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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葛小妹和他的人是黄昏时分走的,起初朝周城方向走,走了一阵子才折往县城方向。后来么,就是破城放监了。当晚至少有四百名大刀会成员,归给葛小妹统一指挥。本来城里有部队一个连,城外有部队一个连,而城外的那个连,偏偏那一天到戴埠陈家村吃酒去了。那个连的连长是陈家村人的女婿,他给岳父做寿,岳父叫他把士兵全带过来打牙祭,这给葛小妹钻了个空子。

黄昏关城门前,葛小妹的人已经在城里了,看到葛小妹朝城头举火把,里面的人就杀了守门的兵,给葛小妹开城门里应外合一举得手。葛小妹走的是西门,潘尧走的是东门,潘尧领人直奔监牢,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老婆救了出来,同时把监牢里的其他犯人都放走了。打部队的那伙人最精明,不往里面冲,只对着部队房子开冷枪,出来一个打一个,将一连丘八全压在房子里头出不来。打警察局的也厉害,每个人都弹无虚发。不过警察也不傻,你冲出去挨枪子给打死白死,一个被打到了腿,一个被打到了胳膊,就不再往外冲了。

当时葛小妹坐镇时和布店,身上披一块红绸布,腰里别两把驳壳枪。这次破城放监,他本人一枪未发,大刀会无一人伤亡。不久潘尧就领了他老婆过来了。那女人性子野,一面撤退一面朝后面打枪,潘尧是来救她的,她却给潘尧殿后打追兵。于是葛小妹命令另两路人马迅速撤退,四城门都有大刀会的把守,撤退行动非常顺利。

县长是抱着官印盒儿,爬梯子溜出县署家属院,躲到一个李姓盐商家的女眷房子里心惊胆战。天亮后,确信葛小妹不到三更就走了,这才从那个房子里出来,由警察局长陪同,去电报局给省里的警察厅发电报。警察局长有脑子,昨晚打枪打得最厉害的时候,就派出一个胆大心细的伙计,翻墙头溜出警察局,翻城墙溜出县城,一路跑到下坊村,借了孙家的一匹马,快马加鞭往戴埠陈家村跑,给吃酒的那个连报信去。那个连长酒量大,没喝醉,赶紧把没醉的都叫过来,统共叫了十来个人。就连长和他的警卫有马,连长一马当先带警卫先走。陈家村只有三匹马,另有四匹骡子,全借给部队用。牛不行,有十七八头水牛呢,但水牛走得慢,走到天亮都到不了县城。葛小妹是从周城退往麻园的,周城人给他一头驴子,他是骑着驴打着瞌睡朝山里走,回到麻园天快亮了。

警察厅没把这个事看得重,至少管这个事的厅长,没把它当回事。厅长对破城放监没概念,打了一宿麻将脑子还糊涂着呢,揉巴揉巴将电报纸扔到字纸篓里去。正巧事发当晚,有个《申报》记者去溧阳采访一位基督教牧师,碰上这件事特别兴奋,不但采访了多次围剿葛小妹的警察局长,也采访了攻打警察局的葛小妹。结果他给《申报》写的那个报道,不但事件真实,而且细节生动,找《申报》看那个报道的人特别多,闹得全国都知道。

后来就有人说那个记者是范长江,因为他用的是笔名,当时也没啥名气,所以知道的人少。事发后,省里才明白非灭掉葛小妹不可,才动用了一个团的兵力,浩浩荡荡打麻园。葛小妹破了城回来,知道这个事闹大了,于是次日就把手头的全部钱财,平分给五十来个兄弟,一人领一份,包括他自己。各人的刀和枪各人拿走,是带在身上还是藏起来,是扔到池塘里还是拿锤子砸烂,各人自己决定。他叫大伙马上走,各走各的,走得越远越好。潘尧问他去哪里,他说没想好。潘尧夫妻不肯走,要跟他同生共死。他说各走各的好,人多了遇到军警盘查,容易给查出来。他说后会有期,转身钻到密林里不见了。

葛小妹是在歌岐被抓到的。歌岐村子大,人多眼杂,葛小妹是黄昏时候从后村西头的周家坟地那边进村的,不曾想够小心了还是给村里头一个磨豆腐的认出来。磨豆腐的可喜欢他家隔壁的那个小寡妇,两次站竹梯上看到葛小妹入她家过夜。葛小妹跟这个女人好,歌岐人都知道。可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怎么好上的,谁也不清楚。

葛小妹家里穷,没钱讨老婆,就跟小寡妇好。小寡妇的婆家没什么人了,公公婆婆早死了,伯伯是哑子,叔叔年纪小,她本人又泼辣,啥脏话也骂得出口,啥男人也给睡,族长也怕她,没人敢管她。葛小妹上了乌鸦山也来过两次,都给磨豆腐的看到。后来县里出了赏金,谁报告葛小妹的行踪,给谁一百块大洋。挣一百块大洋要磨多少斤豆腐啊?磨豆腐的经不住赏金的诱惑,到保长家去跟保长讲。

歌岐村离县城不远,保长亲自骑了马去警察局跟警察讲。一个警察队长带来一小队警察去小寡妇家抓葛小妹抓到了。那个警察队长后来娶了那个小寡妇做填房,一解放警察队长就给政府镇压挨了枪子被枪毙了,小寡妇是活到文化大革命才死给红卫兵打死的。那个磨豆腐的知道警察局会给他一百块大洋,可一直没拿到手。一年后的一天,他早上到城里茶馆喝茶皮包水,晚上到城里浴室泡澡堂水包皮,从澡堂子里出来,哼着小调儿走夜路,脑袋上挨了一粒枪子,跌到水塘里喝了一肚子水给淹死了。

葛小妹是在床底下给抓到的。那个小寡妇就两间屋子,一间是做饭吃饭的,一间是上床睡觉的。小寡妇一面骂脏话一面系衣扣来院子里应门,警察队长拍拍扇她两记嘴巴,两个胆大的朝屋里打了两枪才进去。屋子不大,屋里也没啥东西,哪里有葛小妹啊?警察队长骂保长谎报军情,保长骂磨豆腐的没事找事,磨豆腐的问过他老婆,知道他去保长家的那段时间,只是小寡妇出去过一趟很快就回来了,葛小妹一直待在屋里没出来。就算那不是葛小妹,也该有个男人在这屋里对不对?于是磨豆腐的回到自己家里拿了一杆鱼叉,拿走踏脚板往床底捅,可捅来捅去啥也没捅到,摸摸脑袋想不明白。拿鱼叉的时候,再次问过老婆一遍,老婆一口咬定她站在竹梯上眼睛一眨也没眨没看到那屋里有男人出来,于是磨豆腐的要警察帮忙跟他一起把这张床移出来,看葛小妹是不是藏在床背后。

这张床挺沉,可能是黄梨木的蛮值钱。床给移出来了,床背后有个鬼!后来是磨豆腐的给警察队长咬耳朵,警察队长点点头,六七个警察一齐喊“一二三”,一下子把这张床翻倒。他们看到葛小妹手和脚都攀住棕绷床的弓架子,身子贴着棕绷一动不动。

葛小妹打不了枪,他的两把枪还插在腰带上呢。他明白来不及掏枪了,因为警察队长已经把枪口抵在他的头上。他是给横七竖八捆了十八道麻绳送往牢房的。这时候,去麻园围剿葛小妹的那个团,还没走到麻园呢。

葛小妹给处决的那一天,我是坐在家叔的肩膀上看刽子手拿大刀砍葛小妹的,看得一清二楚。葛小妹的胳膊是伸直了给钉在一根木头上,手和胳膊肘都流了不少血。脸上没血迹但脸色煞白,这是失血过多的原因。葛小妹也杀过人,也不怕给人杀,眼睛是睁开的,而且一直看着我。因为我是坐在家叔的肩膀上的,比个头最高的都高,容易给葛小妹看到。

手起刀落,刽子手只一刀就砍下了葛小妹的脑袋。可能是行刑前喝酒喝过量了,刽子手豪气冲天,头骷髅跌到他脚边时,一个飞脚就像踢足球一样把它踢到人堆里,吓得看杀头的全哇啦哇啦乱叫。有人讲,假如那个王姓刽子手没踢这一脚,不会两天后也给大刀会的砍了脑袋,头骷髅滚到高桥底下。

王修老人就讲了这么多,荀琳也记了这么多。李宗祥留荀琳吃中饭,荀琳一面感谢,一面收了笔和本子弯腰告辞。回到家里,子淇仍在他的房间里头看电脑,家里寂静无声。因为没时间买菜做饭,荀琳问子淇是出去吃还是吃蛋炒饭,子淇不肯出门,他说他来炒蛋炒饭。于是子淇围了围腰,咔嗒打烂蛋壳,转身看到你倚着门框看他,朝你使个鬼脸。

你无法阻止那个叫云将的男孩给你发短信,有时候就打电话来,有时候是子淇接。子淇把话筒递给你的时候,脸上是平静表情;既无好奇,也不奇怪,也不怪罪,仿佛无知无觉,仿佛见怪不怪。你写小说也不会写到的一见钟情,居然发生在你自己身上。你已经有白头发了,也没穿漂亮衣服,可云将却要跟你好。他女友说他发疯了,拉住他的胳膊,坐动车从南京过来找你,于是你们三个人在公园里讲了一下午,你和云将的女友都讲云将吃错了药发毛病。临别时云将指着他的女友对你说,我跟她只发生过恋爱关系,没发生性关系。事情就这么怪,云将也挺帅气,这个女友也挺漂亮,个头也差不多,年龄也差不多,可就是阴差阳错,第一次见面云将就喜欢你,马上冷淡他的女友,对你殷勤起来。其实你只是在泥面岗给了他一张名片,跟他合了一个影。你去泥面岗采访他叔公时,他叔公已经过世,你一面采访他的叔婆,一面接过他递给你的烤红薯朝他道谢。云将从小在南京长大,读过南京大学,泥面岗是他父亲的老家,每个寒暑假都会去那儿看他奶奶。你认识他奶奶的一个同胞姐姐,以前在麻园采访时认识的。那个老婆婆讲过葛正才的一件事。那一年老人家刚出嫁,给嫁到麻园西面的官田里村。一天在村口她给葛正才的人扯住衣服时,便说她是葛小妹的亲戚。葛正才闻讯赶来,把那人训了一顿,此后就没人敢欺负她了。那个老婆婆嘴里没几颗牙了,瘪着嘴对你讲:“那个人想腐化我,葛小妹不允许!”你们两个在林中散步闲聊时,你把这件事讲给云将听,可云将对“腐化”二字并不在意,只是眼睛痴情看你,心里要腐化你呢。在云将看来,这是自然不过的姐弟恋,可你的感觉却是危害下一代。你不明白你身上的什么东西,误导了云将,竟使他走火入魔。

假如你接受这种感情就像在电脑里编一个程序用模拟的形体既有声音又有色彩预演这个过程那么这个叫云将的男孩究竟会跟你走到哪一步呢他要吻你时你给他吻么他跟你上床时你让他上你的床么你是享受了还是被玩弄了你是得到了还是失去了得到的话你会得到了什么失去的话你会失去了什么年龄差别是最大的障碍么你说你已经不来了他问你什么不来了你为啥跟他说这个呢你渴望身边有个男人不管他是谁对不对所以你偎着子淇的时候也觉得有安慰而那是你的欲望还是你的虚弱你清楚么……

你被子淇抱在怀里的时候,才决定来南方,来到你母亲的出生地,来这里定居写作。你在你屋里哭泣,不知道该怎么办。那是在北京的时候,窗外飘着鹅毛大雪。外面有路灯,看得到雪花落地的纷乱情形。

大雪中的那一瓣雪花你知道它是怎么形成怎么飘舞的么你猜得出它于空中的飞舞究竟是快乐还是痛苦它在无数个看似相同其实不同的雪花群体中是高洁的还是庸俗的它在飘落地面后是被溶化了还是被掩埋了是被埋在同胞的身子底下还是被人的脚或兽的蹄带走了是默默死了还是正酝酿着新生的冲动……

就在那个夜晚,你才明白当初你来到北京,走上街头,随着人群向左走向右走,跟漫天大雪中的一瓣雪花何其相似。翟同军在英阿瓦提教你的那首《囚歌》,你还记得几句。其曲调中仿佛有脚镣手铐的声音,悲壮意味浓烈。也有人称它为《秋歌》,因为它的头一句是“雪花飘飘”,因为歌中所唱的那个故事发生在深秋的一个夜晚。你至今不知道这首歌所唱的那个人是怎么给囚禁起来的,但你在情绪低落时,常一遍又一遍由低而高地唱这几句歌词:

雪花飘飘,

又来这到小小的园里。

……

自己做错,

怨不得别人,

自作就自来受。

……

就像没人知道大雪中的一瓣雪花一样,也没人知道人群中的你。究竟你从何而来,你是谁,你要到哪里去,你是怎么想的以及为何这么想,你是怎么做的以及为何这么做……其实你自己也不明白,哪能叫尹登恒明白?

尹登恒是郑楚阳的小学同学,跟郑楚阳关系最好。他去机场送走郑楚阳就来看你,怕你一时想不开寻短见,他说这是郑楚阳吩咐的。当时你在你屋里哭泣,子淇上学去了,家里就你一个人。可能郑楚阳如此一走了之并非毫无道理,与其两个人每日拌嘴互相指责,常在子淇面前吵,不如不见面。或许就因为你跟他吵,并激发他跟你吵,他才跟他的初恋女友旧情复燃的。那个女人到美国去了,在芝加哥先嫁一个台湾籍工程师,后嫁给一个香港籍税务官,最后才回头找郑楚阳的,并如愿把郑楚阳弄到芝加哥去了。郑楚阳要子淇跟他一同走,去美国读中学,子淇不肯去,也不肯去机场送他。

尹登恒来敲门的时候,你哭得眼睛红肿。他给你拧热水毛巾,叫你擦把脸。后来你烧了咖啡,一面喝咖啡一面问柳春江家小孩的事。柳春江是你的同事但没啥来往,尹登恒跟他是中学同学彼此经常见面,所以尹登恒讲这个事比坊间传说要真实得多。柳春江的女儿已经给北师大录取,应该高兴的时候,没想到那小孩投水自杀给淹死了。你是见过那个女孩的,婷婷玉立蛮清纯,可咋会出这种事情令其父母措手不及?尹登恒见你没事了,这才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放心回家去了。

此后不久,他便陪你去柳春江家闲聊,因为你想知道那个女孩的更多情况。你没参加过高考,没过读大学;子淇是要考大学的,可当时他还在读初中,距高考还遥远,所以当时你对高考没多少概念。那女孩很用功,每晚看书做作业都是过了十二点才上床睡觉,而早上五点半就起来背英语;初中便如此,高中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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