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要慢一点。虽然四个黑衣男子都不是部队出来的军人,可王九这家伙的身手毕竟也非常的平庸。有些狼狈的打趴下四名黑衣男子,王九扶了扶自己的金丝眼镜,抬头望向刘扬却看到叶科竖起食指朝下。
“NN的,叶科你小子别得意。”王九很不爽。
老子又不是专门打架和玩枪的自然干不过你,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脸色终于变了。十几个手下居然收拾不了三个青年,他们到底是谁?
刘扬轻轻的走到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面前:“现在你们赌场还怀疑我出老千吗?”
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脸皮抖动了一下,压制住心中的怒火说道:“朋友,你这么做未免太不厚道了吧?”
“我不厚道?”刘扬笑了笑:“你要搞清楚自始自终都是你们赌场在找我的麻烦,而不是我找你们的麻烦。难道我和我的两个兄弟要站在你们的面前任由你往死里打一顿不还手?”
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不说话了。
“我希望贵赌场能够给我一个交代,不然?”刘扬嘴角划过一抹坏坏的笑容:“动手砸吧,砸到赌场赔礼道歉为止。”
在场的赌客听到刘扬这句霸道无比的话,一个个震惊万分的看着刘扬。砸何氏博彩业集团旗下的赌场?
这个青年是无知,还是有恃无恐?
要知道何氏博彩业集团可是AM博彩业的巨无霸啊。
是AM本地盘踞的一头猛虎,这个青年哪里来的胆子居然敢在老虎的嘴巴里拔虎须?
金范美女却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刘扬。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闻言,叶科和王九这两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立即一脸兴奋的拎起凳子狠狠的朝着赌台上猛地一砸。
每个男人心中都一股强烈的破坏欲念,尤其是那种压抑越久的人。王九算是比较压抑的。虽然他一直笑嘻嘻的没个正经,可是身手弱,枪法也差让王九觉得自己在兄弟们面前抬不起头。
“嘭!”
叶科很暴力。
拎起一张凳子就朝着一张赌台狠狠的砸去,好像这张赌台跟他有夺妻之恨,杀父之仇一样。
“住手!”见王九和叶科竟然真的肆无忌惮的砸东西,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脸色变幻了好几次,连忙大声喊道。这几个青年太嚣张了,居然敢砸何氏博彩业集团旗下的赌场,他们疯了吗?
竟然这么光明正大的得罪何氏博彩业集团?
王九没理会他。
叶科更不会鸟他。老大发话了,他们只管去做就好了。
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他对耳朵旁边的麦克风说道:“严部长,有人砸场子。”汇报完之后又对刘扬说道:“你们这么做难道不怕得罪何氏博彩业集团吗?”
刘扬嘴角微翘,眯着眼睛淡淡的说道:“你是在威胁我?”
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寒冷,他刚才明明看到眼前这个青年眼睛当中闪过一抹幽幽的寒芒。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硬着头皮说道:“你可以这么认为。”
“我还真不怕什么何氏博彩业集团。”刘扬华夏刚落,忽地抄起身边的一张凳子朝着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的脑袋上狠狠的砸去。
“嘭!”
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连哼都没哼一声,整个人就像是一坨烂泥一样软倒在地上。
太疯狂了。
赌客们一个个眼睛充斥着兴奋的光芒。
嗜赌的男人骨子里天生就一种强烈的破坏感,见王九和叶科没多长时间就把赌场砸的一塌糊涂,已经有人忍不住想要蠢蠢欲动加入他们肆无忌惮的破坏行动上面去。
刘扬没有动手,而是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他已经听到有一群人迫不及待的从二楼冲下来了。
严守义匆匆忙忙带着七八个黑衣男子从二楼跑下来。
这七八个黑衣男子和刚才那十三个黑衣男子截然不同。那十三个黑衣男子一脸的凶悍,而这七八个黑衣男子则是面容坚毅如铁,眼神隐藏着犀利。
他们步调从容不定,走路的时候肩膀都不会有丝毫的起伏。
严守义很生气。
他还以为只是一般的赌场小纠纷,姚蓬应该能够搞得定。哪知道自己和刚进来实习的AM某大学的女学生在办公室缠绵的时候,姚蓬居然跟自己说有人来砸场子。
严守义知道如果姚蓬和他手下的那十三个黑衣男子能够把事情摆平的话绝对不会给自己打电话的。他给自己打电话事情肯定摆不平。十几个打手都摆不平的事情肯定不是小事。
严守义最终还是推开了在自己身上发爹的女大学生,带着赌场最精锐的八个从特种部队退伍下来的精锐安保。
麻痹的,谁******活得不耐烦了居然敢在何氏博彩业集团旗下的赌场闹事。严守义带着八个黑衣男子从楼而冲了下来,看着围观的赌客,他更生气了。
闹事的人这么做简直就是在挑衅何氏博彩业集团的颜面。
严守义大喊了一声:“让开。”
围观的赌客一看到严守义那副来势汹汹的架势,顿时缩了缩头,连忙让开一条路。
严守义带着八个退伍军人冲了过来,愣住了:“谁在赌场闹事?”话音刚落,地上痛苦的哼咛声就吸引住了严守义的注意力。严守义看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个黑衣男子,脸色顿时一下子就黑了。
他还看到了脑袋正流血不止的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姚蓬。
看到满面鲜血的姚蓬,严守义足足愣了好几秒钟。居然有人敢在何氏博彩业集团旗下的赌场闹事已经让他觉得很不可思议了,对方是吃饱了撑着还是寿星上吊嫌自己命长了?
他更加难以相信闹事的人不仅砸了赌场,还把负责维持赌场秩序的姚蓬打得半死不活,血流满面。
严守义能够被何氏博彩业集团派遣单独管理一个赌场可见他还是有些本事的。严守义的目光顿时阴沉下来,整个人就像是一头随时随地都会发怒的野兽。
他的目光一一掠过在场的赌客。
但凡是看到严守义寒冷目光的赌客,一个个一突连忙把视线撇开。最后严守义的目光落在了叶科和王九的身上。
叶科和王九手上都还拎着一张用来砸赌台的金属凳子,看到严守义朝着自己望过来,王九“嘿嘿”的笑了笑,浑然不在意。叶科更直接,拎着金属凳子猛地朝着一张赌台砸去,嘴里还念念有词:“麻痹的,老子砸了就砸了,有本事你来打我啊。”
严守义被叶科的动作气的快要冒烟了。
太嚣张了。
他在何氏博彩业集团做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闹事者。这简直就是吃果果的对他们何氏博彩业集团示威啊。
王九也不甘落后,拎起金属凳子朝着一张赌台狠狠的砸去:“NN的,你咬我啊。”
严守义的鼻子都快要气歪了。
刘扬皱了皱眉头说道:“砸个赌场而已,你们两个怎么这么多废话?”
“速度点,我们还要赶回去吃饭呢。”
严守义感觉自己肺部都要被气炸了。太嚣张了。
这三个青年实在是太目中无人,太嚣张了。严守义忽地心中一个咯噔,他是久经风浪的老油条。虽然快要刘扬他们气个半死,可他还是在最短的时间里冷静下来了。
不对!
严守义仔细的看了看刘扬,叶科,王九,他们只有三个人,而姚蓬手底下可是足足有十三个兄弟的。十三个人还打不赢三个青年?
严守义强忍住一挥手,让手下八个特种退伍军人一拥而上的冲动。
“朋友,不知道赌场哪里招待不周了,让几位朋友非得砸掉我们的赌场?”严守义是个老江湖,知道对方恐怕没有表面上的这么简单,顿时流了一个心眼先礼后兵。
刘扬嘴角挂着一抹邪笑,指着姚蓬说道:“你的手下的手下怀疑我出老千,非得要带我走。我这个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强迫我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而且,我也没那个胆子跟他走。谁知道跟你的手下走了,他会不会找个偏僻没人的地方把我狠狠的揍一顿或者敲断我两条腿一条胳膊什么的。所以我只好反抗了。”
严守义的脸皮轻轻的颤抖。
你没胆子?
你没胆子跟姚蓬走一趟,可是你却有胆子砸我们的赌场啊。
严守义不知道对方是真的愣头青,还是有恃无恐。要知道得克萨斯赌场的规模虽然不大,可是它的背后站靠却是何氏博彩业集团,AM赌王何家啊。
谁有胆子敢跑到赌王何家旗下的赌场来找茬闹事?
摸着良心说,给严守义一百个胆子,他都没有这个胆量生出这种疯狂的念头。
可是眼前这三个青年却有这个胆子。
“如果他们有证据证明我出老千,你们按照赌场的规矩办事我们没意见。但你们拿不出证据,不能只凭借自己的猜测就怀疑我出老千吧?”刘扬说道:“所以我一时气不过只好让兄弟们把你们的赌场砸了,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我想你应该能够理解我这种行为吧?”
严守义感觉自己快要暴走了。
你砸掉了我的赌场,还要让我理解你这种行为?
我能不能让人把你弄死,扔在垃圾桶里面你也理解一下我的感受?
严守义是个老江湖,一听刘扬这话就知道对方恐怕的确有恃无恐的砸场子:“朋友,既然你这么不给面子,那别怪我不客气了。”严守义忌惮的是刘扬他们三个人能够徒手摆平姚蓬手下十三个看场子的打手,而不是忌惮对方为什么有恃无恐。在严守义看来,对方再有来头,来头能大过AM的四大家族之一赌王何家?
何家在AM是跺一跺脚,地皮都要颤抖几下的存在。
在何家旗下的赌场找茬,这不是嫌自己命长么?
王九和叶科一看有架要打,叶科立马拎着金属凳子冲了过来,王九则恰恰相反。这家伙扶了扶自己的金丝眼镜,很有责任心的努力砸场子。老大都发话了,让他赶紧砸,砸完好回家吃饭呢。
“这几个人交给我,你去赌场子。”刘扬拦住叶科,淡淡的说道。
“是,老大。”叶科倒也光棍,转身就朝着兑换台跑去。
严守义嘴角轻轻的颤抖。麻痹的,这家伙的居然敢去兑换台?
严守义仿佛被踩住了尾巴,大吼道:“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