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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花木隐春意

马骏飞转身去买了两杯珍珠奶茶。

一路上顾云端马骏飞就这样默默的走着。很奇怪,他俩不说话就都沉默,不沉默是两人都是话痨。夜凉如水。

顾云端总是有些闲情逸致来欣赏周围的景色的,尽管这座小城里算不得什么美丽景致。

待到两人一路沉默的走到顾云端住的小区门口,顾云端便拒绝马骏飞送她进去。她知道这里面阿姨老太太挺多的,虽然没什么,但是终究不想惹人非议。

回想一下,原来她也不是那么洒脱的一个人,还是很在乎别人的眼光世俗的评价。

回到屋子里,顾云端洗了个澡,调好明早的闹钟,有些无所事事,便关灯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不能入睡。

今天就这么过了。很神奇的一天,怎么说呢,有些刺激,但也让心里不排斥。自己长这么大没有和一个异性如此相处的经历,一直以来恪守男女有别,虽然很可笑很封建,却也是有道理的。然而却没有对马骏飞产生那种像在学校对身边其他男生那样产生抗拒感。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奇怪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却对马骏飞对她的好照单全收,没有丝毫扭捏不习惯。窗外有鸟叫的很快乐,不知道哪条街上传来的“青藏高原”在夜晚声嘶力竭,撕裂了这个夏夜的宁静。不知道怎么回事,睁着眼睛看着透进窗户里那暗暗的灯光,顾云端渐渐的失去意识。

多少年后才知道吧!当时毕竟太年轻太青涩,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感觉叫喜欢,有一种感情叫爱情。如果早早的知道自己的心意,那么她是不是不会失去?是不是会在这个时候学会珍惜?是不是后来的一切都会像夏天的栀子花般美好?

可是世界上唯一缺少的药叫“后悔药”!

世界上最不能买到的东西是“早知道”!

一觉醒来,又是艳阳高照。顾云端收拾一下,抱着书去上课。

老班问了昨天的情况,顾云端发现自己撒谎的本领也是不错的,竟然脸不红心不跳。看她那么坦然,估计老班没什么好怀疑的,便让她注意些。

一上午的课有这么上完了。顾云端觉得自己似乎永远在迷迷糊糊懵懵懂懂的状态。似懂非懂是她一贯的状态。没有什么问题要问老师,自然做不成好奇宝宝让老师刮目相看。尽管有时候嘴还算甜,但也是对人不对事。

中午简单慰劳了五脏庙。下午还是一如既往的状态。待到下午放学,看着暗沉沉的天空,顾云端觉得天地变色的时候,自己永远不知道何去何从。没有归属感,没有奋斗目标,要真有什么,那就是看小说时对各种强大情节的置身其中。

想来这些年来的经历,让她的性格变得很凉薄。

没有薄情一说,只是凉薄,对着一切不想在乎不能在乎不值得在乎的人的一切凉薄。

人生又怎么样呢?成长不过如此!不是琼瑶阿姨的《还珠格格》,没有轰轰烈烈,有的只是平淡。就算伤心,也只是如蚂蚁一点点的咬噬皮肤一般细细碎碎的疼痛,不剧烈,却每一次噬咬都能直透内脏。说不出来的疼痛感。

顾云端一边望天一边走路,迎面撞上一个人。顾云端后退一步,来人即是马骏飞。没有惊讶,彷佛猜到他会来。

是什么样的自信让顾云端觉得马骏飞会一直迁就纵容她?不知道。顾云端自己也没有答案。但是就是有那么一种感觉,觉得他永远会为自己好。就是有那么一种人,会凭着感觉相信另外一个人。但是太相信感觉永远不是一件好事情。因为时间不会让你得逞。

“吃饭没?”马骏飞看着顾云端问道。

“没有!”

“去吃饭吧!”

虽然没有回答,但顾云端却顺从的跟在马骏飞身后。

两人吃过晚饭,便决定上山消消食。

走到半山腰,两人都累得不行,便找了地方歇脚。马骏飞坐在一张石凳上,顾云端有些小洁癖,便站在马骏飞的对面。看着马骏飞在那一直抹汗,顾云端也觉得很热,但是没有带卫生纸巾,便任由汗水横流。

等到两人歇好后,便继续往山上走。山上人还是很多的,都是这小城里的人饭后上山乘乘凉。永远会有人带着商机看世界。山上平坦的地方都是摆的塑料桌子椅子,做着夜啤酒的生意。人太多,顾云端并不是很喜欢。她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但是还有原因是她担心自己和一个男生在一起会被自己的那几个亲戚看到,那又是闲话一大篇了。她不怕闲话,却不想自己的爸爸妈妈面上难堪。那几个亲戚家资殷实,经常来这喝喝酒什么的,过着滋润的小日子。

她直接告诉马骏飞自己不想在这的原因,马骏飞虽然说她想太多,但还是带着她向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

到一个草坪上,四周很多情侣依偎着看星星。顾云端也喜欢星星,两人便坐在草地上,膝盖对着膝盖,像两个傻瓜一样看一闪一闪亮晶晶。这也算是促膝看星星的浪漫了吧!

顾云端像个白痴一般想要数星星,数着数着把自己头都数晕了,直呼头晕,惹得马骏飞哈哈大笑。

“我们回去吧!”看着天色不早了,顾云端想着回去。

“你不数星星了?”马骏飞揶揄道。

“……”顾云端翘高了嘴。

“走吧!”

走到一片环山公路上,顾云端听到草丛边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她不知怎么的,好奇心突然大起,硬要凑过去看。刚好一辆摩托车呼啸而过,车灯照亮草丛边的景象,顾云端离的很近,马骏飞拉都拉不住。

一对男女在草丛边很亲密的样子。

顾云端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她第一次见到别人这么亲密的在一起,而且现在就在她面前。她拉着马骏飞赶紧走开。

顾云端意味深长的看着马骏飞笑笑。马骏飞也笑笑。

两人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突然两人之间的氛围很尴尬。

一路上都不说话。

待到门口,顾云端进去。看着顾云端进了大门,马骏飞转身离开。

顾云端回到房子里,不知道为什么那对接吻的男女的景象总在脑中萦绕。

默默的洗漱,做了今天布置的作业,顾云端心中还是不得宁静。

一如既往的夜晚。

顾云端正准备上床睡觉,却听到楼下传来了一阵阵的打斗声,顾云端吓住,赶紧关灯,却跑到阳台上去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趴在阳台上,顾云端看到一群小混混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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