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将,你现在把所有的军妓全部给我押入密牢,不要放跑一个……然后,放出口风,说有一个重要的南轩俘虏乔装成军妓被活捉,关押在……之后……”
这一招,叫作--打草惊蛇!
如是。那轩雨可是无所谓,大帮轰的涌进了密牢。除了环境差一点之外,南轩雨还是能鱼目混珠的伪装的不露痕迹。几百个的军妓中,任谁也不可能一个一个的区分辨别。何况以南轩雨的演技就算是司徒燚亲自出马,能奈若何?
所以,南轩雨的这根草是纹丝未动。
而那条蛇又是谁呢?
难道是?
果然。
在一个被层层围捕的军帐之外,开始有了风吹草动。
“嗖嗖嗖--”
几个飞镖划过,见血封喉。
而后,一个人从空而降,飞速的几招之内,就杀进了军帐。军帐内,一个军妓正背着他而坐。
“宇。走!”
那人一把扯过那个军妓的手。
那个军妓猛的一转身--“啊?你不是……”
接着,冲进来了一队士兵。
帐外,天罗地网。
他。
插翅难逃。
之后,那人被五花大绑了起来。
中计!
李代桃僵。
“你是暗吧?”
司徒燚亲自从帐外进来。
“暗是谁?”
那个被抓的人反问。
“我也不认识。”司徒燚反笑下,然后饶有兴趣的说道:“不过,兴许南轩雨会认识。”
当提到南轩雨时,那人隐约的有意思的异动。
司徒燚一个箭步上前,制止了那个的自杀之举。没错,任何一个杀手都会为自己留一个后路,那就是:自杀!而司徒燚也早就关注着这一切呢。此时的司徒燚可是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而且输的是一败涂地。
随后,那人被押解的五花大绑,一个大大的铁柱子后面。
“将军有令,鞭笞至死!”
之后,开始执行。
鞭子上被涂上了一层的熟油,红红的发晕。
一鞭,一鞭,一鞭……
鞭子折了一根又一根。
血,到处都是鲜血。
地上,血流成河。
原来,一个人的血,也可以成河。
衣服,早就已经破烂不堪。
渐渐的,渐渐的,开始血肉模糊……
那人始终没有任何表情,更没有在吭一声。
围观的许多人,一个,一个,一个,没有不佩服此人的勇气。
接着,伤口撒盐。
嘀嗒,嘀嗒,嘀嗒……
血肉模糊,血肉相连。
这个男人留下的只有汗,只有血。
嘀嗒,嘀嗒,“暗!”
终于,认识暗的那个人,她,来了。
军妓们被关在密室。
可是,一个人仍然逃出来了。轻而易举。
谁都知道是一个圈套。
是暗。是暗。
当她听说,她就知道,那是暗。
一路跑来。
这时,一个军妓在还有几步之遥之时,飞身到了暗的身前。
“啪--”
一个鞭子抽到了她的身上。
好疼。
只见她一把扯过了鞭子,顺着方向拽到了那个人。随后,拔出了一把随身之剑斩退了那一队的来兵。
她,是一个军妓?
不。他更是一个将军。
“宇--”
此时,暗终于抬了下头,痛苦的说。
没错。
这个军妓就是南轩雨。
而他,就是暗。
暗多么希望南轩雨不会来救他,不会来救他。他,只是一个杀手,只是一个保护主人不利的杀手。
这分明是一个圈套,圈套,谁都知道这是一个圈套!
可是,南轩雨依然跳了进来。
于是南轩雨就无所谓的来了。
“你终于来了。”
司徒燚再度现身。
“怎么不说话?你不是走为上计了嘛?怎么又回来?”司徒燚的一连串问题打破了平静。
“放了他。我跟你走。”
南轩雨冷冷的说。
她又一次跟他谈条件。
“要是我不呢?”
司徒燚略笑下。
“我先杀了他。再自杀。”口气无比的坚决。南轩雨没有在开玩笑,她真的做的到。
“希望不会再有第三次。”
司徒燚不知道是对南轩雨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如果一个人被同一个石头绊倒了两次,那么,他就太不聪明了。而司徒燚显然是当定了那个不聪明的人了。
他不聪明。
“放人!”
司徒燚说完,又看了一眼南轩雨。
“不要再来拿死要挟我!你要死,我偏偏要你活着。不要考验我的耐性,你要是死了,我会要整个南轩族陪葬!”
之后,南轩雨就被扣上了沉沉的手镣和脚镣。不要说是走路,就是动弹一下,都是哗哗的响声。
班师回朝--大军开始拔营出发,而南轩雨则被装上了囚车。
这样,她才更像一个俘虏!
也许,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俘虏!
一路的颠簸,风沙咆哮。天,渐渐。一路的大军被黑色笼罩。将士们也已经是一脸的疲惫。从下午的班师回朝,三十万的大军就开始火速的挺进。司徒燚骑着战马在前,后面跟着一个飞速驾驶的囚车。
囚车上,重重的锁链,南轩雨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丝衣。
冷,冷,冷。
此时的南轩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发抖。
没错,他就是让她痛。
痛快的痛。
痛吧。这样她才会永远记得他,记得愤怒就要受到惩罚。
如是,恨比痛还苦。
一个输,一个哭。入死出生由你做主。
一面满足,一面残酷。
两个人同样需要报负。
午夜,无归路。在路上。一直流浪。
没有那一种爱,不是千疮百孔。
中了爱的迷毒。或是坟墓,或是俘虏。
爱本来就比恨更难宽恕!
晨风起了又落,一波又一波。
凉风刺骨。
南轩雨已经没有了知觉。
司徒燚翻身下马,回头看了一眼囚车。他是真的很想一把抱过已经僵冻的南轩雨,可是,只一狠心,司徒燚强转过身去,闭了下眼。
他是故意不去看南轩雨。随后,一拽手,一个命令。
旁边的侍卫得令。
啪啪。
几鞭子打到了南轩雨身上。
“啊”
南轩雨疼痛的又恢复了知觉,现在,只觉得浑身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