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只见兰儿拉着连言朝厨房走来,边走边说道:“真的有老鼠,白猫不管用,竟是怕老鼠的。今日我特地买了鼠药,都准备好了,留了一块桂花糕……咦?艳戈?你怎会在这里?”
“呃!我……”艳戈赶忙吞下桂花糕,咽到肚子才说道:“我刚刚觉得有些饿,所以来找点东西吃,兰儿姑娘,桂花糕可还有?只一块填不饱肚子呢!”
兰儿急眨眼睛,愣了愣,视线落到放桂花糕的盘子上,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急忙问道:“那块桂花糕被你吃了?”
艳戈点头,直夸味道很好,满足感还未得到完全释放,就听兰儿一声惊叫:“快些吐出来!那块桂花糕上面抹了鼠药!”
鼠药?艳戈一听,差点晕了过去,东躲西躲竟然还是未曾躲过,鼠药?顿觉两眼发黑,沉鱼你这个丫头……我跟你势不两立!
“晚饭那么多饭食你不吃,为何偏偏挑这块了抹了鼠药的桂花糕呢?”连言斜了他一眼,看他满头满脸的汗,不由囧了囧问道。
“还不是沉鱼那丫头要害我?又想给我下药!”艳戈又急又气,一时不知该怎办才好,想着赶快去找大夫去,被老鼠药给药死了实在是冤枉,看着面前两人,只得把今日沉鱼格外殷情,买药时还偷藏药物的异常说了一遍。
连家美人和兰儿对望一眼,无奈的告知艳戈,沉鱼反常是因她想明日随着连言进京,她那般勤快是在讨好连言,而那包药是上次无骨虫留下涂抹连言手臂用剩下的,沉鱼想知道药的成分,所以拿去请药房的师傅辨认的。所以那些酒菜并无问题,纯粹是艳戈疑心所致。
再看眼前满头是汗、心急如焚的艳戈,连言告知镇上那位医术高明的大夫晚上不看病,这是几十年来不变的规矩,去了也白去,提议一般食物中毒多喝水便于排毒,于是兰儿急急忙忙唤来几个丫头一起帮忙,提来几桶水,让艳戈赶快喝水。
艳戈无奈,也不管三千二十一,拿起瓜瓢舀水就喝,“咕噜咕噜”几大瓢下肚,几个小美人组成了啦啦队,在一旁加油助威,那架势绝对不是同情,而是幸灾乐祸。
肚子鼓的像西瓜,为了保住小命,水喝到了嗓子眼,动一动就会从嘴里溢出来。艳戈痛苦不堪,却无可奈何。
实在喝不下去了,艳戈躺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连言忍住笑使个眼色,几个小美人立刻围过去安慰又劝道:“艳公子,停不得,停了命也就没了……”
就在艳戈颤抖着拿起手端起水瓢准备再喝的时候,沉鱼蹦蹦跳跳跑了进来,一件屋里阵势,疑惑的问怎么回事,众美人七嘴八舌一说,沉鱼伸手擦了擦汗,看了看装桂花糕的盘子,解释兰儿放下药老鼠的桂花糕后,沉鱼担心小花偷嘴时误食,所以兰儿刚走,那块桂花糕便被她丢了出去,这块,是糊弄兰儿的无毒桂花糕……
“你……”艳戈在受了那么多罪后,一听原来是个乌龙,差点气的晕过去,指着沉鱼的鼻子“你”了半天,也没挤出下文来。
众美人一见,忙围过来打着呵呵,连言一见艳戈被围住,便偷偷拉着沉鱼赶快溜回逍遥居,两人躲在逍遥居内笑的惊天动地。
次日,连言看到艳戈黑着一张脸,看见沉鱼就一副药杀人的模样,当即决定带着沉鱼一起,否则怕天香阁又鸡犬不宁,红泪也跟着闹心。又想着无骨虫也在京都,便决定带上懒懒一同前往。于是,拖艳戈的福,沉鱼如愿跟在连言一行人后前往京都。
郭大人打点好一切,连言带着天香阁的姑娘,及所需衣装物品,动身进京。
天香阁距离并不遥远,一行人乘坐马车,早晨出发,中午便到了凤翼翚城,住进了郭大人早已订下的客栈,收拾一番,明日进宫,晚上便是太后的生辰宴。
因沉鱼是额外名单,并未安排客房,只得和连言挤在一间,她的驴子小花自然留在了天香阁,来了京都以后,便时不时提起小花,自语着吃的好不好,睡的香不香之类的话。
连家美人满头黑线,还得好声安慰已安排了人照顾。
月朗星稀,一片皎洁铺满大地。
连言刚刚躺下,忽听楼下一片吵闹,似乎听到艳戈的声音,难不成他也跟了来?想着便披衣起身,拉开房门出去一看,不由一声惊道:“艳戈?你怎会这样?”
艳戈满身是血的扶住沉鱼的小毛驴,站在一楼厅中,却被客栈的伙计挡住,连言急忙下楼,对酒家一番解释,让人带了小花下去喂些食物,叫来沉鱼,扶住艳戈进屋。看着艳戈满身是血,沉鱼一时急的团团转,大眼睛里迅速翻出泪滴滚落而下。
连言一番查看,发现艳戈腿上,手臂上都是利器所伤,从血色看应该无毒,不由稍稍放心,对沉鱼冷静说道:“沉鱼别急,他并无大碍,你去寻店家,请他帮忙找个郎中过来。”
“不过腿上受了点伤,一时站不稳,你这丫头就这点本事?给我下药的时候可没有见你这般心软!”艳戈看着沉鱼的脸上,不由忍着疼痛调侃道:“不是巴不得我死?还假惺惺?再不去找大夫,我就真的挂了!”
沉鱼见他还有欺负人的力气,不由破涕为笑,脸上挂着泪包点点头,急忙走了出去。
看了眼艳戈,连言不由问道:“发生何事?我们离开时不是还好好的?怎会这样?”
艳戈坐在椅子上,捂住伤口,微微抬头看向连言,低声说道:“可能……是那日的那人派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