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按照标准,可以划分为Bar、HotelBar、Club一共三个级别,其中,Bar崇高、隐秘,厚重,相比HotelBar和Club,酒文化更深厚,进门,黄径行目光一扫,普献无边圣、诸天无量圣高悬,不远处,乔苒若坐着,手中拿着一杯酒,专一的品鉴着,黄径行迈步,走近乔苒若,乔苒若一伸手,轻轻地放下杯子,黄径行倍加小心,说:“董事长找我?”
“是的——”乔苒若一点头。
“来这?”
乔苒若一点头,依旧说:“是的——”
“可是——”黄径行不由的奇怪,乔苒若唇角勾起,浅淡的一笑,说:“只是喜欢这氛围。”
坐下,隔着吧台,张翔正对着黄径行,说:“喝什么?”黄径行不知道该喝什么,索性,说:“随便——”张翔伸手一下,拿过杯子,说:“鸡尾酒怎么样?”黄径行欠身,连忙的一点头,说:“好的——”扯动嘴角,干笑一下,说:“当然——”
“知道——”吴征站在一边,神情冰冷、厚重,说:“叫你来干什么吗?”
黄径行一颤,忙说:“不知道——”
乔苒若一把手,示意吴征闭嘴,轻缓,说:“一片建木的叶子,你怎么想?”
“啊?”黄径行一怔,说:“我?”
“是的——”乔苒若一点头,肯定,说:“是你——”
黄径行无可奈何,说:“折腾来折腾去,可是,却竟然只是围着一片建木的叶子转。”
“可是——”乔苒若指尖抵住杯子口缓缓地滑动,说:“一片建木的叶子,却也搭起一个戏台吧!”
“戏台?什么戏台?”
“一个大家唱戏的戏台?”
“可是,董事长呢?是不是——”
吴征咳嗽一声,不由的不高兴,乔苒若一摆手,却并不介意,说:“我在台上,可却是看戏的——”
“可是,董事长看的,大家演的,又是什么戏?”
乔苒若一笑,说:“难道,你没想过吗,太妙至极天尊带九天九炁生神帝君来、带五福十神太乙真君来、带主法佑圣真君来、带北斗如意王真君来,让他们帮忙负责安保,是为了什么?”
“什么?”黄径行一怔,说:“是为什么呢?”
乔苒若一哼,神色冰冷,说:“如果,玄上玉晨天尊不来、玄真万福天尊不来,她未必会留下九天九炁生神帝君、五福十神太乙真君来、主法佑圣真君来和北斗如意王真君,而且,我想,她早应该知道,所谓的焉伯其实不过是一片建木的叶子。”
“什么?”黄径行一惊,说:“董事长是说,柳箐箐早知道所谓的焉伯不过只是一片建木的叶子吗?”
“是的——”乔苒若肯定的一点头。
“可是,为什么呢?”
乔苒若说:“因为,我知道,过生日的,所谓的焉伯,其实,只不过是一片建木的叶子。”
“可是——”黄径行汗,说:“董事长,又是怎么知道的,过生日的,所谓的焉伯不过只是一片建木的叶子。”
乔苒若气通神境,大慈力垂下,碰到酒杯,微微的一颤,说:“你看,大慈力碰到酒杯,酒杯会颤,如果,碰到的是真正的焉伯,他的头发会颤,汗毛都会颤,可是,大慈力一直压到焉伯的头,他的头发竟然都没有一点点反应——”一哼,冰冷,说:“难道,还会让我相信,他是真的吗?”
“可是,所谓的焉伯不过是一片建木的叶子,董事长又是怎么知道的——”
乔苒若说:“大慈力一直往下压,碰到建木的叶子,往后一转,我就知道,不过是建木的叶子。”
“可是,柳箐箐呢,她——”
乔苒若手指一摆,说:“她的无碍力也一样,而且,所谓的焉伯迎接她,就是在门口——”
“可是,既然知道,所谓的焉伯不过是一片建木的叶子,她,却又为什么还要进去,给焉伯过生日呢?”
乔苒若一哼,说:“我想,她是在摸底吧——”
“摸底?摸什么底?”
乔苒若咳嗽一声,说:“很多——”
“很多?”黄径行一怔,说:“董事长,可不可以说一两个?”
乔苒若说:“北乡无鞅圣众跟焉伯是什么关系,玄德五灵真君、最圣耀灵真君、洞明普静真君跟焉伯,又是什么关系,而且,五斗灵君、南斗司禁君、西斗生形君、北斗司命君跟焉伯又是什么关系?”
“可是,什么关系呢?”
乔苒若唇角勾起,一笑,说:“帮焉伯的,有人尽力,可是,有人却是有所保留的,况且,有所保留的,未必知道所谓的焉伯不过是一片建木的叶子,而尽力的,我想,大概,真是不知道所谓的焉伯不过只是一片建木的叶子。”
“可是,北乡无鞅圣众呢?”黄径行怨愤,说:“他们什么都没干!”
“是啊——”乔苒若一点头。“他们是没干什么,不过——”一笑。“也许,他们来,干的本就不是负责安保吧——”
“什么?”黄径行一惊,说:“不是负责安保吗?”
“是的——”乔苒若一点头,说:“不过,只是拿着负责安保当幌子——”
“可是,珠珞和璎玑呢?她们来找焉伯,而且,珠珞还说,竟然又让焉伯给骗过?”
乔苒若一抬手托住香腮,唇角勾起,说:“是啊,她们又让焉伯给骗过,而且,她们找焉伯已经不是一两次,可却——”一笑。“没想到,连过生日的焉伯,竟然还不是真的,至于为什么璎玑和珠珞要找他,我想,也只有他们自己才会知道吧——”
“可是,董事长回送给焉伯哥窑三足鼎——”
乔苒若说:“他送给我明成化斗彩三秋杯,礼尚往来,等价的,我当然要送给他哥窑三足鼎——”
“可是——”黄径行汗,说:“除去哥窑三足鼎,还有——”
“可是,除去明成化斗彩三秋杯,他还送给我元基。”
“可是,他为什么要送给董事长元基呢?”
乔苒若唇角一歪,说:“还不是奎嫂说,让他转送给我的?”
汗,黄径行说:“可是,奎嫂——”
乔苒若一笑,说:“不要大意哦,奎嫂可是探知秘密的——”
“怎么?”黄径行一怔。
乔苒若说:“焉伯,送给奎嫂明成化斗彩三秋杯,奎嫂是探知秘密的,而且,显然,十分的善于隐藏秘密,别人想要知道,她把明成化斗彩三秋杯藏在哪,难,也就更不要提到,会找到——”
“可是,奎嫂一说,转让给董事长,他怎么就——”
乔苒若一笑,说:“焉伯把明成化斗彩三秋杯给我,就算我不把明成化斗彩三秋杯隐藏起来,谁又能跑来抢走呢?”
“是啊——”黄径行吁了一口气。“还真是没谁能跑来,从董事长的手上,抢走什么呢——”
“所以——”乔苒若手指一抬,说:“把明成化斗彩三秋杯,无论是送给奎嫂,还是送给我都是安全的。”
“可是,明成化斗彩三秋杯留在焉伯的手上,难道,不安全,让他非要送给奎嫂,或者,董事长?”
“是的——”乔苒若一点头,说:“明成化斗彩三秋杯放在焉伯的手上,是不安全,所以,他必须送出去——”
“可是,到底怎么不安全?”
乔苒若说:“我想,一定会有人十分的想要得到元基吧。”
“可是——”黄径行诧异,说:“为什么?有人为什么十分的想要得到元基呢?”
乔苒若气通神境,冥香掠过,宝蕴升起打开,明成化斗彩三秋杯升起,杯底浮出元基,空中,显出天元十干图,甲乙象木,丙丁象火,庚辛象金,壬癸象水,戊己象土,忽然的一下,冲和之黑落下直入元基,木之为体象春,生乎万有,灵见于苗,诸天境域浮出元基升起;火之为体象夏,长乎万物,神见于花,诸天境域扩展,一下子直到无极无尽;金之为体象秋,成乎品类,气见于实,诸天境域,无极无尽;诸天境域清浮的为天,浊滓的为地,阳光变为日,****变为月,日生变成星,陨坠变成石,方变成环,圆变成晕,向日变成蜕,背日变成虹,上浮变成云,下屯变成雾,鼓变成雷,激变成霆,轻变成雪,重变成雹,霪变成雨,散变成风,炎变成火,凝变成冰,坚变成金,脆变成木,液变成水,壅变成土,通变成川,回变成泉,平变成陆,积变成山,在天变成文,在地变成理,月生变成朔,月终变成晦,朝变成昼,夕变成夜,一惊,黄径行眼眸不由的睁大。“竟然——难怪,有人想要得到元基呢。”
“不过——”水之为体象冬,就乎万有,精见于根,诸天境域收缩落入元基消失;土旺象,四季之正,逐时而有,冲和之黑显现、浮出,升起,乔苒若说:“有人想要得到元基,可不是为这——”
“什么?不是为这?”
“是的——”乔苒若一点头。
“可是,为什么?”
乔苒若唇角勾起,冰冷的一笑。“如果,有元基;如果,有朱雀石;而且,如果,还是在灵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