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佳虽说嘴巴损了一点儿,不得不说,这嗓音还是不错的。
便听见那声音:
“莲舟轻荡小船上,歌声镇湾碧。天上人间江水流,那里尽头?何处人愁?抛却相思滴红豆,红藤黄酒素手。
落帆千进孤鸿渡边起,海岸潮平两岸平岁经年。江水流,流江水。望到几时方休。”
一曲作罢,即便跳了一支不算多么优美的舞蹈,可这细腻婉转的歌喉,倒是称得上绕梁三日。
对面的男子们倒是乐的看这样的表演,毕竟家里的老人都说过,一个人的才艺如何,不也体现了她在家里的位置以及教养吗?
看着众人含笑点头,李佳佳信心振奋,含笑谢礼,便快速的回到亭中,看着金茹:“怎么样,金大小姐可有什么拿的出来见人的?妹妹我可是听说姐姐你刀枪棍棒无一不精,莫不是要上台耍枪弄棒不成?”
众人神色讥笑,金茹却是冷笑:“你当谁都是你一样,天生歌姬不成?”
“你!”
“怎么?不是吗?一个青楼歌妓教出来的人,能是什么好的不成?”
李佳佳不服:“看来金小姐觉得比我更好,莫不是也要上台歌一曲?”
金茹却是含笑:“安姐姐在此,我可是不敢卖弄。”
人群之间便有人私语:“是啊是啊,安家的嫡女,请的可是礼乐大师李龟年老先生教导的呢,便是歌唱,也是梨园首席善声杜十娘亲传,谁比得上啊。”
“就是就是。”
李佳佳顿时脸红了起来,紧咬着双唇,死命搓着手中的帕子。
索性安紫菀倒不太像个惹事的,笑得淡然,出来道:“承蒙诸位姐妹抬爱了。人各有志嘛,各有各的好,切莫有失偏颇。”
“是。”
“是。”
安紫菀又向着李佳佳:“李姐姐的歌喉宛若黄鹂,便是我师傅再好,也没有姐姐的资质,实在惭愧,惭愧。”
“安妹妹谦虚。”
却是不敢再与安紫菀申论长短说了,便看向金茹:“今儿是个好日子,不为别的,便只为这一池难遇的青莲,金小姐也不让咱们长长见识?”
“哼。”
金茹轻哼一声:“我是自来不会这些个歌舞乐器,若是诸位爱饮茶,少不得金茹烹茶相携而谢了。”
安紫菀柳眉轻挑,倒是个有意思的。
席家的席沐婧走过来,道:“看来金小姐心灵手巧,咱们可不是垂涎三尺?”
“席小姐客气了。”
便是温氏也笑道:“如此甚好,我哪儿正有一些个娘娘赏下来的雨前龙井,不若烦劳金小姐贵手了。”
金茹心间一跳,希皇子,不久最爱雨前龙井了吗?
又听的温氏吩咐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就准备吧。”
“是,王妃。”
金茹瞧着眼前的物件儿,不得不说温氏下了功夫,便是这一整套煮茶的烹具都皆是上等紫砂金制作而成的,而头茶的杯盏却是金银玉铜木竹不一而足,更遑论二茶、三茶?
“王妃抬爱,借金茹这些物件儿。”
“无妨,这些都是德妃娘娘积年的赏赐,府中无人善用,今日倒是难得拿出来见见阳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