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女王此刻已是强弩之末,无数道金光剑气穿透她的身体,她的身形在巨大的气流之中渐渐消散。只听她最后大喊了一声:“好痛苦…人家还要更多!”接着她彻底消失于这个世界,只留下一片晶莹剔透的水晶石掉落在地,作为她曾留于这个世界上的证据。
李逵上前捡起了水晶石,拍了拍张小齐的背说:“这次多亏了你的刀,这个娘们才会死的这么利索。医仙娘娘,小兄弟,咱们后会有期,相信终有一日还会再见面的!”说完他朝姜惜柔做了个揖,一道金光闪过,天杀星在众人眼前消失不见。
张小齐问珈蓝:“你算算下一片水晶碎片的方位在哪?”珈蓝拿起算盘算了算,说:“此地西南方向有鬼气存在,也不知是不是碎片的携带者,不管怎样去看看吧。”
于是三人往西南方走去。两天之后,三人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镇,只觉得前方一阵鬼气扑面,抬头看去,只见一座阴森的古宅矗立在三人眼前,门上挂着两只红灯笼,上面用篆体写着四个大字“白桂客栈”。
珈蓝感到了一股极浓的鬼气,说:“这里鬼气这么大,估算里面最少有千八百只鬼。没准水晶碎片就在里面,咱们进去看看吧。”
三人走进屋内,屋里比较阴暗,却看不见一只鬼,只有正对门一张桌子,上面趴着一个人,看体型应该是个男的,却长着一头足以跟姜惜柔媲美的长直黑发。
张小齐可以确定,趴在这里的绝对是个人,就是不知道是死是活,因为他们仨走到跟前的时候,这货依旧毫无动静,直到珈蓝在桌子上敲了敲,他才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睁开眼睛看着珈蓝说:“这位客官可是住店?”
看到他的模样,三人都惊艳了一把。如果说张小齐是英俊潇洒,珈蓝是潘安在世,那么这个男人绝对是风流倜傥。浑身上下透露出一种危险的性感。薄唇皓齿,直挺鼻梁,一双耀眼星眸似有水波盈盈,直看的连张小齐都隐隐有一种心跳的感觉。
珈蓝咳嗽了一声,说:“嗯,住店。你是这里的老板吗?怎么称呼?”
灵均打了个哈欠,拿出一个计算器一边算一边说:“嗯嗯没错。我是这里的老板灵均,不知客官有没有网上预订?还是到付?已经预定的话有桂花票打六折三百,没有预定的话…”说着他看了看三人,当他看见姜惜柔的时候一丝惊艳在他眼里闪过:“看在这位姑娘的份上便宜一百给六百五就行。”
我太阳,六百五,就这么个破地方,又阴暗又潮湿还有一股霉味儿,我给二百五都算是便宜了你好不好!顿时珈蓝额头冒出三道黑线。从来住店都是他跟张小齐一间屋,姜惜柔一间屋,最多也就三百好不?要不是看这家店有蹊跷,里面有水晶碎片也说不定,打死他都不会选择这个黑店的,又破还这么坑。
可是当他拿出仅剩的五百时,已经想死的心都有了。珈蓝叹了口气,对张小齐说:“住不起,走吧。”灵均抬起眼睛看了姜惜柔一眼说:“今天客栈房间充裕,看在这位美丽的姑娘份上先赊账也可以。”听见他这么说,姜惜柔感到很害羞,脸有些微微发烫,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
珈蓝有些气闷地看了老板一眼。没办法,只能先这么着了。上楼时灵均朝三人背影大喊:“喂喂喂,晚上没事记得别开门,有人叫也别理,否则出了事不怪我啊,不过真有事欢迎随时呼我,老板我负责到底的!”
张小齐吹了一声口哨,满不在乎地走进了房间。姜惜柔看到一排一排的空屋都被锁着,不禁感到有些害怕,要跟张小齐二人同住一间屋。听她这么说张小齐顿时流了一地鼻血,心情愉悦地说“好啊”,珈蓝也是脸红不已心跳不止,同住一间屋是什么概念?从小到大他还从没跟美女同住过一间屋…
姜惜柔一边害怕地环顾这家怪怪的客栈,一边抓着珈蓝的手问:“蓝儿,这个地方怎么老是看起来没人,可是感觉上却有很多东西一样?”珈蓝看了四周一眼笑笑说:“没事。有我在身边保护你,怕啥?”
张小齐四处打量着这些上锁的房间,暗暗琢磨今晚就动手,拆了这家来历不明的黑店。
此时正值酷夏。是夜,在张小齐充满期待的目光下,姜惜柔和衣睡着,张小齐也在珈蓝充满警告的眼神中悻悻地穿着衣服躺在了床上,而珈蓝则席地而坐,闭目养神。
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深更半夜的,非鬼即妖。张小齐故作不解地问:“谁啊?”
门外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不知官人可否行个方便?奴家远道而来,想要借宿一宿。”张小齐冷笑一声,佯装非常欣喜的样子说:“姑娘稍等,在下马上就来。”接着给珈蓝使了个眼色,珈蓝白了他一眼,没办法,人善被人欺!不过尽管不乐意,珈蓝还是上前开了门。
打开门却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鬼,脸色青怖,眼球上翻,这时正伸着长长的舌头阴森森地笑道:“奴家谢谢你了,官人。”说完她一个鬼影扑来,抓着珈蓝的脖子就要啃下去。
珈蓝无奈地一枚铜钱贴在她脑门上,顿时疼的她龇牙咧嘴地瞎叫唤,然后揪着她头发把她拖进了屋。
姜惜柔已经被二人吵醒,此时正惊恐不已地缩在床沿看着珈蓝拖一个狰狞恐怖的女鬼进屋。珈蓝拿开铜钱,可女鬼还是不停地打滚哀嚎,没办法,张小齐只好无奈地一个耳光扇过去,女鬼顿时安静下来,再没了开门时的嚣张,跪在地上可怜兮兮地望着张小齐等人。
张小齐顶着一双黑眼圈笑嘻嘻地问她:“奴家,你说你远道而来,你倒是说说,你从何方而来,去往哪里,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