尽量多的夹带私货,得到一些什么吧!”
“可是,龙凤的呢?天地骨粉末,你回收了?”
“是的——”白芷一点头,说:“是回收了!”
“可是,也只是粉末,而且,永远都只是粉末吗?”
“不啊——”白芷一摇头,说:“只要把粉末抹在天地骨上,自然水乳交融,会跟天地骨结合成一体。”
汗,黄径行说:“可还真是匪夷所思呢——”
白芷一笑,说:“见怪不怪,再说,天地骨本就是不一般,还有——”神色一变,娇柔,说:“多谢你——关心我——”
不想做饭,两人决定出去吃,路过Mall,黄径行说:“要不进去看一看?”
进门,两人一拐,来到绸缎庄,黄径行目光一扫,径直,说:“云锦。”
白芷一怔,说:“云锦?”
“是啊——”黄径行一点头。
“可是,你是男的啊?”
“可是——”黄径行目光一转,扫向白芷,说:“买下,可以送美女——”
“美女?”白芷低头,不由的忐忑,说:“谁啊?”
黄径行抬手一指,说:“你,可以不?”
“我?”白芷抬头,目光投向黄径行,黄径行一点头,亲昵,却又霸道,说:“是的,是给你——”
不过,云锦毕竟一万一尺,黄径行拿出卡,说:“五尺吧——”
白芷汗——五尺,能做什么啊,不过,还是娇柔、甜腻腻的一笑,说:“谢谢!”
出门,黄径行拎着手提袋,白芷贴近黄径行,说:“怎么忽然的想起送给我云锦?”
黄径行一笑,直言不讳,说:“柳箐箐有,你也应该有,中斗总录君,白芷——”
白芷一怔,不由的怨愤,神色清冷,说:“不要把我跟她关联在一起。”
回到家,黄径行忐忑,难道,云锦,花钱白买了?不过,出来,白芷手中拿着睡裙,说:“做这,还算勉强够用!”
黄径行一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可是,转念一想,却又不由的一挺腰板,坐直,说:“做成睡裙,你怎么穿出去啊?”
可是,白芷却根本不在意,唇角一撇,说:“穿着,在家,给你一人看。”
穿上睡裙,白芷一转、娇柔、妩媚、甜美,引得黄径行注目,目光不由的发直,可是,想了一下,却又还是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说:“拿云锦做睡裙,这还真是败家呢!”
“可是——”白芷停住,一瞥,说:“还不是你买的少?”
“好吧——”黄径行一抬手,调侃,说:“都怪我——”可是,神情一变,还是不由的愤懑,说:“穷——”
“不过——”白芷捏住睡裙,往下一扯,踱步,走近黄径行,转身,紧挨着,坐下,说:“你穷,送给我云锦,对于我来说,才是最可宝贵的。”
“可是,为什么?”黄径行转眼,一瞟,目光直扫向白芷,白芷妖娆、明朗的一笑,说:“你穷啊,拿出五万给我买云锦,你说,是不是十分的不容易。”
“是啊——”黄径行一点头,说:“还真是不容易,让我下了不小的决心。”
“不过——”白芷一抬手指,却又直戳向黄径行,说:“以后,不许乱花钱。”
黄径行一痛,腮帮子凹陷,说:“为什么?”
白芷说:“过日子——不容易!”
“是啊——”黄径行吁了一口气,不由的感慨,抬手,伸向白芷,说:“过日子,是应该节俭。”
可是,白芷挥手,却又一下子打开黄径行的,怨怒,却又娇羞,说:“别,别乱摸——”
皮影,影子落在墙上,一层层的分离,变成无数个,蔓延、游走,遍布整个天赐大厦,黄径行进门,抬眼,目光投向天花板,心一沉,不由的忐忑,不过,乔苒若走出电梯间,却根本没理会遍布天花板、墙壁、地板,游走的影子,一笑,说:“走,看戏去——”
黄径行一怔,说:“看戏?”
“是啊——”乔苒若一点头。
“可是,平白无故的,董事长怎么想起看戏,还带上我?”
“可是,喜欢——”乔苒若侧头,一瞟,堂而皇之,敷衍,说:“而且,喜欢带上你跟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