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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智杀奸佞获全胜(2)

长罗侯开始低头不语,等大录问急了,才慢慢抬起头,懊丧地说:“镇西侯刘武奏本皇上,说乌就屠叛乱意在反对汉朝,不仅无罪,反而仍为二昆莫,可见乌孙其心难测。他力谏皇上趁机歼灭乌孙,将汉朝西域都护府移居赤谷。我与安远侯极力反对,谴责刘武之言意在破坏汉朝联盟的信誉,有损于汉朝的形象,有害于乌孙和西域的安宁。宣帝听后,低头沉思,拿不定主意,暂停送亲。”

大录听后非常生气,将乌就屠被掳受骗,反戈一击,率师投诚,立功赎罪的情况告诉长罗侯。长罗侯说乌孙可派人去长安面见宣帝,详述其情,发亲会有希望的。

大录告别了长罗侯,带领手下武士,飞马归来,将此情告诉了解忧。

解忧早已掌握了镇西侯刘武的阴谋活动,心想到了该向宣帝揭发的时候了,如果不除掉这个野心家,宣帝将会被他所继续蒙蔽而受害。

解忧本当早该上书奏明刘武的罪行,但苦于罪证不全,时机不成熟,加之乌孙国动乱频起,生怕被刘武发觉而狗急跳墙,酿成更大的祸乱,所以才一直稳住刘武,不使他受逼而反。

解忧和元归靡研究决定,把有关刘武的所有罪证交给冯嫽,带上解忧的奏本,带领证人和侍从,骑上马直奔长安,面见皇上,代替解忧奏本皇上。

冯嫽一行马不停蹄,日夜兼程,到达长安后,以乌孙使臣的身份见到了皇上,受到隆重的礼遇。

冯嫽尚未谈论此行目的,宣帝便已猜中肯定是为了发亲的事。他不愿轻易表态,将冯嫽一行安排在极和宫,让她休息好了再作详谈。

为了处理好这件事,他将镇西侯刘武的奏本打开,只见上面写道:乌孙国貌似亲汉结盟,实则反复无常。乌就屠素有反心。此次北山倒戈,出于无奈。以臣之见,处死乌就屠,以绝后患。如若姑息养奸,后患无穷。自和亲二十余年来,我朝对乌孙可谓恩深义长,但叛乱依然发生,以后又会如何呢?乌孙叛乱既成事实,我朝就该趁机挥师西进,收归乌孙设为州县之制,当为上策,请皇上采纳。

宣帝观后将他的奏本放在一边,拿起安远侯的奏折看起来。

那上面这样写着:乌就屠年轻无知,北山之行纯属西成叟诱骗挟持所为。国母解忧派冯夫人深入北山瓦解叛军。他在冯夫人的规劝下,反戈立功,率师归城,诚心实意协助元归靡治理国事,有益于乌孙上下安宁和睦,理当嘉勉。如果除却乌就屠,势必加深兄弟之间的怨仇,造成王室内亲的反目,于国不利,于民有害。挥师西进,收归乌孙,乃不仁不义之举,上违天意,下背民心。如此做法将会使我天朝声誉毁尽,西域三十六国弃我天朝而去,联盟无存,天朝危矣!

宣帝看后沉思良久,放下奏折,又将长罗侯的奏本拿起审阅。

那奏本上这样写道:

乌孙先昆莫翁归靡自与我天朝和亲以来,言行一致,恪守盟约。为了永保亲汉共图安宁,舍二子乌就屠不立为王,立三子元归靡为大昆莫,遣使长安为元归靡求亲联姻,诚心可鉴。圣上已经答应和亲并将尚芙公主送至敦煌,只因乌孙内乱尚未西进。时下乌孙国内已经平息内乱,国内安宁,上下一片欢腾,当可遣尚芙公主驾临赤谷,与元归靡喜结伉俪,完成和亲大业。若听谗言,反悔联姻,必然贻笑天下,有损天朝威名,有损皇上圣名,望皇上圣决。

宣帝看过这三位重臣的奏文,舒出了一口气,顿时觉得心头豁然开朗,于是派人请来冯嫽,当面征询她的意见。

冯嫽独自一人在皇宫侍从的引导下来见皇上,见驾施礼后,被皇上赐座一旁。

宣帝说:“冯夫人不顾千里之遥,奔赴长安,一路辛苦了。”

冯嫽说:“社稷安危事大,为臣忧心如焚,日夜兼程,前来面君,有机密禀报。”

宣帝说:“有何机密,冯夫人直言勿讳。”

冯嫽并不避忌皇上,开门见山地说:“镇西侯刘武图谋篡位,实为大奸。”

宣帝心头不禁一怔:“不能因为政见不一,就说他是大奸,你有何证据?”

冯嫽便把解忧的奏折呈上,让宣帝看。宣帝看过后不禁惊骇不已,气得浑身发抖,觉得镇西侯刘武原来如此野心勃勃,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他不由敬佩解忧的智谋和才干。他被解忧的忠诚所深深感动。

宣帝听说冯嫽已把证人带来了,便当即派人把御医太极从养怡殿传来。

太极当初被刘武一剑刺中倒地,昏死过去,刘武以为已死,未及审看,出于慌乱,便令武士抬出装入麻袋扔在山里,一任虎狼吞噬灭迹。

解忧命令冯嫽带人去查看尸体时,刘武的武士们已扔下尸首走了。冯嫽等人解开麻袋查看时发现太极并未断气,便悄悄抬回将其救活,报告给解忧。解忧命冯嫽将太极密藏起来,保护他不受伤害。

太极跪在地上向皇上供出了刘武逼他药杀乌孙王的罪行并说自己被刘武一剑几乎刺死扔在山中被冯嫽救活的经过,揭发了刘武意在制造兵祸,趁乱夺取皇位的阴谋。

冯嫽按照解忧的安排,把从西成叟身上搜出来的两封密信呈交皇上。其中一封信是刘武写给西成叟的。

那密信是刘武的亲笔,内容是这样的:火速联络浩来其将军,攻占赤谷,尔后,进兵长安,余作内应,以助之,占领长安,平分中原。

另外一封信是浩来其的密信,令西成叟暗约刘武,共同举兵谋反等等。

宣帝看完两封信,认得刘武的笔迹,立时气得浑身发抖,脸色苍白,大怒不已。他把太极押入宫内,又把冯嫽保护起来,避免刘武杀人灭口。

宣帝传旨刘武进宫相商军机要事。刘武不知冯嫽等人来到长安,便放心地奉旨飞马来到长安,进宫面圣。

镇西侯刘武走进议事宫,冷不防被事先布置好的卫士们一拥抓获。

宣帝随后端坐在龙椅上,对刘武怒斥道:“好一个图谋不轨的乱臣贼子,险些毁了朕的大好江山。”

在审问时刘武矢口否认,在证人和他的亲笔书证下,在冯嫽的对质下,刘武终于低头认罪了。

宣帝一声大吼:“推出斩首!”

话音一落,只听刘武挣扎着不让捆绑,叫喊道:“昏君!怪我行事不密,今日落在你手。刘室江山沦为你手,我死不瞑目。三十年后,我又是一条好汉,定将与你生死再斗!”

刘武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卫士们推出午门斩首了。

宣帝气消之后,对冯嫽说:“冯夫人智谋过人,胆识超群,乌孙有你这样一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巾帼英雄,天下太平矣!你既保全了乌孙,又保全了汉室江山,可谓大忠大义。”

冯嫽谦恭地说:“这都是乌孙国母解忧教诲我的结果,没有她的指点与启发,我是一事无成的。”

宣帝颔首说:“解忧国母是个了不起的大智奇才,胸怀韬略,令人敬佩。我同意她的意见,册封你为正使,赐你御使锦车一辆,行赏西域三十六国,永保天下安宁康乐!”

冯嫽立即谢宣帝。

宣帝设宴为冯嫽等人庆功后,便传旨长罗侯立即遣送尚芙公主去乌孙赤谷城与元归靡完婚。

冯嫽一行回到乌孙赤谷城向解忧和元归靡汇报了长安的情况,他们听后十分欣慰。解忧拉住冯嫽的手久久不放,眼中溢出了无比幸福的泪花。

解忧为有冯嫽而感到无比的自豪和骄傲,心中不由涌起喜悦的浪花。

为了表达她对冯嫽的赞美之情,她在激情飞扬中写了一支歌词,配上汉朝的乐曲,在庆功宴上由汉朝的歌伎和舞伎传唱颂扬。

那歌曲的名字叫《侠女颂》。

那歌词的内容这样写道:

飙风恶雨兮起动乱,外寇内奸兮欲谋权。

野心狼子兮暗授奸,掳掠人质兮窜北山。

冯嫽请缨兮战凶顽,虎穴历险兮智勇全。

破敌斩妖兮美名传,长安除奸兮凯而旋。

册封正使兮西域安,锦车载誉兮天下赞。

这支《侠女颂》从乌孙汉宫唱起,流行乌孙全国,后来又传唱到长安。汉宣帝听了备加赞赏,特意看了歌词,深受鼓舞,由衷地赞美解忧不仅是个大智大勇的女杰,而且是个令人钦慕不已的才女。

解忧为维护汉朝和西域各国的友好合作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深受西域各国人民的欢迎。更为汉朝和乌孙的和亲联盟作出了特殊而留名青史的贡献,深受乌孙人民的拥戴,被称为国母。

她的长子元归靡做了乌孙大王;二子万年做了莎车王;三儿子大乐当了乌孙左大将,为维护其兄元归靡的政权作出了应有的贡献。解忧的大女儿弟史能文善武,胆识过人,嫁给龟兹王降宾为夫人。小女儿素光机智勇敢,嫁给乌孙呼翕侯做妻子。

后来乌孙大王元归靡逝世了,他的长子星靡继承了父业,成为乌孙大王。然而星靡生性很懦弱,难能胜任大王之职。

已随解忧返回长安的冯嫽接受解忧的重托,上书汉元帝刘奭,请求出使乌孙辅佐星靡大王子。

汉元帝刘奭准奏,封冯嫽为乌孙大吏的官职,命她前去乌孙辅佐解忧的孙子星靡大王子,为巩固和加强星靡的政权呕心沥血,建立了不朽的功勋。

冯嫽和自己的丈夫大录身负乌孙国母解忧的重托,以汉朝特使的身份,带领一支汉朝皇帝亲自选定的人马,跋山涉水,穿越戈壁大漠,来到乌孙国的赤谷城。

乌孙王星靡带领文武大臣出城迎接冯嫽等人,表现出少有的热诚和亲切。

当冯嫽等人被迎入汉宫后,星靡和他的乌孙夫人久南王后亲自拜见了冯嫽和大录。

冯嫽问及乌孙小王力靡为何不见时,乌孙王星靡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乌孙王星靡不知所措地看着身旁的王后久南,表现出一副惊恐的样子。久南不慌不忙地说小王子力靡病死了,乌孙王星靡因为过于悲痛而不愿提起死去的力靡。久南王后这样回答完又看一眼星靡国王,那眼神暗示他必须如此回答。

星靡国王不敢抗拒久南王后的旨意,当即神色慌乱地按照久南王后的回答又对冯嫽作了重复。

冯嫽看出星靡国王迫于久南王后的压力而说出违心的话。

为了使星靡国王免受久南王后的干扰和压力,冯嫽提议单独留下星靡国王与她交谈。久南王后听到冯嫽的话,立即说星靡国王身体不爽,必须回去喝药,改日再来交谈。

星靡听久南如此一说,当即也附合说自己要回去喝药,不能误了时间。说完后他们二人辞别了冯嫽,急急忙忙走出汉宫,回到自己的王宫。

冯嫽送走星靡国王和久南王后,立即隐入深深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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