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纯站起身,走到几人面前,“安和大哥,不如你先给我介绍你身后这几位大哥和大娘的姓名,以及他们所善长之事,如何?”
“林小姐多礼了,大哥之称不敢当,我本名安和,今年二十六岁,左边这两位是安竹和安武,都与我同岁,右边这三位分别是安柱,二十五岁,安木,二十四岁,以及安风二十三岁,我们几人因看不惯以前附中人阿谀奉承,才会被众人排挤,今日见到林小姐,适才又听林小姐念得诗,安和就知道,今日无论如何希望林小姐收留我们几兄弟,我们兄弟的武艺在清溪镇我敢拍着胸脯说无人能敌,且安木和安竹两人做得一手木匠绝活,安柱会饲养牛马鸡鸭,安风和安武会打磨制造农具,以前在府里这些活也都是他们做的多。”
“我后面这两位分别是赵婆子,容婆子,会缝制衣物和做饭,最后这两位是安婆子和梨婆子,她们二人是新来的,会什么我也不清楚,小姐可亲自询问。”安和在说道赵婆子和容婆子时,两人抬头挺胸,一副倨傲模样,而说到安婆子和梨婆子时,这两人仍是低着,一动不动,反倒是赵婆子与容婆子一脸看不起和不屑的模样。
林纯听完,心里就有了打算,“安和大哥,我早就听千大叔提起过你,日后到了我家,你就是我家中管事忘掉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安木和安竹两位哥哥到了我家,就先让大山伯伯带着你们去李木匠那,一起打造我家需要的家具和屋内陈设之物,安柱,安风,安武三位哥哥就先和安和大哥在家中帮助给我家砌围墙盖楼房的赵家大叔的忙,等日后家中田地和牲圈整出来,再安排事宜。”林纯说完直接绕过赵婆子和容婆子,走到安婆子和梨婆子面前。
林纯细细观察了一会儿,见安婆子手指纤细,皮肤去很光滑,梨婆子手上却布满茧子,心下了然,“两位婆子,不要太过拘谨,日后安婆子就负责我姐弟日常起居,梨婆子就负责家中卫生和众人吃食,安婆子无事时也可帮助梨婆子,一会儿你们八人就先随我回家,安和大哥先和大山伯伯在我家茅屋后面再盖几间临时的茅草屋,以供你们和余先生居住,等家中楼房盖好,在分屋居住,两位婆子在家中砌围墙盖楼房时还请辛苦一些,帮忙我家翠花大娘,做做饭食。”
“是,小姐。”异口同声,欣然答应,几人听完林纯的安排都很高兴,自己能被林纯看中,还能做自己想做的和力所能及的事情,在这世上能如此生活,不可谓不圆满啊!
“只是小姐,那这赵婆子和容婆子……”安和见林纯没有安排赵婆子和容婆子的事宜,开口问道。
“哦,我家中如今只有姐弟三人,有了安婆子和梨婆子就足够了,至于赵婆子和容婆子,想来千大叔定能安排妥当,再说了,刚才听安大哥介绍这两位婆子时,得知这两位婆子能力超然,非一般人能及,我家屋小檐低,怕也不能让这两位有才能的人发挥长处,以恐他日埋没两位婆子,所以……”林纯面带微笑,说出的话语满是为两人未来考虑。
安和心知肚明,刚才赵婆子和容婆子的轻视和随便的模样被林纯记在了心上,心里感叹林纯小小年纪,看人看的明白,没有因为自己众人的年纪来看待,而是以雇主的眼光挑选,像赵婆子和容婆子这样不把主子放在眼里,眼中只看到主家在乡村僻壤之地,又是农家之女,自然会看不起,会不屑,可是也正因为如此她们失去了机会,“既然小姐如此说,那就交由千大叔安排吧!”
“哎,哎,小姐,你先别走啊,我和容婆子在千家别院可都是老人了,会做的事情可比这新来的安婆子和梨婆子多的多,小姐你年纪小,可不能被她们不声不响的模样给骗了啊!”赵婆子见林纯欲离开,急了,自己和容婆子在别院就是因为偷懒才会被管家赶出来,本想着到林家好好安度晚年,过上好日子,加上这林家只有三姐弟,年纪又小,到时候自己说点好话哄好了三个孩子,那这林家的财产岂不都是自己的,那自己或许临老还能找个老头子好好享享福呢!可如今这林家丫头不选自己和容婆子,那自己的美梦岂不是要破灭。
“是啊,是啊,林小姐,这安婆子和梨婆子都是新来的,和安和他们都不熟悉,日后在一起处事难免磕磕碰碰,使小姐烦心,我和赵婆子服侍主子的时间长,家里琐事又都是一把手,小姐家又要砌围墙又要盖新房,若是有我和赵婆子帮忙必然能事事顺心,万事不愁。”容婆子见赵婆子上前游说林纯,自己也不甘落后,不然日后林纯信任赵婆子多一些,那自己岂不是利益有损。
“哦!这么说,你们两位婆子也想去我家做下人了?!想为我家修墙盖房出一份力气?!”林纯心里厌恶,通常贬低他人以来提升自己能力和价值的人都是重利之人,怕是这两位婆子以为自己好说话,跟小孩似得一哄就开心,不懂事呢!
孰不知,林纯早就从她们的一举一动之中看出了她们的野心和自私的品性,只是不想多说罢了。
“那是自然,想我赵婆子做的一手好针线,又会煲汤,伺候小姐和公子的日常起居那是再好不过,不论是缝补衣服还是煮汤补身,那都是深有经验,小姐若是不带我赵婆子回家,那可是一大损失!”赵婆子丝毫没听懂林纯话中“下人”二字的含义,自顾自说,显得自己是多么的重要。
“就是啊,小姐,我容婆子虽没有赵婆子的能耐,但在浆洗做饭,打扫收拾上那可是一把好手,凡是我浆洗的衣物被子就没有不干净的,凡是我打扫收拾的屋子那是一根头发丝都不会让主子看见的,而且,我可以一次做几十人的饭食,所以小姐,我和赵婆子的本事可比这安婆子和梨婆子多多了,再说了,一般人家招人都会招老人,想她们两人这样的新手,又没被主家摸透脾性,又不知有何能力,可大不如老人用的上手啊!”显然这容婆子比赵婆子心思更加缜密一些,懂得从基本着手,从经验上让林纯明白自己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