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什么危险要来吗,不远处的大壮听到后不由的背脊发凉,本能的脑子里有一些不好的征兆,不少人听到后开始四处张望,然而都没看出有什么异常来,而坑里的人除了喊出两个字,也没有提供什么别的东西。坑边的五人正在小声交谈着什么。
背后越来月凉的大壮也无心倾听,便快步往家里跑去,对于一个死过一次的人来说,难得重生,所以会格外小心。
而围观的人们大多还没散去,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一样,大多数人往往就是这样,对于未知的事物或事件有着极重的好奇心,对于没有到来,而且还不知道是什么的危险,只要自己身边还站着人,就会认为没有事。
“难不成天上掉下来的是一个疯子?无缘无故就让人跑,这不笑话么,就算有危险,我们这么多人怕什么?”
“对对,这位壮士说的在理。”
大壮跑进屋里,拿起瓢灌了几口凉水,未等薛燕开口便道“刚刚掉下来的是一个人,让我们快跑,看当时的情形,我想那人不像是在说谎。”
听大壮说完,薛燕张着大嘴不可置信的道“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竟然还留有一口气,这人武力得有多高啊,那。那个,他为什么会从天上掉下来呢。”
大壮一个机灵,对啊,为什么,他会从天上掉下来,而且身受重伤,仔细想想,如果他的伤不是摔的呢?难道,难道天上还有什么东西?
想到这里的大壮,感觉事态越来越严重,“没事,咱家有个很深的地洞,我挖的,有危险咱们就躲进里面去。”
地洞是大壮穿越到这里之后挖的,不熟悉这里的大壮为了保险起见挖了一个月才完成的。
薛燕嗯了一声,“今天是咱们新婚之日,我可不想钻地洞,嘿嘿。”
大壮看着这个调皮的老婆,顿时心情舒缓了不少,不管来什么,都不是自己可力而为之的,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了,希望如往常一样。。
突然,一股无形的压力自头顶传来,像地心引力变大了一样,压得两人喘不过起来,手脚突然变的沉重。
来了么
大壮拉着薛燕走到院子,看到了刚刚进来的父母无力的坐在石凳上,显然也感受到了这股压力。
“我这会怎么老觉得像是多喝了好几瓶酒一样呢,手脚沉的很,是不是吃坏肚子了啊,咳~”
大壮看了看天,脸色凝重起来“是上面。”
抬头望去,只见在离地近百米的高空中,赫然出现了五个黑影,阳光照在上面像是吸收了一样,没有一点反光。
黑影越来越清晰,那是五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一人在前四人在后,依稀可以看到为首的人长袍上有着深红色的花纹。
大壮只觉的身上的压力还在不断的增大,像是背了上百斤的麻袋。门口树木的枝叶笔直的向下垂着,看上去诡异至极。
镇子里的人们这时感觉到了不对劲,开始慌乱起来,五个力武学院的学生也站着大嘴巴看着凌空而立的黑袍人,这种能力是他们学院的老师甚至学院的长老都望尘莫及的,要知道凌空飞行跟凌空站立根本不是一个概念,差了八十条街呢,根本没有可比性。还有这股无形的压力,上面的可真不是一般的强者。
“还请问前辈是敌是友?”其中一人壮着胆子,很尊敬的对着天空试探性的问了一句,然而并没有等来回答。
“两千年了”。突然为首的黑袍人开口了,极具穿透性的沙哑声音震彻着每个人的心灵。
“你们生活的太安逸了,你们已经开始堕落了,而我,我们,回家了。”
“那就从这里开始,感受来自地狱的怒火吧,痛苦吧,绝望吧,开始偿还你们的祖先们欠下的血债吧!”
黑袍头领缓缓的抬起双手,嗡~~~身上的压力徒然剧增,屋上的瓦片在发出整齐的刺耳声后全部裂成了碎块,有些人甚至开始吐血,在压力之下无法站立,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大壮懵了神,大壮看着已经跪倒的妻子,跟快要昏迷的两个老人,眼睛通红,硬咬着牙,跪着步子一点一点把薛燕拽到自己挖的洞口处,艰难的把薛燕拖进了洞里,往深处滑去,滑到离地面十多米的洞底,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大壮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何要挖这么深,但现在这个洞是自己家人唯一的救命稻草,想到两位老人,大壮快速的往洞口跑去,然而刚爬到一半以后,大壮废了九牛二虎加上吃奶的劲才往上爬了几步,大壮不死心,啊的呐喊了一声,继续往上爬着。
大壮不知道的是,两位老人已经没了气息。
天空中的黑袍人看着地面蝼蚁般的人,抬着头,张开的两只手在头上方猛然一拍“哈!”
随着黑袍人口中的哈字喊出,大地一声巨响,猛然下挫,天上飞的鸟儿,地面的房屋石头,包括人在内的一切,全都压成了飞沫。方圆数十里,被夷为了平地。就像。这里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就像。从未有过。天空依旧很蓝,五个黑袍人也没了踪影,这一切的到来像是一场梦。
在被压的平坦的不像话的地面上,有一个不起眼的洞,一个时辰过后,扭曲的洞口中,一只被血染成红色的手伸了出来,接着是胳膊。大壮慢慢的爬了上来,此时大壮已经成为了一个血人,指甲盖外翻,往下滑落着血泥,在最后一刻,大壮把薛燕护在身下,巨大的压力把洞口压垮,把他们埋在了土里,而后大壮拼命的徒手往外挖着,两个老人还在外面。
而迎接他的是死的沉寂。
啊!。。大壮长啸了一声,悲痛的哭了起来。难道在他们眼里,人的生命跟蚂蚁没有区别吗?为什么。老天爷,你就不能给我一点安定的生活么?大壮抬头看着天,大喊道“不管你是什么鬼,我一定会杀了你!”
薛燕醒后依偎在大壮的怀里,眼神全无,只是默不作声的不停的流着眼泪,在这一刻,他们是痛苦的,失去了亲人,他们又是幸运的,因为他们还活着。
此刻两人成为了彼此唯一的依靠。
“我们要好好活着,父母在天上看着我们呢。”
虽然伤心,但两人还是要活的,路还是要走的,薛燕从怀里掏出一串银钱,“这是我妈给我的,说是让我们过日子用的。我都没来的及说声谢谢。”说到这里,薛燕眼睛通红呜呜的哭了起来。
过了一会,薛燕心情平复之后,两人商量了一下,徒步抄近路赶往了离此最近的一座城,天水城。
两人走后不久,一大队天水城的军队赶了过来,这里的遭遇已经震彻了全城,那一声巨响已经传到了百里之外。
“我们离行旗镇还有多远?”
“报,报告将军,这里就是。”
“大胆!我的眼睛又不是瞎了,这里怎么会是旗行镇呢,分明连个房子都没有。”
“将军息怒,这里确实是旗行镇,两个。两个时辰前被。被夷为了平地。”
“这,这怎么可能,这么大个地方怎么能说没就没呢,怎么能什么都没有留下呢,哪怕是一根木头,我的天啊,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