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雅口中呛出一口水,逐渐有了一些意识。她不是在洗澡吗?为什么会突然间昏迷的?吴雅迷茫的睁开双眼,便看见浑身湿漉漉的玄烨正一脸有喜有悲的纠结,吴雅放空了几秒钟,就已经被玄烨抱入了自己的怀中:“德儿,朕的德儿!”
吴雅眨了眨眼睛,发生了什么事?她刚刚是在洗澡……洗、澡?吴雅低头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自己雪白的手臂还挂着水珠,很显然,她是被玄烨从浴桶里捞出来的,所以……吴雅大叫:“啊!色狼!”吴雅狠狠推开他,一把抱过被子遮住自己的重点部位,满脸悲壮地瞪着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玄烨:“谁准你看我洗澡的!丝竹!”吴雅忿恨地转头瞪着随侍在一边的丝竹。
丝竹见状,羞红了脸颊,小心地退出来,关好了房门。
吴雅看着丝竹含笑着离开,不禁气得在床上一通扑腾。
玄烨苦笑着拉过屏风上的大浴布给德儿擦头发:“德儿,朕要是不来,你就淹死了!”
吴雅眨了眨眼睛,她刚刚是哭的有些断气,才迷迷糊糊地逐渐沉了下去……吴雅不禁闭紧双眼,还好救回来了,否则估计她就成了大清朝在浴桶里淹死的第一人了!这个……太悲催了!可是,吴雅转念一想,她是因为谁才变成这样的?吴雅想到这个就一肚子的气,伸出手推开玄烨:“还不都是以为你!你给我起开!”吴雅还没将玄烨推走,胸前的被子就乖乖地听从了地球引力的吸引,滑落到腰间,吴雅一惊,大叫了一声,慌忙收手去拉扯被子。
玄烨原本正在跟她的手对抗,她突然的收手让他一时重心不稳,一下子扑倒在她身上。
“你,你要,你要干什么?”吴雅被玄烨火热的双眸瞧得羞红了脸颊,双手下意识地护在胸前,昨夜的火热缠棉还在她脑海里不断地上演着,让她有些头脑发胀。
玄烨在她裸露的肩膀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勾起嘴角:“我们该做的,昨晚都做过了不是吗?德儿,朕知道朕被嫉妒蒙蔽了心房,昨晚弄疼你了,以后朕会好好补偿你的!不要生朕的气好吗?”
吴雅一个激灵,舌头有些打结:“昨,昨天那个,是,是一次意外,你去查那个香料,是有人下了春香的!那、那、那个……不能当真的!”
玄烨邪魅地勾起嘴角,凑到她耳边不怀好意地往她耳朵里吹气:“谁说是一次意外?”
吴雅的脊背骤然僵直,一把推开他:“玄烨!你个色情狂!”
玄烨却不恼,隔着被子将她紧紧抱住:“德儿,朕为昨晚的态度表示抱歉,但是,朕不后悔对你做了那样的事,那是朕一直以来的愿望,德儿,朕爱你,求你不要再拒绝朕,朕知道,你对朕也是有感情的,德儿……”
吴雅闭紧了双眼,她内心仍旧纠结不已。她越是喜欢玄烨,就越是想要逃离,让她与其他女人分享男人,她永远都做不到!
然而吴雅没有开口让玄烨知道,在两个人的关系彻底改变的那一刻,就是她下定决心离开的时刻。反正是下定了决心要离开的了,这短暂的温存,就算是她对他的一种回报吧,也可以让她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有些两个人的美好回忆。
吴雅伸出手,回应了玄烨紧紧的拥抱。
春末夏初时节,天气像一个三五岁的孩子,刚刚还是一片晴空,不知从哪儿飘来了一片乌云,便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来,满园的翠色染上一层朦胧的雾色,如同吴雅此时的心一般,看不到前路。玄烨看到了吴雅的默许,心情豁然开朗,答应了一定要将这件事追查到底,吴雅点头,让他离开,自己就坐在窗沿边儿望着雨帘发呆。
“主子,吃点东西吧,已经快晚上了,您一天都没进食了,身子扛不住的啊!”丝竹端出几块平日里主子最爱吃的糕点来。
吴雅点点头,伸手拿了一块放在手上,却仍旧是发着呆,并没有放进嘴里。
“主子……”丝竹关切地又唤了一声,吴雅一怔,才满眼迷茫的看着丝竹,又怔了一下,才想起自己的手上还捏着一块糕点,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放在嘴里咬了一小口。
“主子,万岁爷跟您不是重修旧好了吗?为什么您还是这般愁眉不展?”
吴雅摇摇头:“没事,我在这儿胡思乱想呢!”吴雅牵出笑意来,“到底是谁,要陷害我跟呆头鹅呢?”
“奴婢不知道,送熏香的是内务府的公公不错,奴婢就没有多想。倒是钟太医来得很蹊跷,不知是谁带他来的。”
吴雅点头:“那呆头鹅现在怎么样了?误会解除了,皇上赦免他了吗?”
丝竹抿嘴,纠结了一下才开口:“皇上当晚就罚了钟太医杖责两百,当夜就逐出宫去了。”
吴雅一怔,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来,她从来没想过她会害到钟楚良,不仅受了皮肉之苦,甚至还耽误了他的仕途,吴雅紧咬着嘴唇,对不起,呆头鹅,对不起!
吴雅换了装束,她要跟玄烨说清楚,不可以就这么伤害到一个无辜的人,也顾不得什么天气,她带好了帽子便往乾清宫赶去。
然而乾清宫里,玄烨也正焦头烂额。
“姐夫,你为什么就是临幸那个狐狸精?她给你带来绿帽子啊!你怎么能接受一个别人碰过的女人呢?她就是个姘头!”平婷紧咬着牙根,忿恨地控告着。
“平婷,注意你的措辞,没什么事你就赶快回去!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做了什么!”玄烨已经基本可以肯定,这件事自始至终都是她一手策划的,那张纸条他再次看过,因为德儿这些天一直在临摹他的字体,她的字迹早就有了改变,这纸条根本就不是她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