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看得好,我怕你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天铭羽企图将信件折好交给流风。
千雅雪手脚迅速的给抢了过来,“哼!母妃非要看看,这信中究竟有何神圣,让你们父子的表情变得如此奇怪!”
“母妃!别……看……”天铭羽的话卡在嗓子里,果不其然的看到千雅雪的表情变得僵硬起来,低着头有些好笑。
流风站到天铭羽身后,慢慢的拉开自己与大家的距离,企图逃跑。
可是身子还没转过来,就被千雅雪叫住,“流风这纯丫头怎么会知道林大郎晚上就要上茅房啊?!”
“额……王妃你……”流风心里惊叹,王妃你好厉害!
“流风说说吧,你整理的消息虽然简单,但是具体纯丫头是如何做到的,却没有写清楚!”
天铭羽也看了流风一眼,这平时传来的消息都是由流风亲手整理,再送到自己面前,这信件上的内容虽让人惊讶,但也毫不另外是被处理过的!
“王妃娘娘,您真的要属下说吗?!”流风有些不可思议,但是看到自己王爷王妃和世子都面带求解的表情,流风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硬着头皮开始解释。
“世子妃是让安柱给林大郎吃饭用的筷子上摸了泻药!……”
“噗!”千雅雪一口茶水喷的老远。
“还在林大郎要去上茅房时,安柱在茅房门口的地上倒了香油!……”
“咳咳咳……”天洪烈又想笑,又觉得林纯顽皮,有些哭笑不得。
天铭羽心里不可置否,端着茶杯,轻晃着,脑海里幻想着纯儿算计林大郎时那天真搞怪的小模样。
心里骤然觉得甜甜的,只要纯儿开心,一切都好!
“那癞蛤蟆又是怎么回事?!”千雅雪压下心中的想象,追问着。
“那是世子妃让安武亲自抓的……”
“还有那痒痒粉,是世子上次从清溪镇回来,世子妃从世子手里要的,只是没想到世子妃她……”
流风解释完,缩到天铭羽身后,收敛呼吸,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是身子却微微发抖,可见憋笑憋得实在难受!
“呵呵呵……”千雅雪笑出声,带着天洪烈和天铭羽都噗嗤噗嗤的一个个忍不住笑意。
天洪刚看向自己的笑貌嫣然的王妃,眸中泛着喜意,“雅儿,羽儿找的这个世子妃也不是个好惹的丫头的啊!这一招招想的,恐怕那林大郎到现在都一头雾水,毫无所知呢!”
“那是林大郎他活该,纯丫头让癞蛤蟆陪他睡觉一点也没错,他可不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才把无双妹子带回了家……”千雅雪愤愤不平。
“母妃,纯儿如此做,或许就是想为无双姨娘报仇吧,无双姨娘身前吃了那么多苦,纯儿自小一定是记忆犹新,不然也不会如此!”天铭羽轻叹。
天洪烈点着头,“诶,这人心不足蛇吞象,好好治治也好,这林大郎当初在南疆为救李鹏飞受伤,也是冲着富贵去的,可是没想到会有此结局……”
“如今好不容易回到家乡,不好好的与儿女相认,一家和睦相亲,却是打着……唉,活该!”
“父王,皇上难道就没什么表示,对于李鹏飞?!”天铭羽眉梢微紧。
“呵呵……只能说这李鹏飞现在还不到杀的时候,他与胡国将军胡柯的勾结,皇上早有耳闻,恐怕此次胡国来使回国之后,皇上第一个开刀的就是他!”天洪烈身上爆发出一股杀气。
千雅雪不高兴的撇撇嘴,“你们父子要商量国事就去书房,这会儿咱们正说着纯丫头呢,真是无趣!”
天洪烈与天铭羽看到千夜雪不高兴,都低下头,彼此对看一眼,眸中一个喊着爱意,一个带着孺慕,两人同时摸摸鼻尖,动作如出一撤。
看的千雅雪失笑,“羽儿这下你可放心纯丫头了吧!母妃就说了,纯丫头可不是一般的娇弱的大家闺秀,你要相信纯丫头,怎么样,没让你失望吧?!”得意的声语让天铭羽连连点头。
“王妃,这太阳越发的毒了……”玉蕊在千雅雪身后,突然莫名的说了一句话。
千雅雪眸中闪过数道流光,又立刻不着痕迹的掩下去,“是啊,王爷,羽儿,我先回房休息了,你们也别再这外面久谈,有什么话还是回书房谈吧,凉快又安逸!”
“嗯,雅儿慢些,玉蕊,玉芯,你们照顾好王妃!”天洪烈威严而霸气,带着战场上久久不散的沉重气息。
“是!王爷,奴婢遵命!”
“父王,咱们也移步书房吧,这七月的太阳和炙热实在叫人难受!”天铭羽给了流风一个眼神,流风点头,跟着千雅雪离开,天洪烈看在眼里,深渊底处染过笑意。
“嗯,走吧!”
定安王府东厢主卧。
“王妃,刚才那人的确是茱萸,没想到她竟然会武功,奴婢一发现,她就立刻消失了,只不过她今日穿的一身绿衣,奴婢早上无意中看见,所以记得很清楚。”
玉蕊对着千雅雪,娓娓说道。
“嗯,这茱萸背后的人本妃一直查不到,倒是一桩奇事,看来这王府里头的人和事,都不想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千雅雪深皱着眉,心思有些杂乱。
“王妃,当初裴皇后失势,奴婢见这茱萸丝毫不受影响,显然她定不是裴皇后那边的人,难不成这茱萸不是天阳国的人,而是敌国的探子不成?!”玉芯的猜测让千雅雪心头大震。
千雅雪支着头,靠到软榻上,幽幽道:“很有可能,保不准她就是胡国的探子也未可知!这几日你们俩好好盯着她,胡国的使者即将来到,到时候,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是,王妃!”
去往天阳国京都的路上,兵分两路。
胡柯这边是慢慢悠悠,一路风平浪静的往京都进发,到地就休,逢时就睡,可谓是惬意自在,心情舒畅。
而裴云飞这边,胡姬芯花样百出,令裴云飞和轻励头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