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圣程昱鼻子中插着氧气管,已经没有了平日里的威严感,他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鬓边竟在一夕之间生出了不少的白发。
圣优玄靠在墙边,影子被灯光拖得长长的,他低着头,不停的看着手腕上的手表,这个时间,曈曈应该要吃饭了吧!他已经有整整一天没有见到曈曈了。
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伯母……”一身浅色套装的凌佳雪提着两个大大的塑料袋走进来。
安亚茹抬头,“佳雪来了啊。”因为一夜没睡,安亚茹的眼角挂着明显的黑眼圈,眼角竟然也浮现了几丝鱼尾纹。
凌佳雪走上前,放下手中的塑料袋,“伯母,我才听说伯父的事情,也没准备什么,就买了点水果,我洗了带过来的。”她从塑料袋中拿出水果整齐的摆在了床头的水果篮中,她又从令一个袋子中拿出一个几层的饭盒,略有羞涩的浅笑到:“这是我做的一些饭菜,伯母和总裁肯定没吃什么,都过来吃点吧!我手艺不好,你们别嫌弃。”
安亚茹抹了一把眼泪,感动到:“佳雪,好孩子,这时候,难为你还有这份心。”
“伯母,您也别太伤心了,伯父他身体向来很好,不会有事的,你照顾好自己才是啊。”凌佳雪细心的柔声劝慰着,打开饭盒,香气顿时溢满整个房间,“我听说伯母喜辣,就做了一道酸辣鸡丝,一道油淋茄子,还有这个爆炒豆花。”
虽然只有简单的三个菜,可是每个菜都卖相特别的好,一看就可以勾起人的食欲。
“伯母,您尝尝。”凌佳雪恭敬的地上筷子,眼角偷偷的睨向墙边的男人,“总裁,你也没吃吧,我准备了你的份儿,一起过来吃点吧!”他喜欢的一切事物,她都清楚的知道,他喜欢吃的口味,她在家已经练习过无数次了,只为了有一天可以亲手做给他吃。
“我不饿。”圣优玄清冷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不用管他,他饿不死的。”安亚茹怨恨的看了眼墙边的儿子,眼泪再次涌了出来,如果不是他,老公怎么可能会忽然诱发心脏病呢?
凌佳雪有些诧异的看着安亚茹,不明白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圣优玄抿唇,丝毫不在乎的浅笑着,“我刚刚已经问过医生,爸他没什么大碍了,我已经派了人在医院里守着,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要回去一趟。”他实在是放心不下曈曈,虽然还是很心痛她做过的事情,说过的话,但一天没见,他对她的思念几乎已经要满得溢出来了。
听到圣优玄的话,安亚茹猛然弹起身来,大声指责到:“曈曈,曈曈,你到这个时候还是只想着曈曈,你爸爸已经被你气病躺在床上了,圣优玄,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个一个儿子呢?”
凌佳雪仔细的听着安亚茹这番耐人寻味的话,为什么安亚茹会说圣伯父是被圣优玄气病的,他们父子之间似乎没有什么矛盾啊!况且圣氏夫妇常年在国外,难得回来,不可能有什么很严重的矛盾。
而且听安亚茹的话,这事似乎还和曈曈有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圣优玄听完安亚茹的话,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只是淡淡道:“我想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指责我的不是或者是爸进医院的原因吧,如果可以,请让爸安静的休息,他现在需要的是静养。”
“你走,你给我走……”安亚茹情绪激动的起身,一手指向门口,大声咆哮道:“你走,给我出去,别让你爸醒来再看到你生气了……”她无法谅解玄做出的事情,也不想听到他的任何解释。
圣优玄点头,双手插在口袋中,优雅的一个转身,向外走去。
“呜呜,老公,你快点醒来啊……”安亚茹转身趴在圣程昱的病床边,放声大哭起来,哭得肝肠寸断。
“伯母……”凌佳雪手足无措的不知该如何安慰才好。
但是满腔的疑问却萦绕在心头无法散去……
为什么连圣伯母看上去似乎也在生圣优玄的气,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圣伯父到底是因为什么住院的?
简单的浅米色为主的客厅,简洁的布艺沙发,浅色的窗帘。
房子虽然不大,却功能齐全,而且收拾得十分的干净。
“这个给你。”凌子谦递过手中的酒杯,努努嘴,“ABSOLUT。”
圣优玄一声不吭的接过酒,扬头就喝。
凌子谦心疼的看着自己珍藏的酒,暗自摇头,虽然他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却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这家伙今晚心情不好,不然也不会一来就指名要喝ABSOLIT了。
ABSOLIT是享誉国际的顶级烈酒,一般人一碰就醉,可是圣优玄却像喝白开水似地仰头就灌下一杯,让他的心啊,这个痛啊……
圣优玄满腹心事的放下酒杯,示意性的看了凌子谦一眼。
凌子谦苦着脸,万分不情愿的颤抖着手再次满上一杯,这么贵的酒,让这家伙当白开水一样的喝下去,他心里的这个痛啊,简直堪比挖心掏肺。
圣优玄举起酒杯很快又是一杯。
凌子谦再次满上。
如此四五遍以后,凌子谦终于忍不住开口了,“玄,你心情不好不能拿酒出气啊,酒是无辜的,你就这么把它糟蹋了,不如你和我说说到底怎么了?”他好奇得很,圣优玄到底和圣家伯父伯母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闹得如此之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