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杨遥遥怔愣晃神的时候,一股幽幽暗香传来,在她还未回神的时候,整个人便已经落在了张希的怀里,闻着熟悉的气息,全身那股不由自主产生的怅然落寞瞬间消散,心渐渐回暖。
杨遥遥仰头一看,略过那碧蓝如海的天空,望进张希那略带慌乱和焦虑的眼眸,里面光影含霜,再看到杨遥遥完好无损时,那冷然的光芒瞬间变柔,他紧紧的抱住杨遥遥,这才轻轻的叹了口气“下次别走那么远,也别走那么快。”
那一瞬间找不到她的慌乱,让他的心冰冷沁雪,他深深的明白,自己已经无法承受失去她的任何风险。
杨遥遥感觉到张希身上如寒霜的气息,知道自己让他担心了,她回抱住张希,深深的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整个人心中安稳平静,不知为何,见到了那个黑衣男子,她心中泛起一股莫名的感觉,孤寞似大漠苍鹰,让她的心寂静苍冷。
但在张希的怀里,那股奇怪的感觉便消失了。
“张希,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杨遥遥认真的道,此时两人紧紧相拥,能清晰的听到彼此的心跳声,杨遥遥更是能感觉到张希身上透着的那股气息。
他的担忧她不是不知道,这次是她不对,在人群中挣脱了他的手,无论什么原因都是不对的。
张希眸光潋滟幽深,他低头看着杨遥遥,什么都没说,然后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往回走去。
杨遥遥本来还想在街道上多转转,看看有什么东西要买,但一路上被张希紧紧的拉着,又感觉到他周围凝聚着寒霜般的冰冷气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她只能低着头跟着他走,一路上什么都没说。
两人之后直接将需要的布料,再就是需要的一点用品买齐,然后坐着马车便回去。
杨遥遥坐在马车上,侧目看着张希,看到他静静的倚在马车壁上,整个人露出疲惫的神态,脸色似乎也有些苍白,杨遥遥犹豫了一下,想说什么,可张了张嘴,还是发不出声音,只能将话给咽了回去。
说实话,看着这样的张希,杨遥遥心里有些郁闷,脸色也不太好,她都已经道歉了好不好,也不知道张希生什么气,一路上都不说话,以前他可是从来不这样的,无论怎样,他都一直照顾自己,宠着自己,她想怎样都可以。
今天的事情很小很小,压根不值得生气,可郁闷了一会,转念一想,杨遥遥便想开了,以前是不是她都忽略了张希的情绪,所以就算他生气的时候,自己也不知道?
马车到了家后,杨遥遥起身率先就要跳下马车,张希一把将她拉住,在杨遥遥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一股天旋地转,整个人就被张希抱到了地上。
只是杨遥遥刚甜蜜一会,张希轻柔的将她放下后,便直接将车上的布匹拿回家里,依然没跟杨遥遥说一句话。
杨遥遥嘴角勾起了一个浅浅的笑意,无论他是为什么生气,至少是心疼她的,一举一动依然跟以前一样。
杨遥遥回神后,便一蹦一跳的来到张希后面,将手背在后面,弯腰朝前看张希道:“张希,我来帮你拿吧。”
张希不说话。
杨遥遥便转身来到张希身前,挡着他的路,娇声的喊了一声:“夫君。”以前她喊出这样的称呼时,总是冷冰冰的,淡漠的就像是说两个普通的字,如今说出来,便不由自主的带着一股娇声柔腻的感觉。
张希眸光微微转了转,里面如迷雾般暗沉幽深,让人看不清情绪,他最终清浅的启声道:“别闹,天色晚了,待会还要做饭。”
杨遥遥看着张希一本正经的样子,撇了撇嘴,看着他从自己身侧走过,跺了跺脚,然后气的转身去大哥家去了。
杨遥遥来到大哥家时,大哥不在,只有沈美兰坐在炕上,炕上还放着一个小几桌,而沈美兰正盘腿而坐认真的看着账本。
“大嫂。”杨遥遥将情绪收敛起来,开心的叫道。
沈美兰听到这声清脆的声音,便知道是杨遥遥来了,抬头含笑道:“遥遥,来,快上炕坐着,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瞧大嫂说的,好像我杨遥遥都不来看你似的。”杨遥遥故作撇嘴不乐意。
沈美兰轻笑,将旁边的点心拿过来给杨遥遥道:“遥遥呀,看你那么拼,那么忙,我们都心疼,你就不能多替自己考虑考虑。”
“大嫂,你和大哥因为我,也是一直操劳着,要不,我将你们手头的事情交一些给旁人做,你和大哥好好度个蜜月?”杨遥遥认真的道。
沈美兰以为她开玩笑的话,待看到杨遥遥脸上认真的神情,知道她是说真的,更杨遥遥接触时间长了,她常说的一些奇怪的词汇,她也明白,摇头道:“遥遥,这样的日子挺好,我和你大哥都很满足,也累不着,如今就在家里忙活忙活,规划一下,看看账本,偶尔去各个店铺查看一下,他们有事情,也会来村子里跟你大哥禀报。”
顿了顿,沈美兰继续道:“说来,我和你大哥能有今天的日子也幸亏了你,以前从来都没想过会有这样一天,爹对我也放心了,而且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太过清闲我们还都不适应呢,再说,什么度蜜月,就你这样想,我和你大哥自然要在家照顾爹娘。”
“大嫂,你喜欢这样的日子就好,大哥当初不敢跟你表白,也是怕你以后跟了他委屈。”
沈美兰脸色一红,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甜蜜的光晕,“你大哥很好,跟着他我从不后悔。”
似想到什么,沈美兰拉着杨遥遥的手道:“遥遥,你和张希到底怎么回事?你们都成亲那么久了,为何你一直是完璧之身?”她一直以为杨遥遥和张希过的很甜蜜,张希对杨遥遥的好,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可真正如何?他们也不能随便猜测。
看着沈美兰那担忧的神情,杨遥遥心里一暖又一叹,她以前从来都没往这方面想过,对她来说,骨子里根深蒂固的思想便是女人要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