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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开怀侃大山(3)

“南山虽说不远,可山高沟深,狼虫虎豹,瞎熊出没,咱也没力程去挖呀。”马兴贵望洋兴叹,双手一甩一甩的,胡子一翘一翘的。

“‘巧媳难为无米之炊’嘛。先生那里方子再多,没药材咋治?光胖婆娘(马齿苋)、毛拉杆子(蒲公英)、猪尾巴鞭子(车前子)、花儿根儿的咋行!这人多了,病也就杂了,你染他传的。”虞发奋忧虑不安地说道。

孝先手中的一双皮鞋在说笑声中绱好了。他递给双杏说:“娃他妈摸摸看,硌不硌脚?”

双杏惬意地边摸边说:“你是老行家,还叫我摸个啥!歇着吧。五哥,老十一的明日再绱吧。”

“孝先哥这不是明摆的给嫂子献殷勤吗,明知嫂子满意,还亲亲狂狂地叫摸一下。就你会哄弄女人高兴。是不是?嫂子。”乜开怀有意接近双杏,说悄悄话似的。

双杏用手中的皮鞋拍了乜开怀肩膀一下,说:“看把你稀奇的。献得都没回数了,哄弄得都不爱哄弄了,让你才看见。”

孝先拿过另一双,边绱边说:

“闲着也是闲着,你们斗嘴说笑,我听热闹,不觉起就绱好一只。”顿了下,似乎已沉思了好久,缓缓地说:“看来得进山采药了。今春气候反常,年景不好,多灾多病的,得防着点。”

“可不是么,天达达呀!我马兴贵自打恩人救了,快十年天气了,添了丫头抓了娃,头次遇上这么个瞎年成么。胡达呀,咋个办哩嘛?”

三双杏抱不平

夜里,双杏情意绵绵地搂往孝先的脖子,嗔怪说:“好狠心的汉子。”

“咋个狠心了?老汉疼心罢你就忘了。”

“谁个忘了?我是指你又要进山的事。”

“你咋知道的?”

“你不是一字一板地说:‘看来得进山采药了。’你以为我听漏了?”

“还数我的女人灵性,说说笑笑,点滴不漏。”说罢,拍得女人屁股直响。

“还夸人灵性哩,不是你撂了那句话把儿,我咋知你心里咋想的。狠心的哥哥,就你舍得把女人撇下。”

“那不是明摆的吗?年景不好。现今已小灾小病围上来了,说不定哪一天,大灾大病就来了,咋办?没药材,你叫先生咋个治?咱子孙多,得看得远些。防着点,生于忧患嘛。啊,是不是?我的宝贝疙瘩。”女人屁股上又爆出一个响。

“你说得对。五哥,道理我懂,可就舍不得你离开我嘛。那年找狗娃子兄弟,一去两个月;后来又叫那几个拐松烧火上去塔山,一去就半年多,把人想得要死不活的。而今听你说个走字,就叫人难心的。你还不痛不痒,没觉来哩,狠心的哥哥。”女人说到末了,把男人的屁股轻描淡写地又揪又拧了一阵。

“你还说哩,前年你回娘家,也一去半年多,苦得人饿不思饭,困不安席,都皮包骨头了。”

“快别再提它。我哪忍心丢下你呀,我的好哥哥。那不是要还看望老妈的宿愿吗?那不是要给儿郎们说媳妇吗?那不是一大家子离不开你吗?你以为那几个月,你老婆日日欢声笑语哩,正像猴子说的,你老婆无时不在想你,常常以泪洗脸,做梦,说胡话,还不时亲亲热热叫你‘五哥’哩。老妈一学说,把人臊架得没处钻。你的女人啥时节那么狠心过?”双杏说着动情地泪流满面。

孝先心疼地边给女人拭泪边说:

“把鞋赶着绱了,把药铲叼工夫打造出来,等干粮备好了,就走。一来一去,也就十天半个月。那贝母,早了,没成形;晚了,叶落找不到。你就忍一忍吧,啊,杏儿。”

“你不该叫娃娃们去嘛。老汉家家的,啥事都要身体力行,冲在前头。”

“聪明人说傻话哩。先生没进过咱西域的大山,我能放心么?再说,娃娃能认出个啥药材!光靠先生咋行?季节不饶人。好了好了,十天半个月,忍一忍,老也老了,越发缠绊上老汉了。”

“我就是舍不得么。谁叫你事事处处招人喜欢、惹人动心,叫人爱得没个尽头,老也老了,并没减少个一厘一分。你若是个但杆(差劲得很)老汉,去就去了,有啥割舍不得,有啥好牵挂的?”

“我若是个但杆老汉,不就把你污蔑了,糟贱了?一朵鲜花插在一泡牛粪上,那才叫白活了哩。我的心肝宝贝,等采了药回来,把欠你的情分补上,咋样?别再伤心落泪的。”

双杏禁不住“噗嗤”笑了,说:“许得倒美的。哪一次回来见你补过?有没有那个本事仙?”一语激得孝先精神大振,直扑扇得女人呻吟个没完,以至无暇说出话来。

延孝先要进山采药了。恰好是同治三年立夏之日。

众儿郎的热情远不比前年。有了媳妇的,除了老七子达,其他人均等候父亲点将,叫去则去,让留则留;没娶媳妇的,老十老十一,也没积极得非争个要去。

孝先选中了子达,存心要带他入深山老林闯一闯,多认几味药材,将后用得着再进山采药,那老七是理想的带班人。

双杏则觉得冷清,诱发了对丈夫更深层的疼惜之情。在明屋感慨不已地立起身子,对着孩子们说:

“前年老娘回口里,能见上大姑娘,能娶上花媳妇,看把你们急得那样,争得脸红脖子粗,还比了一场武哩。而今你爹老汉家家的,为了这个家,为了大伙,要进深山采药去,除了子达,你们就没说争着去陪侍他。大的守着媳妇挪不开脚步,小的嫌荒山野岭没啥热闹可图。几十年来,啥事情不都是你们的老子往前闯!莫说哪个自动站出来替换替换他,不争气的东西。”双杏说着哽咽起来,清泪直流。

花儿流着泪用手直捣子守。子元却抢了先,激动得流泪说:“妈,不是孩儿不想陪爹去。只是爹作为一家之主,自有他的安排。不好搅了爹的。”

不等老大说完,老二子守抢前插话:

“就是。妈,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儿子不敢搅了爹的安排。只要咱爹吭上一声,叫谁去,决无二话,真的。妈,您别伤心儿子们不争气。”

“真的,妈,您别伤心儿子们不争气。”老三子业老五子旺老六子发齐声答话。

老八子文蹿到跟前说:

“妈,别说进深山采药,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你儿子也不皱一下眉头。莫说都结婚两三年了,就是新婚,也没麻达。”

双杏当即破涕为笑,说:“傻儿子,别说不吉利的话。”

老九子武老十子德老十一子全也争着抢着要去。

孝先欣慰地朝双杏说:

“看你把娃娃们激的,又不是冲锋陷阵打仗去,哪要这么多人手!”

双杏一边拭着泪水一边说:

“不是我烧火着要他们都去,我是要他们都有疼心你这个做老子的心。生养一群儿女容易吗!需要的时节,没几个争着抢着当替身的,没几个前护后拥的,图个啥?那就没盼头了嘛,啊!至于谁去谁不去,那要听你爹的。我眼睁睁看着,点到哪个,若皱一下眉头,有半个不字,我就不认他那个儿子!你爹下不了那个狠心,老娘我能下!”双杏说到后来,慷慨激昂,简直义愤到要再次起身振臂呼喊了。

孝先用手按住女人的肩头,轻轻说:

“坐下坐下,动啥气嘛,火旺伤肝,你就忘了?人家还尊你半个郎中哩。”

双杏顺从地原坐在炕沿上,嗔怪说:

“你就这号子人。人家气不过,为你抱打不平哩,你倒好,做起不偏不倚不愠不火的和事佬,没事人一样,叫人没法说你。”说到末了,她用肘子靠了丈夫两下。孩子们由不得蘧然一笑,气氛一下子宽松活泼起来。

孝先不自然地笑了笑说:

“诸葛先生是中草药行家。但是,咱西域的大山让他独自去闯,我不放心,也不合礼数,也不尽人情。咱是请人家来教书的,莫说登山越岭采药苦,单就狼虫虎豹,便有性命之忧,必须我陪他去。再说,我多少还认识些本地药材,既可保护先生,又可帮先生采药,可多采早回。另外,带上老七当个徒弟,做个伴当,多个人手。”

“就你们三个?那采到啥时节!”双杏惊诧地叹道。

“不会采的三个顶不上一个。人多了,拖累重;人少了,好将就。”

“不能将就。老汉家家的,锅碗瓢勺带上,不能光啃干馍,太苦了先生。”

孝先舒心地笑了,说:

“对,你妈提醒得好。子达,去把米、面、油、盐、醋,锅碗瓢勺、盆子、桶子都带上。老大老二,庄稼地的活儿全交给你们经营了。春播的头茬子庄稼,由于天寒,没出几个苗,瞎掉(没指望)了,再接上种,墒不行;浇了种吧,就那么一股儿泉水,几家子轮不过来,干脆算了。年景不好,就按年景不好的办,一定得把冬麦保住,保证人有吃的;把苜蓿保住,那一群马得有吃的。反正咱劳力多,浇水的时节多操心,时时不离人,谁跑了水,误了浇地,马鞭子伺候,不给他吃。灾年,懂吗!”

双杏由衷地插话道:

“这还差不多。该黑脸的时节就黑脸,把做老子的威严拿出来。你爹不是吓唬你们,有他这句话就够了。他不在,马鞭子由老娘掌着。娃他爹,你接上说。”

“地片多,一时肯定浇不过来。邻居们不浇的时节,深更半夜没人堵水的时节抓紧浇,浇一片算一片。不要人家不浇的时节,你不抓紧,磨磨蹭蹭,睡大觉;人家浇的时节,你又仗着人多,争水凑热闹。苞米、豌豆能种就种,饱不了,喂牲口也行,那要看水情墒情。深夜浇水的除外,闻鸡起舞松懈不得。背书写字、拨算盘珠,也荒不得。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众儿郎一声轰鸣。

子达跑来了,问:“爹,锅碗瓢勺一带,人不好骑咋办?”

“锅碗瓢勺单另带。走,你去把白骒马牵来备好,叫先生骑了稳妥。”随孝先走出明屋的一家大小,成了送行的队伍。

子元子守一帮兄弟围着四匹马装备不迭,七嘴八舌,各有各的眼光,各有各的点子,调来换去的总没个准。

孝先提着三把磨得锃亮的药铲来了。双杏手摸药铲,细致地瞧着,她还是头次见识这玩艺儿。铲头像犁铧尖,算得上精细小巧,装木把的洞眼处带了个“上”字形的横档。

双杏似有把握地问:

“五哥,剜不动的时节,要用脚踩,这横档是专为踩脚打制的吧?”

“看你灵性的。”

“莫承你婆姨就那么木钝?唉,你是从哪儿看来的?”

“那还用看吗?想都想出来了。”

“噢哟!看把你能成的。啥事都难不住我老汉。”双杏笑眯了媚眼,情不自已地赞叹了两句。

诸葛先生在白骒马身边站着,欣赏着这对夫妻的浓情蜜意。

子达和古丽提着锯和斧子并肩走来了。

双杏见了好奇地问:

“他爹,又带斧子又带锯干啥?你是去采药,又不是去安家。”

“你不是安顿的不能将就么?得让先生歇有住处,吃有柴烧。”

“那你住安生了,啥时节回来呀?”双杏虽是凑近丈夫悄声细气地询问,也还是让周围的人听到了,一场不约而同的嬉笑回荡在人群中间。

诸葛先生和库尔班佩服地连连点头,会心地笑着,欣赏着,分享着人世间这对普通劳动者夫妻间既含蓄又风趣,既淳朴又浪漫的恩爱与温馨。

延孝先会心地憨笑着,不便明说,开玩笑地低声撂了一句:“那就住够了再回来。”

双杏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得认真起来,猛地举起手中的鞋帮子,警告说:

“你敢!”欢送的人群里随即引发了一阵羡慕兼嬉闹的欢声笑语,在众人耳际萦绕不散。

白骒马驮了干粮和米面。子业扶诸葛先生上了马,把缰绳递在先生手中。黄色的老骟马满满驮了一身炊具和工具,子守牵着。行李卷分别驮在红鬃马和黑骝马身上。

子元将红鬃马缰刚递到父亲手里,他的母亲大步流星地赶来了,手中的鞋帮子换成了那把金亮的铜笛,引得众人大惑不解,把犀利的疑问目光一下全集中在双杏脸上。

双杏怕已成亲的孩子们懂得她的用意,那不是平辈之间,可一笑了之的。以至于总有点心虚,不大好意思,只得一本正经地绷紧了脸子。

孝先自然领悟妻子的良苦用心,笑笑地接在手中,往腰间那么一插,准备起程。

老十一子全终于忍不住了,放胆问:

“妈,从前爹进山找狗娃叔叔,怕遇不着,带上笛子那么吱哩哇啦一吹,终于把狗娃叔叔引出来了。这回带上它,又去找谁?”

双杏此刻沉湎于送别的恋情,一时被子全问得无言以对,干在那里。

老十四自作聪明,想当然地代答:

“还找狗娃叔叔呀,还有康爷爷,可帮爹采药呀。”

老十一听了不服,说:

“不对。从前找,不知道住处,山大沟深,看不到,只好吹笛子;现今爹明明知道住处,还用吹笛子?”

孝先笑笑地委婉解释说:

“康爷爷是该去看看。可眼下急着用药材,哪有心思走亲串门子。你们忘了?瞎熊沟你爹是咋个脱险的?”

“吹笛子。”老八老九猛然想起爹讲过的故事。

双杏心里暗暗佩服丈夫的机灵和敏捷,又一次替自己解了围。

自个儿为啥就没想起笛声惊走熊的那招呢!还是五哥精灵。

诸葛先生面对此情此景,感触尤深,颔首由衷地赞叹:“这两口子的情分深不可测啊!”

库尔班伸出双拇指赞同说:

“谁又能说不是呢!”

双杏的心态恢复了正常,她柔柔地叮嘱说:

“五哥,顺路的话,去看看康大叔他们,啊。”

“那是。看情形吧。咱采药先去阿魏滩,从那里进山,再从那儿出山,离狗娃子兄弟好远哩,相隔几十座大山哩。”

“噢哟!我成了瞎指挥。翻一座山都不容易吧。五哥,哦,娃他爹、诸葛先生,你们早去早回,啊。”双杏说罢,盯着丈夫忍痛割爱地催促:

“走吧!”是一声催促,也是一声鼓励,更是一种眷恋。

孝先踩镫上马,顾盼了一下妻子儿孙,双脚一磕,红鬃马率先走了。诸葛先生随后,子达别了跟前撵后的古丽,跨上黑骝马,从子守手中接了缰绳,拽了黄骟马,尾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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