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找来了。”来人淡声开口说道。
冰莲看到来人,一点都不好奇,也不惊讶,他继续倒着手中的茶水,捏起茶杯,缓缓吹着喝着,半晌后才开口道:“不错,我若不试探,你永远不会露面的不是吗?”冰莲说着,眼眸一眯,看着来人,眼中闪着复杂暗沉的波光。
来人绝美的身姿中透着一股凛然,清淡中散发一股迫人的气息“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来看看你,看你过的怎样。”冰莲冷声嘲讽道。
“过的好又如何,过的不好又如何,如今跟你也无任何瓜葛,你过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来人背影如兰似仙,芝兰玉树,一股从容的姿态中透着神秘莫测的虚幻之感。
“哈哈,你怕我来破坏,我来打扰,你有怕的时候吗?你不是最心狠手辣,不是最无情,我还记得那场大火,一直烧一直烧……我想问问你,你怎么能那么冷漠那么平静……你知不知道……”冰莲语气陡然变的尖锐。
“你无需知道理由。”来人声音无任何的波动,自始至终都是平静淡然,清冷的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羽化而去。
“好,我不需要理由,那时你虽然救了年少的我们,可我还是恨你的,因为牺牲了……”
说道这里,冰莲突然一顿,没再说下去,话语一转继续道:“你知不知道,那无解的生死局真正破解之人可是杨遥遥。”冰莲又恢复了平静的语气,似乎刚刚发出那尖锐声音的人不是他。
冰莲的话一落,来人身形微不可查的一颤,喃喃道:“怎么会是她?”
“你也没想到吧,你能护得了她到什么时候,而她最后又会对你做什么,你都能控制的了吗?从出生开始,你我就是被命定之人,逃不了,也逃不得。”冰莲话语又一变,说着话的时候甚至有些颓然和自暴自弃,只是那眼中的光芒妖娆异常。
“逃不得,如果我将一切都颠覆,你说还会逃不得吗?你走吧,今日之事莫要告诉任何人。”来人纤长玉手紧紧握住,对冰莲缓缓道。
“就算是我不说,也总会有人知道你在这里的,只是时间早晚问题。”冰莲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口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心情更是复杂。
却说杨遥遥和张希两兄妹说着话,不一会便到了济仁堂。
此时济仁堂还围着一堆的人,他们看着杨遥遥,眼睛都不带眨的。
杨遥遥被这样围观看着,内心各种别扭,这些人的眼神就跟现代的雷达似的,或者该说,比探照灯还亮。
“请大家让让。”杨遥遥看着石化的众人,蹙眉说道,好歹给她让个路,让她和大哥进去,她现在没心思管别的,一门心思在大哥的腿上。
众人听到杨遥遥的声音,瞬间回神,纷纷开口问道:“杨姑娘,你是怎么破解的那棋盘。”
“是呀,杨遥遥,你不是没接触过棋吗?你都不懂,是怎么破解的……”
“杨夫人,你就告诉我们,我们都非常好奇,那棋局听说可是二十多年前一位大师所摆设的,今天被你解了……”
杨遥遥听的不胜其烦,大喊一声道:“我将棋盘打碎了,不就是破解了吗?大家若不信可以去看看,那一地棋子的碎屑。”
“啊……”大家不敢相信原来是这样的答案,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待回过神来的时候,杨遥遥已经带着大哥杨严浩进了二楼。
杨遥遥看着那水晶帘中的人影,开口道:“冰莲神医,我已经将大哥带来了。”
“咳咳。”冰莲神医一只手放在嘴边,不断的轻咳。
白衣小厮开口道:“杨姑娘,杨公子,请坐。”
杨遥遥并未坐下,只是让大哥杨严浩坐在桌边,在杨严浩刚坐下的时候,一道长线飞射出来扣在了杨严浩的手腕上,似乎是飞线诊脉。
杨遥遥以前听说关于飞线诊脉的传说,没想到今日真的见识了。
不一会,脉搏便诊完了,冰莲神医轻声道:“杨公子的腿可以医治,只是杨公子要遭受常人所不能想象的痛苦,不知道杨公子能否承受的住,咳咳……”
杨遥遥总觉得冰莲神医此时给人的感觉和先前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难道是她想多了。
杨严浩听着冰莲神医的话,心中激动无比,手都轻颤着,杨遥遥心中也激动,但她比杨严浩平静一些,她握住杨严浩的手道:“大哥,无论你怎么想,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遥遥,无论承受多大的痛楚,我都想将腿治好,我能受得住。”杨严浩将心中的激动情绪稳下来,坚定的开口。
“既然公子决定了,那就开始吧。”冰莲缓缓出声道。
杨遥遥透着水晶帘子使劲往里面看,总觉得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清香,可是那味道太淡了,又参杂了别的香气,她有些辨别不清,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一会后,白衣小厮便将一个药丸递了过来,让杨严浩喝下。
杨遥遥看着那草药,再闻到那苦味,眉头不由的一皱,这让她想起来自己刚穿越来这个世界那会,貌似也喝过草药。
她觉得光天化日之下,这冰莲神医不可能给人喝别的东西,这定然是对大哥的腿有好处的。
杨严浩喝完药水半个时辰后,那冰莲神医便微微一动,来到了杨严浩的身边,不过还是隔着那帘子,他手上拿着一个白色的巾帕,捏起杨严浩的腿,开始一寸寸的动。
“啊……”杨严浩有些受不住这样的疼痛,死死的咬着嘴唇。
杨遥遥看着有些揪心,大哥那样隐忍的人都能发出这样痛苦的声音,那定是极痛的,她有些不安的看着那个冰莲神医。
还没等杨遥遥问什么,冰莲神医便浅淡的开口道:“他这腿伤势严重,必须将骨头重新捏碎,然后再接起来,这样的疼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若承受的住,这腿自然会好,若承受不住,就会半途而废,这腿也算是废了,再也没机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