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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神秘消失的使节(2)

服装在调查中继续起着突出的重要作用:本的裤子被两位在树林中拾柴的妇女发现。裤子上有子弹孔,但却没有血渍。从枪眼的位置看,裤子好像曾被挂在一条绳或树枝上,并且被有意地用来作为靶子。那么,这个使人迷惑的问题是“为什么”?有人把裤子吊起来就是为转移视线吗?那时,波利伯格一些社区遭受的贫穷,会使巴瑟斯特高质量的服装,无论是穿上或卖掉,相对来说都很值钱。在衣服兜里还有巴瑟斯特写的一封信。信中说,如果他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么责任者就是康德恩垂格斯,他被认为是一名法国秘密特务。康德恩垂格斯不久之后被暗杀了,但是在此之前他矢口否认知道任何有关巴瑟斯特的事情。

来自德国官方的消息认为,法国人几乎无疑对此负有责任。

在波利伯格或其附近的几乎所有的亲法分子被及时地采访到了,但是这些调查没有重要进展。在维也纳,通常被接受的说法是,拿破仑的特务是主谋,可是由于巴瑟斯特是在外交计划或多或少地失败之后,才踏上其回家的路,所以,他们除了仇恨和报复以外,没有任何动机。

英国和法国之间的舆论大战开始了,双方的仇恨发泄在滑铁卢的骑兵交战上。英国舆论指责法国为了最卑鄙的理由而谋害了巴瑟斯特。法国舆论针对流入英国外交事物部的年轻纨绔子弟缺乏智慧,进行了刻薄的评论。他们说,巴瑟斯特对于他自己在当前欧洲冲突中的重要性有着错误的观念,可能愚蠢得在自杀时,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按照他们的观点,他的强烈恐惧是精神病的一种征兆。这种尖酸的舆论之战进行了好一段时间。

英国政府悬赏1000英镑,这在当时是一个颇大的数额,它会吸引几乎任何罪犯或间谍前来提供消息。巴瑟斯特的家庭又加了1000英镑,然而,仍没有消息出现。普鲁士王子弗里德里克对巴瑟斯特案件非常感兴趣,他又另加了报酬:可是,如果任何人知道巴瑟斯特发生了什么事及谁是主谋,那么他们或者是太害怕了,或者是绝非金钱所能诱惑,而不能对现在提供的巨大数额做出反应。

在巨额赏金和所有愤怒的英法舆论宣传所引起的兴奋当中,克利庆坚决坚持他的看法,即当地某个罪犯或某些罪犯对此负有责任。也许上尉对他自己的办事效率和彻底性是如此自豪,以至于他不能使自己相信,是法国人打算在他的辖区内使这种绑架或暗杀成功。克利庆继续不停深思着斯密特,克利庆有着可怕的调查铁钳。上尉怀疑,因为斯密特知道巴瑟斯特带着两支手枪。奥古斯特斯是这样解释与此案有关的情况的,他说,巴瑟斯特和他的随从在“白天鹅客栈”的时候,他的母亲曾被吩咐到外面为他们买弹药。

更有甚者,某位目击者证实,他曾看见巴瑟斯特走进斯密特家所在的胡同。这是一种奇怪的证明。巴瑟斯特绝没有理由会去那种危险的地方,在他神经紧张和焦急的状态中,他可能想要的最后一件东西都会是额外的风险。当然,除非像斯密特的母亲在白天鹅客栈曾经说过的,她的儿子是一个特别强壮的人,在去汉堡的途中他可能被人雇佣,作为一名盗贼的助手。

克利庆努力跟踪的另一条调查线索涉及到一名当地补鞋匠,名叫海克,此人被认为是斯密特家的同案犯。几乎就在巴瑟斯特消失后,这个海克迅速离开了波利伯格,不久之后出现在阿尔托纳,而他的花销能力比平常大多了。这看来非常可疑——但巴瑟斯特没有带钱的习惯:他的秘书照看着所有这样的工作。

克利庆认真掂量着手头上的证据及其不足之处,并勉强决定,不管他怎么觉得奥古斯特斯·斯密特暗杀了巴瑟斯特,可是仍不足以定罪。有太多的问题,一名好的辩护律师会代表斯密特把这些问题提交给法庭。首先,斯密特——或任何其他绑架者或暗杀者——在马车周围地方满是目击者的情况下,怎么能如此悄然地把巴瑟斯特带走,而且完全没被注意到?第二,罪犯会怎样对待巴瑟斯特,作为一名活囚犯,或作为一具尸体?克利庆和他的同僚所能想到的每个可能的隐藏地点都被彻底地搜查了,而且搜查了不止二次。河流被反复地打捞过。如果像巴瑟斯特的外套和裤子那样较小的物品已被发现了,那么,罪犯究竟是怎样如此成功地藏匿这名英国人的尸体?

当海克被审讯的时候,他的妻子做了一个陈述,声称一名叫戈德伯格的男人是那个杀人犯,但是那个“证据”没有根据。

拿破仑皇帝本人曾同巴瑟斯特的家人接触过但是他以名誉作担保,否认了他知道有关失踪的外交官的任何事情,除了他在报上读到的以外。

1852年4月15日,距“白天鹅客栈”仅仅30米远的汉堡路上的一所房子被拆除了。在废墟中发现了一具尸骸。男性,年龄与身高和巴瑟斯特相似。不管这尸骸是谁,他是死于头盖骨骨折。

巴瑟斯特的姐姐,塞守斯维特夫人,勇敢地访问了波利伯格,试图辨认尸体,但是,尸首躺在房子里藏匿了四十多年,它已完全无法辨认了。

这座建筑物被拆毁的时候,属于一位名叫基维特的石匠,此人在1834年从小克里斯蒂安·莫坦斯手中买下它。小克里斯蒂安是从其父亲老克里斯蒂安·莫坦斯手里把它继承下来的,老克里斯蒂安曾经是“白天鹅客栈”的一名服务员。

克利庆没有派遣搜索组到这个特别的房子,因为莫坦斯的名声无可指责,所以未受到丝毫怀疑。

然而,当他给他的两个女儿做嫁妆时,他的朋友和邻居们认为,他花的钱比他在“白天鹅客栈”赚的一般工资来要多得多,这在波利伯格是令人震惊的意想不到的事。

当塞守斯维特夫人开始写她的书《回忆主教巴瑟斯特》时,她提到,莫坦斯在她弟弟失踪后不久就辞退了他在客栈的工作。

她认为他在那儿曾是一名马夫,但是其他证据显示,他曾经是“杂役”。这样,由于需要接触客人和进入他们的房间,所以他犯罪的机会就会比他当照管马匹和客栈外职员大得多。

实际上,如果巴瑟斯特被偷去的外套是因粗心大意而留在“白天鹅客栈”他的房间里,而不是驿站里的话,那么就会出现一种全新的假设。在英国诺福克郡谊尔特礼堂举行的“未解之谜”周末研讨会上,作为研讨会的一部分,我们正在做关于巴瑟斯特失踪的报告,这时,参加研讨会的我们的好友彼得·格雷汉,提出了我们曾听到的有关波利伯格悲剧的最巧妙的说法之一。彼得特别对巴瑟斯特的意义重大的外套之细节感兴趣。他认为,巴瑟斯特能够如此突然、静静地、莫明其妙地失踪,因为穿着这件外套“绕着马匹走”的人不是巴瑟斯特。如果可以这样假定,即当年轻的本杰明还在他的房间时,不论是什么样的悲剧降临在他的身上,它都发生了,他被莫坦斯、斯密特和海克一起杀掉或制服了,然后,两个杀人犯把他从后面的通路中带出,未被发觉,而这时第三个人——最可能是莫坦斯,在昏暗中若无其事地绕着马匹漫步——走进黑夜之中。几小时之后,外套给了斯密特夫人去藏匿,并且,在愤怒平息下来的时候把它卖掉了。这位死者的裤子被带进树林,他的两把手枪在裤子挂在树枝上时被取出。杀人犯们看了裤兜里揣着的指责康德恩垂格斯的信——如果巴瑟斯特带弹孔之谜的服装是与那封信一起被发现的话,他们希望,它会转移对他们自己的波利伯格犯罪同伙儿的搜查。

关于巴瑟斯特的失踪,我们有了四种基本的说法。他精神上极为不正常,以至于他在什么地方自杀,而他的尸体从未被发现。他被斯密特、海克或莫坦斯,一个三人团伙抢劫并且杀害。

康德恩垂格斯或其他什么法国特务杀害或绑架了他。英国秘密特工组织由于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的原因,而给予他一种新的身份及一项在其他地点的新任务。

如果要合理地看待巴瑟斯特悲剧,那么它需同其他未解的失踪事件联系起来考虑。每年有数千起失踪事件。今天,有一个得到频繁使用的国际互联网地址:http://www.unsolved.com/ocon-nell.html.它有助于寻找失踪的人们。它有相当程度的寻找成功率,但是即使今天,在一个像克利庆的波利伯格搜查队从未梦想到的高速电子通讯世界里,还是有许多人像本杰明·巴瑟斯特一样神秘地完全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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