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溯,我一直这样告诉自己。因为我怕哪天不这样说,我就会彻底的遗忘自己。
我是一个行走在边缘的人,也许是深渊的边缘,又或者是孤独的边缘。只是对于深渊与孤独之间是等号还是不等号,我一直都分不太清楚。我唯一清楚的是,被禁锢的自由不再自由,就像失去了色彩的青春已经不再是青春一样。
青春,就是那三月的明媚阳光。可我更愿意把它当成九月里那散发出金色光辉的圆月,在徐徐清风中,淡淡的思念那人,那物,那事..
那人,是我所怀念的人,那物,是我不曾遗忘的过去,那事,就是随着时间淡淡消散的记忆。可记忆的长河中,不曾遗忘的终究不会遗忘,只是由开始的触及心灵到最后的淡淡一笑。
也许,这只是我的自我安慰吧。或许吧,就像当初毛放说的那样:你就是一个活在自我世界里的人。
活在自我世界里的人,不好吗?好吗?谁知道呢?
可现实里..
我叫溯,溯流的溯。所以,我总是遗忘不了那本该遗忘的东西。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静悄悄的爬上我的心梢。又在一夜之间,讯然开放,在那血色的潮流中,红得耀眼。
也许,这就是命。命中注定,无法更改。
我只能如同一只匍匐前行的狗,慢慢的,慢慢的,苟延残喘..一旦过于激烈,就会让我窒息,窒息在那让我无比厌恶,却又不得不日夜经历的孤独中。
有的时候,我很想狠下心,就此投向主的怀抱。可惜的是,我是一个没有信仰的人。如果非要说有,也许..也许就是那心底深处的仅有的一点坚持吧。
可这仅有的一点坚持,也在时间的长河中,渐渐地荡然无存。我只能麻木的告诉自己:爱了,生和死都是天堂。
天堂,终究是幸福的..
我叫溯,杨溯的溯。而作为杨家人,我就不得不背负上杨家人的责任。这是禁锢我至今的主要原因,可能用禁锢两个字不太恰当,可我毕竟还没有到不惑的年纪,所以,我也只能用禁锢两个字来形容。
禁锢,禁锢的是什么?以前的我,一直以为禁锢的是我的自由。可后来我才知道,禁锢的是我的心。心若自由,何处不自由?心若枯死,何处又自由?可惜的是,当我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我的心,已经被禁锢的失去了水分。
就像那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我只能淡淡的微笑,注视那远处的喧闹..
我叫溯,我的朋友都叫我溯。而我也习惯了这样的称呼,以至于渐渐地,我也开始叫自己溯。
我经常会对自己说:溯啊,你怎么始终都是一个人?
溯说:因为我叫溯啊。
于是,溯就是一个人。而我也慢慢的忘记了,曾经,似乎有人叫过我哥哥。
而那声哥哥,似乎也有好久都没有听见了。只记得当初的那颗梨树,那满树的梨花,那梨花下的白色身影,然后,一个柔弱的女孩,怯怯的对我说:哥哥..
我叫溯,溯的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