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看唐可发来的信息,
“苏念,别再捡起那些不该你这个年纪承担的痛苦,以后,我就是你老妈。”
唐可,你可知道,如果下辈子我再遇见你,我宁愿做你身体里的心脏,保佑你平平安安。你活我活,你不在,我就消失。
堇簌和婉棠,林可琼来看我。
何婉棠风风火火的冲进病房抱住我,
“靠,总算见到你了。你是不是要考验你对我们到底有多重要。”
我被突入起来的拥抱逗笑了。
我们很久没聚在一起了。这个拥抱甚是温暖。
我躺在床上,吃着穆谣给剥的橙子。堇簌调皮的说穆谣是个居家好妇男。穆谣突然脸红了,坐在一边不说话,低着头笑。
自从白堇簌说了那句话后,林可琼就再也没有说话。他的脸阴沉着,看着我依旧是疼惜的表情。我笑着对他说自己没事了,托穆谣的福。
林可琼笑而不语。
堇簌默默的看着林可琼看我的眼神,心里突然一下子就空了。原来他眼里的人,不是何婉棠,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最好的姐妹苏念。
自己最想得到的东西,不是自己的,归属于自己最好的姐妹的。
医院门口,又看见了那台卡宴,穆谣穿着修身的衬衫。他看见我惊讶的表情,挠挠头笑了。我承认,我脸上露出了一副淫荡荡的表情。
是不是我想接受了他,所以看见他就是另一种感觉。
回到家里,穆谣坚持不让我去上班。说是我身体没有完全康复,他说不希望我有任何闪失,那样对我刚刚离开人世的妈妈没有交代。听他这样说,我也只能老实的呆在家里。我知道妈妈只是个借口,他只是不希望我那么累。
堇簌,唐可也会偶尔打来电话,问我是不是无聊,需不需要陪。为了不耽误她们上班,我只能硬着头皮拒绝。
苍天知道我内心的苦闷。
林可琼会偶尔发来短信逗我开心。登录msn时,会收到他发的笑脸。直到有一天,他发了一条信息,
“苏念,我想你。”
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恢复他。过了半会,他又发来信息说,对不起,发错了。合上手机,嘴角不自主的笑了笑。
死林可琼,看我去上班的时候,一定要他好看。
在家休息的那一个月,我喜欢上了五月天的歌。
我反反复复的听着,《突然好想你》
闲暇的时候,我会突然唱起它,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最怕朋友突然的关心。
随怕回忆突然翻滚绞痛着不平息,最怕突然听到你的消息。
想念如果会有声音,不愿那是悲伤地结局。
为什么你带我走过最美丽的回忆,偏偏留下最痛的记忆力。
突然好想你,你会在哪里。
过的快或委屈?
突然好想你,突然锋利的回忆。
突然模糊地眼睛。”
我想看一场五月天的演唱会。听他们唱着突然好想你。
晚上穆谣下班回来,身后还跟着唐可。
我看见唐可激动地大叫着。她一见我,就死死地抱住我不放。
穆谣看着我们无奈的摇摇头。
我笑着抱住穆谣,“呐,颁给你一个最优秀奖。”说完,哈哈的笑着。
那天晚上,我和唐可挤在一起。我们好久没睡在一起了。
搂着她,暖暖的。被她抱着,真的就可以抵过寒冬。
唐可说,“苏念,我想你了。”
她突然就哭了,我不知道她怎么了。
我不在的日子,她是受了什么委屈。我没及时参与,我真的惭愧。
我转过身,紧紧地抱住唐可。
她的眼泪沾湿了我的衣服。
她说,她好像得了恋爱恐慌症。
自从上次尹晨说分手,每次和尹晨在一起时心里就莫名的想哭。
唐可说,“我没办法释怀,不是当初他抛弃我,而是没办法释怀我对他的爱,那些我一度认为一辈子可以长久的东西。”
我抱着她,我没办法安慰她,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一辈子其实是很遥远的。
我们只是听着,并没有见证过。
我说,“唐可,我懂你。就像你懂我一样。”
那天晚上,我唱着摇篮曲哄她入睡。
我似乎梦见苏奕,他说,
“苏念,我没办法欺骗自己,欺骗自己的惶恐与不安。
你是不是和我一样。没办法不去想你,不去喜欢你。”
后来的日子,唐可都是在我这睡的。
直到尹晨来把她接走。
送走尹晨和唐可,意外在楼下发现了林可琼。
他手里拿着许多补品和生活用品。
我正纳闷呢,他就开始给我讲着生活尝试。
我看着他拿出来的卫生纸到卫生棉,终于按耐不住的说,
“我靠,你是不是拿错地方了,我不是何婉棠。”
他没有解释,而是慌慌张张的逃跑了。
我还特意给林何婉棠打电话向她求证是不是她让林可琼送的。
婉棠说,“苏念,你脑子是不是烧坏了?”
我兜兜转转了这么久,终于明白我应该骄傲的面对过去。
过去就是被时光磨灭的沙漏,燃烧过后,化为灰烬。
我想,我是真真切切的想给自己一个交待了。
这几年,我因为苏奕错过了许许多多的东西。
到妈妈走的那一刻,我才明白人生的短暂,从过去的阴霾里彻底觉悟过来。
自己走的每一步都不是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逼出来的,而是自己不听劝阻走过的。回头望望自己走过的路,是时候该停下来了。
我想亲口告诉穆谣,那个赋予我太多感动的男人,“我想嫁给你。”
打电话告诉唐可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特别惊喜。随后传来嚎啕大哭的声音,她说我终于要奔向幸福了。她替我高兴。
她说,“苏念,你他妈要是早这样,也不会把自己折磨的像个傻x一样。”
我笑了,我说,“唐可,你可真像我妈妈。”
我和唐可,堇簌默默的计划穆谣的生日聚会。
还有两天的时间,我期待着。
我突然有些紧张,就要和穆谣在一起了,似乎有些心跳加速。
我对穆谣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生日礼物,我想送他一件衬衫。我最喜欢的衬衫,那代表以后的日子他都会在我身边,而我也会一直陪着他。就曾经像他对我一样。
我想回报他对我的付出,哪怕只能抵过他的十万分之一。
左想右想,我决定拜托林可琼陪我去挑一件衬衫。因为他们的身高,胖瘦都相似。
林可琼踌躇片刻之后还是答应了。为了回报他,我答应请他吃饭。终于挑到了喜欢的衬衫,想象着他穿在身上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告诉林可琼,我要接受穆谣了。我不想再一个人睡在我那冰冷的床上了。
我想嫁给他,我尴尬的挠挠头。
外婆家,林可琼一直黑着脸不说话。他叫了很多酒,不管我怎么阻拦,他都无视。
我叼起烟,无奈的看着他。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是不是因为我和穆谣的事情不开心,还是和婉棠发生了什么矛盾。
喝多了,他就开始说醉话。他看着我,不停的说着对不起。
他说,苏念对不起,在你最难熬的日子,我没有陪着你。
他说,宁愿我把他当做死去的苏奕,每天都对他笑,给他一个拥抱。
他说,他没办法再控制自己的感情。
他说他喜欢我。没办法再过原来的生活,没办法再去面对婉棠。
他说看见我躺在病床上,他才知道什么是爱。
他说,看见我哭,他就想哭;看见我笑,他就会笑。
他说,“苏念,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和别人在一起。”
他像个孩子一样在我面前啜泣,那时我没见过的林可琼。
我突然恍然大悟,他给我发过的信息,他给我送去的东西。
但是我却感觉到一丝凄凉,如果他这样,那个生性天真的婉棠就会受到伤害。
我恍惚看见婉棠哭泣的样子,让人心疼。
我冷冷的抽回被他紧握住的手,“你醉了。我送你回家。”我扶起坐着的他。
他没有丝毫离开的一丝,而是奋力的抱住我,强吻我。
他的吻带着浓烈的酒味,我推开他,他又过来吻我。反反复复,我直接放弃挣扎。任凭眼泪夺眶而出。
我没有办法挣脱,我没有办法反抗,我只希望一切快点停止。
他撕咬着我的嘴唇,我感觉到舌尖触碰到血腥的味道。
看见我的眼泪,他才慌张的放开我。
忙说对不起,说是自己醉了。
他说,“苏念原谅我,我这样做都是因为太爱你了。”
我哭着摇摇头,没关系,我已经要接受穆谣了。希望您以后自重,我们还是朋友。
“好好对婉棠,千万不要辜负她。”这是我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我急忙逃离他的身边。
老天爷真会开玩笑。
我好朋友的男人,说爱我。
我才刚开始说要接受穆谣,就发生这样的事。
我想起婉棠的笑脸,冷笑了。
婉棠,我曾以为你们是最幸福的,胜似唐可与尹晨,但是现在我才知道你遇见林可琼就是瞎了眼。
我不能再辜负穆谣了。
我绝不能。
生日晚会倒计时一天。
我收到穆谣的礼物,是一条很漂亮的裙子,淡紫色的。和我想要送给他的衬衫同样的颜色。他说,希望我穿着这条裙子去参加晚上的生日聚会。我笑着说好。
我告诉穆谣我会给他一个惊喜。
他问我是什么惊喜,我笑而不语。
我不想这么早说出来,因为我想让所有人知道,我要重生了,我要接受穆谣了。
我在心里告诉自己,“苏念,别再让穆谣等你。”
我不能再失去身边的任何人了。
我们一直都在徘徊,在寻找忠于自己的那一个。我们只记得寻找,却忽略了自己身边的。那个陪着你的,伴着你的,一直都没有远去的那个人。没有谁的好是理所应当的。穆谣,我心以定,定伴你不弃。
我呆呆的望着镜子里的我。
我好像要和过去告别了。苏奕,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欢我的,可是我确定,穆谣是爱我的。
有的事情,不是我不说就能够被时间冲淡的。
有的人,不是我不思念就能够被岁月磨灭的。
所有的选择都是我自己做的决定。没人强迫。
距离穆谣的生日晚会还有两个小时,穆谣早早就离开家了。他一定有很多事情准备。
换过衣服,选了一双粉绿色的高跟鞋。我将事先选给穆谣的衬衫,紧紧抱在怀中。我满意的看了镜子里的我,笑着出门。
到达钱柜时,唐可,尹晨,堇簌,林可琼都在。还有一些我不熟悉的人。可是婉棠没在,我还在疑惑婉棠去了哪里。唐可就已经走过来拥抱我。
她在我耳边轻轻的说,去吧,苏念,别再错过自己的良人。我努力的点点头。
我知道,唐可是为我好,希望我幸福。
我会的,我会用最虔诚的姿态去拥抱幸福。
看着凌漠推门走进来,穿着银色的西服套装,他穿的很正式。灯光下,他显的更加的耀眼。他好像在寻找着什么,直到我们目光对视,不约而同的笑起来。他绅士的向我走来。
我们拉着手站在所有人面前,我听着他们的口哨声。穆谣理了理我右边掉落的头发。他说,“苏念,我一直都站在你身边。我就想,有我在的日子,不让你受任何委屈。”
苏念,我以穆谣的名义发誓。
“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爱着你。”
接着,他拿起起面前的麦克风,“今天我生日,在这里的都是我兄弟。谢谢这么多年我们一起走过来。还有,在你们的见证下,我想对苏念说一句,我爱你。我想给你一个依靠,给你一个家。我不能放任我最爱的女人受任何委屈。不管别人怎么看,我都不能放弃你。除非有一天,我不在了。”
继而,他转头望向我。温柔的一笑。他伸出手轻轻的摸着我的头,“苏念,能不能让我一直留在你身边,别拒绝我,好不好…”他明亮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希望。
我捂着嘴哭了,我是感动。
没有言语能形容我感受到的爱,那真真切切的爱,猛烈地撞击着我的心房。
“穆谣,从妈妈离开我的那一刻,你抱着我去医院的那一刻,你就是我唯一的的亲人了。以前我一直活在苏奕留给我的回忆里,错过了许多对的人。我说过,我要给你一个惊喜。现在,我打算放下过去的一切,开始我真真正正的生活。现在,我遇见了我的良人,我不想再辜负他,不想再让他一个人付出,承担那么多的无奈。那个良人是”
话还没有讲完,我的右脸就出现了五个清晰的手指印。火辣辣的,我不禁倒退了两步。接着传来了何婉棠刺耳的声音,“你个贱人,抢我男人。亏我还把你当成是好姐妹,你个不要脸的贱人。”
何婉棠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恶狠狠的看着我说,
“苏念,我把你当朋友,掏心掏肺,你是怎么对我的?”
“贱人,怎么不说话。最会装可怜了是吧。”
“靠,我说过,谁要是抢我男人我就一掌劈死他。”我还没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又跑过来揪住我的头发,死死的往下揪。穆谣见状不妙,一把推开婉棠。扶起颤抖的我,一边安抚我,一边指着何婉棠和林可琼喊道,“把这个疯子给我拉走,别再我这里撒泼,赶快给我滚。”
何婉棠突然哈哈冷笑道,“穆谣,你和林可琼都被这个女人玩的团团转,哈哈。她个贱人,到底哪里好,所有的都袒护她。穆谣,别怪我没提醒你。”说完,她扔出一大堆照片。穆谣和唐可,堇簌连忙捡起来,眉头都皱成了一团。穆谣抬起头,满眼泪光的看着我,他说,
“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
他说,“这就是你所谓的良人?呵。”
凌漠苦苦的冷笑到。他手里的照片抖落了一地。
堇簌怒视着我,“苏念,我真他妈瞧不起你。”说完将照片甩落在地。
我慌乱的捡起地上的照片,照片在我手里瑟瑟发抖。
我慌张的看着穆谣,泪水突然就从眼里夺眶而出,我死死地抓住穆谣的胳膊拼命摇头,
“穆谣,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是他突然跑过来吻我的。穆谣,我说的惊喜不是这个,我说的良人也不是他。”
“够了,别说了。我以为只要我够努力,只要我一直坚持下去,你就会有所改变。我以为就算你现在不想接受我,以后也会接受我。为什么,我做的那么多你都看不到?为什么你总是把感情浪费在那些无所谓的人身上?”说完,他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蹲在原地痛哭流涕,唐可只是在背后轻轻的拍打着我。我看着穆谣在我的视线里一点点消失,越来越模糊。穆谣,我和林可琼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给你的惊喜不是这个,我的良人不是他,穆谣,你回来好不好…
穆谣的生日就这样散了,我看见婉棠站在我面前死死地盯着我看。
林可琼走过来拉我,我一把甩开他的手,
“滚呐,你他妈的还要怎么样啊?我讨厌你,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林可琼被何婉棠硬拽着拖走。
待到所有的人都离去,我和唐可,堇簌才缓缓的走出酒店门口。堇簌的脸色不太好,她说,她本来很开心,因为我找到了一个良人。可是现在我却在背地里做着小三的勾当。
我没办法用别的词语来形容我那一刻的心情,似乎只有一个勉强合适的词语,
绝望。
我说,“我没有,如果连你都不信,那我真的无话可说了。”
唐可拍拍我的肩膀,摇摇头。
我不知道她摇头的含义,是不是她也一样对我失望了?
我最亲最爱的人都不信我,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回到家里,四处一片漆黑。
我没有开灯,我直接趴到床上。
我捂住嘴失声痛哭,眼泪,沾湿了枕边。
突然身后传来了轻轻的啜泣声,“苏念,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究竟是哪里不好?”
是穆谣,他在沙发上缩成小小的一团。他在哭。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我以为你会就这样走掉。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我哽咽的哭出声音来。
“我真的很想扔下你,我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了。可是,我不能,我没办法背叛自己的心。我真的没办法。苏念,我没办法接受,就连我对你的好,你都要拒绝。”穆谣的眼泪就那样直直的流。
屋子里很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摸索的趴到床上,从背后搂住我。他的眼泪流进我的脖颈,冰冷的。
我在一瞬间听见了心碎的声音。
“苏念,我以为我只要爱着你,看着你,就足够了。可是当我看见你和别人亲吻时,我还是难过到要命。心脏要停止了一样。我没办法接受。我没办法控制我的情绪。苏念,原来我的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大。苏念,我没办法再眼睁睁的看着你和别人在一起。你和别人一起时所有的细节都是击败我防守的弹药。苏念,对不起,我想暂时离开一段时间,原谅我。”
“答应我,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说完,他摸索的的开门走出去。
漆黑的夜,被冰冷的关门声划破安静。
我迭迭撞撞的追出去。
穆谣,等等我,别扔下我。
穆谣,相信我,我才开始要放下过去。别让我再陷入昏昏沉沉的漩涡里,我害怕。
电梯,电梯刚刚从二十一层下去。
楼梯,我看了一眼楼梯。
我顺着楼梯跑下去,穆谣等我。穆谣。
眼泪空洞的布满脸颊,我不能再错失他,不能再失去我唯一的亲人。
到达楼下,我四处寻找穆谣的车。
穆谣的车正在小区门口,开出大门口。
我跑着去追他的车,夜晚的气温很低。
我忘记了寒冷,我只是想留住我身边的人。我突然记起穆谣去新加坡的那年,我就是这样追着他的车,后来的我没追上他。
“穆谣!”我大喊着他的名字。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车子越来越远。
我无力的蹲坐在地上,由啜泣变成了嚎啕大哭。
“穆谣,我还没有说我的良人是你。”
“我说的惊喜是和你在一起啊。”
林可琼,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破坏我的生活。
为什么,为什么我连争取自己幸福的权利都没有。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一切都要我来承担。
穆谣,我爱你啊。
那是我看着穆谣消失那一刻,撕心裂肺喊出的话。
原来我是爱着穆谣的。
原来,我不是感动,而是爱着他。
许多事情我们没办法掌握。
就像没办法掌握我们的未来,没办法掌握我们的命运。
生活就是这样,你越挣扎,陷的越深。到最后,筋疲力尽了,才看见自己的伤痕累累。
我没办法不对命运妥协,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