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悦傻眼的站在船下哭笑不得,他回头看看悉数倒地的敌人,再看看当她是透明的未婚夫,她大喊一声,“冷傲天,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谢子林收好狙击枪,淡淡一笑,“如果生病的是你,我相信老板会对你体贴的。”
辰悦瞥了一眼满不在乎的谢子林,高傲的看向一侧,“我需要谁的体贴,你应该……”她惊慌的盯着树丛里的一道亮光,眼神一闪,她推开毫无察觉到的谢子林。
“啪!”一声枪响,一颗子弹射在灯塔上,一滴血滴落在地,她抬起头毫无反应的看着谢子林,双眼一闭,倒在地上!
谢子林惊魂未定的看着倒在地上的辰悦,瞠目结舌的盯着不远处举枪走近的男子。
“啪!”冷傲天扣动手枪,将落网之鱼给一枪毙命在树丛前。
谢子林面无血色的靠近倒在地上的辰悦,一手按住她的胸口,鲜血不停的从他掌心溢出,他掩头痛哭失声,“不!”
冷傲天将庄娴儿放在甲板上,急忙从船上跃下,盯着血流不止的辰悦,“你还在做什么,船舱里肯定有止血药,快把她抱上船啊。”
谢子林六神无主的抱住昏迷不醒的辰悦,惊慌失措的冲进船舱中,双手全是血,他从未感觉到今天这种害怕,他更是手足无措的东找西寻,最后竟然崩溃的跪在地上。
冷傲天推开瑟瑟发抖的谢子林,拿着药箱,翻出纱布和药粉,“看你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见到辰悦中枪了,你连接下来该怎么做都慌乱了,如果能活下去,以后别再对她再这么冷冷淡淡了。”
“子林。”辰悦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大喘着粗气。
谢子林惊慌的握住辰悦的手,“你想说什么?”
辰悦傻傻一笑,“你不是说如果、如果生病的人、人是我,谁、谁都会对我、对我很、很体贴、体贴嘛。我、我现在、现在要、死了,你、你会、会对我体贴一下吗?”
谢子林紧紧的抓住辰悦的手,眼泪夺眶而出,他哽咽两声,“只要你活着回去,我一定会对你体贴一辈子,我们拉钩。”
辰悦慢慢的闭上双眼,似乎身体太痛了,痛的她连梦寐以求的甜言蜜语都没有力气听下去了,渐渐的,世界恢复安静,她坐在秋千上,一个男孩从她身边走过,不理不睬,她嘟起小嘴一把夺下男孩手中的书本,嘲笑着说他是书呆子;自此以后,每当看见她,她必定会好好的戏耍一番,而这个男孩却从来也不会生气,被她戏耍了二十年,他依旧习惯的路过她身边的时候,她会像个小女孩一样夺下他手里的一切,包括那些机密到不能再机密的文件……
冷傲天双手紧紧的抓住谢子林的双肩,“这里由我来照顾,你去开船,找最近的陆地着陆,她们两个都需要医生,快去吧,别再傻呆着了。”
谢子林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直接冲向机舱中。
冷傲天处理好了辰悦的伤口,暂时性的止住了血,只是这伤及胸口,估计也是九死一生。他转过身准备解开庄娴儿的上衣。
她按住他的手,气息紊乱的问:“你想做什么?”
“如果不脱下你的衣服,我怎么给你上药?”
“我没受伤,不需要上药。”她掀开他的手,将身体转向另一侧。
冷傲天抓住她的一手,“你一直按着腹部,是不是那里受伤了,你让我看一看。”
庄娴儿略微的撩起衬衫,大喘一口气,“看吧,我跟你说了,我没受伤。”
冷傲天脸色一沉,“没有外伤,那就是内伤了,我去给你找找有没有药。”
她急忙拉住他欲起身的手,身子无力的靠在柜台上,“先不要管我,我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辰悦的伤势很严重,止血是不够的,这个岛离陆地少说也要行个一两个时辰才能抵达,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冷傲天闭上双眼,无可奈何的半蹲而下,“我一直以来都告诉手下要一人做事一人当,没想到这里竟然会连累到你们两个,是我的错,为什么受伤的不是我?”
庄娴儿俯下身子,掀开辰悦的上衣,“照她现在这情况子弹应该没有射到心脏上,光止血是不够的,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恐怕已经是失血过多了。”她翻找着药物箱,拿出一大堆输液工具。
“你想做什么?”冷傲天按住她的手,她莫非想替辰悦治伤?
“我是O型血,大体来说,我基本上可以输血给任何人。”她轻轻的拍打拍打自己的手臂,“在警校的时候教官专门针对过野外生存训练,一般来说是不需要急需输血的,可是逼不得已的情况下也是不得不这样做。”
“你疯了,你现在都病的这么严重,你这样贸然输血给她,也会给她体内造成不良反应,我不能让你们两个都这么冒险。”冷傲天夺过她手里的过滤器,冷漠的丢在一边。
“如果不这样做,她是撑不到医院的。没事,我自有分寸,我是警察,经过专业训练一些基本医理的,你帮我把她的手给抬起来,尽量保持身体平衡。”庄娴儿一手略微颤抖的将针管扎进静脉中,看着鲜红的血慢慢的流进针管里,她抓住辰悦的手,按住她的血管,轻轻的扎进,血液慢慢的顺着管道流入她的体内,船舱里,安静的只剩下盐水的滴答滴答声!
医院里,两个身影来回不安的徘徊在手术室外,没人说话,只是情绪不安的走来走去。
“医生,怎么样了?”谢子林见到推开手术室大门走出来的医生,迫切的抓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