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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在风暴中(3)

我是团支部副书记,得起表率作用,所以三月十五日生的孩子,四月二日就上工了。去向九连团支部挑战,进行增产南瓜和玉米的竞赛,最后,头上起了一个大包。

六三年,丈夫去乌苏“支农”,我到糖厂作糖,连大年三十晚上也没有休息。我没想到,第二天,也就是大年初一就让我当了家属,按现在的说法,就是下岗。当时过年时每人分二两清油、一斤肉、两百克水果糖,一盒烟、一瓶酒,可这年没有了。没有这些东西,就开不了锅。

当时仍住的地窝子——我住地窝子一直住到六五年,人家来拜年,说,都十二点了,你家怎么还没冒烟呀。

我说,我昨晚熬糖熬到一点了,回来后,什么也没给分。

今天初一了,快给孩子作饭吃。

作什么呀,什么也没有。

你去问问连长。

我就去问了,一问,说你已当家属了。我气得不行,给孩子吃了点头天剩下的馍馍,让他们在铺里不要动,然后我就去六公里外的团部找教导员。

找到教导员后,我忍住不哭。我说,你看新年大节的,我什么也没有,大年初一逼我当家属,你们怎么做得出来?不给过年的东西,连一块冰都没有。

当时吃的是涝坝水,牛羊和人都在里面喝,女人打不动冰,就由单位派男的打回来,各家分。

教导员一听,就给指导员打电话,说过年的东西还是要给人家。

我回去后,连里给了我冰,棱棱柴,半袋面和一小瓶清油。

我见了,忍不住哭起来,母子四人都哭起来。那时的水果糖希罕,肉也难以见到,一年就分这么一回,看到人家的孩子有糖吃,闻到人家屋里有肉味,怕自己的孩子见了稀罕,不敢让他们出门。他们那可怜巴巴的样子,使我的心难过得跟刀子在割一样。

要是不解放,我可能早就死掉了,所以我是从内心感激新中国,感激毛主席的,我的确想为我们社会作一点什么,但我文化是在部队学的,不高,做不了别的事情,我只有力气,我可以劳动,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做一点事,何况我当时才二十七岁,可以干活,哪怕是最苦最累的活。

但他们却把我劳动的权利都剥夺了。

我闲不住,看见那些去劳动的人,觉得他们真幸福,觉得他们真令人羡慕。有一次,我找了一把砍土镘,忍不住跟着出工的队伍到了田地里,不想他们把我的砍土镘夺了,还把我的小孩子从托儿所里赶了出来。

那的确太让我伤心了。我整天哭,眼泪再没干过。不能劳动多可耻呀,我觉得低人一等,不敢从人面前走。

我的头发很快就白了。我得了严重的神经错乱和神经官能症。第二年回到长沙后才治好。

从此,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孩子培养成才,我做不到的,让儿子去做,让他们来替我报效新社会。我做到了这一点,我老大是乌鲁木齐一所中学的特级教师,老二是独山子乙稀厂厂长,老三是乙稀厂工段长,女儿在做生意,除了女儿,儿子都是大学毕业。

而当年当了家属人家就看不起你,孩子经常被欺负,有一次别人家的孩子竟把我儿子的腿用锤子敲了三十多下,敲得两腿肿得像冬瓜一样粗。

可那时,他们不让你劳动,你就不能劳动。七九年,团里的政委见了我,说,陈云华,你不是想劳动吗?你们连有几头猪快死了,你去喂吧,喂死了就算了,喂活了给你一副下水。

真的吗?政委,你说的可是真话?我很高兴,不相信地问他。

他点了点头。

我当时差点又哭了,我像得了大赦一样,高兴地说,只要能做事,干哈都行,什么不给我都行。

我硬是把那几头快死的猪养活了。最后养成了肥猪。当他们要宰杀最后一头猪时,我真舍不得,我希望它长命百岁,我知道,它一死,我就又不能劳动了。

但它还是变成了猪肉。他们给了我一个猪头,四个猪蹄,一副下水。

儿女成人成才了,我的生活过得很好,但我觉得自己没有为新疆做什么事,我有愧得到这样的生活。

三.唐纪玉:我们想找一个不把我们看作“五类分子”的地方

我是长沙人,一九三七年八月出生,七岁学湘戏,四九年解放后,就失学了,然后进了茶叶厂当工人。

当时参军按说年龄是不够的,黄念青是周南女中的学生,见过世面,不让当兵就缠着别人,工作人员没有办法,就去请示熊晃,熊晃把黄念青叫到跟前,问道,小鬼呀,你为什么要参军呀?

她说,抗美援朝,打击美帝国主义,青年人都去了,我也要去。

最后熊晃就对工作人员说,这样吧,我们组织个幼年文工队,招一批人。

他同意后,就招了三十个人,年龄都是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我学过湘剧,自然也就考上了。

到了新疆,我分在二十五师文工队,一边生产,一边演唱京戏。虽然很苦,但因为年龄小,大家都挺照顾,生活还是很快乐的。还有就是因为我们年龄小,不像其他女兵要面临分配婚姻、结婚生子、上学提干这一类问题,可以说是无忧无虑。

我们湖南女兵大多是城里来的,很少参加生产劳动,所以闹了不少笑话。有些人分不清麦苗和韭菜,有些人在定苗时分不清西瓜苗和甜瓜苗。以为甜瓜是花皮的,叶子也就是花的,以为西瓜是圆的,叶子也就是圆的,所以让留西瓜苗的地方,留的全是甜瓜苗,让留甜瓜苗的地方,留的全是西瓜苗。还有什么是砍土镘、抬把子、二牛抬杠等都搞不清楚。那时有首歌谣是这样唱的——

一亩六,二亩六,

坎土镘开荒气死牛。

芨芨草搓绳不发愁,

坎土镘砍掉老蒋头。

后来才知道砍土镘是一种类似于锄头的简单农具。

有人说新疆不能种棉花,但一九五二年,我们师就在玛纳斯河畔试种棉花成功。从此,新疆一步步成了全国有名的棉花基地。有一次,按苏联专家迪托夫的指示,要在六月中旬进行棉花“脱裤腿”的管理工作,也就是打掉不结棉桃的“油条”。晚上连长召集全连同志作动员,先介绍棉花“脱裤腿”的意义及管理技术,最后作了严格的技术要求,他说,棉花地脱裤腿一定要保证质量,要把裤腿脱得干干净净,绝不留尾巴,新来的湖南姑娘没有做过这项工作,要虚心学习,多请教男同志,男同志有经验有技术,要积极主动地帮助新来的湖南姑娘把裤腿脱干净……

会后,一位湖南姑娘哭着鼻子气冲冲地去质问指导员,新社会还兴压迫人吗?

指导员一时愣住了,到后来才听明白她的意思。他笑着解释道,那是给棉花脱裤腿,打“油条”,一点别的意思也没有。

这时,围拢来的湖南姑娘们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开头住地窝子时,因为它跟地面相平,有时早出晚归,转来转去总是找不到自己的地窝子。有的战士不小心,踏在天窗上,掉进地窝子里,吓人一跳。还有老乡赶着毛驴车,连车带人带毛驴掉进地窝子的。有一次,文工队有个女兵就这样掉进了地窝子,正好落在战士床上。刚刚看完节目回到地窝子的战士一愣,“哗”地乐了。一个战士开玩笑说,这不是文工队的演员吗?真是“人在家中坐,美人天上来”呀!

还有个关于地窝子的故事发生在七十四团四连,该连有个班长姓刘,甘肃人,他母亲五十四岁生他,就给他取名刘五十四。一九四七年,他结婚不久,被国民党抓了壮丁,来到新疆。起义后成了解放军,家里成了军属。一九五三年,妻子来部队找他。到连队天已黑了,便住进了地窝子。不料第二天他妻子出去转了一圈,回来时就找不到住的地方了。她是昨天天黑进的地窝子,煤油灯豆大的亮,没感觉到地窝子是个什么东西。早上起来一见房子没有,还以为自己是在梦游。掐了自己一把,觉得自己是醒着的。她一边找,一边想,这房子到哪里去了?这些人都住哪里去了?

刘五十四见妻子半天没回来,就出去找她,回到地窝子进口,她停住了,说啥也不进去,她指着地窝子说,这是什么房子,还不如我老家的洋芋蛋窖子,我怕蛇,我不进去。

刘五十四一听笑了,女人却伤心地哭了起来。她找到指导员,说,我这么远到新疆来找解放军丈夫,你们好坏总得给间房子吧,怎么能让我们住洋芋蛋窖子呢,咱家那么穷,老八辈下来也没人住过这样的房子。

指导员又是讲形势,又是摆难处,说了半天,她才进了地窝子,她后来在地窝子里生了一个白胖儿子,小名儿就叫“地窝子”,那小子长大了,取了学名叫刘建新,虽然后来当了老师,但人们还叫他“刘地窝子”。

但在那个年代,快乐是有限的,每个人都得面对自己的命运。但在那个年代,命运不是自己的,是被人制造后,强加给你的。要么是革命同志,要么是牛鬼蛇神,而这些又不是固定的,可能你头天还属于革命同志,第二天就成了牛鬼蛇神,即使这不是自己的命运,选择的方式也非常有限。

集体转业后,师文工队解散,我分到总场,在总场演出队呆了两年。我那时还一直梦想着做一个梅兰芳那样的京剧大师,梦想着成为艺术家。还成天琢磨着坐练唱打。我没想到,命运已站在我身后冷笑。十八岁,我与演出队的演员,也是我原来的丈夫结了婚。然后有了孩子。五九年八月,我请假回湖南给孩子治病。因为大老远回去,我想把孩子的病治得差不多,就超了几天假,没想到,待我回来,他们就把我从二级职工降为零工。后来因为表现好,又恢复为职工,但降了级。没过多久,突然宣布我为“五类分子”。我感到非常吃惊。我去质问领导,我说,我既不是地主富农,也不是右派和反革命,我怎么成了“五类分子”?

你已被定为坏人。那人横蛮得很。

我哪里坏了?

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去问人民群众吧!

可是,谁会告诉我呢?

以后就是被斗、关押,打骂,那时虽没有后来的“文革”那么厉害,但我毕竟才是二十岁出头的人,凭白无故地蒙受了这么大的冤屈,心里怎么想得通呢。我真想死啊,但即使死,我也要死到湖南去。我得最后见我妈一面。我也想离开这里,回到老家去,就像一个在婆家受了委屈要回娘家去的小媳妇一样。

我们想在湖南落户。但湖南根本不接受我们。我才知道,全国到处都是一样。每个人是国家的,这国家就是你唯一的故乡,你没法逃避,无处躲藏。他们说,你在新疆是“五类分子”,回到长沙还是“五类分子”,无论你走到哪里,都是“五类分子”。

我们想找一个不把我们看作“五类分子”,而把我们看作“人”的地方。我想到了丈夫的老家——河南省郾城县万金公社万金大队。

我们回到了那里。

这里并不接受我们落户,但作为劳力,我们可以出工,可以给我们评工分,可以按社员对待。

我们几乎一无所有。先借住亲戚家,然后筑了间土墙盖草的房子,便安顿下来。不久,我们发现,这里也有“五类分子”,只是社里不知道我们的底细,所以没有把我们划入。的确,政治运动像空气一样,无处不在,无孔不入,你要活命,就必须呼吸它。

河南是个苦地方,三年自然灾害,那里曾饿死过成千上万的人,每一次天灾人祸,也都有人饿死。我们也躲不过。我们吃过神仙土,吃过树皮、吃过糠,吃过各种各样的野菜、苞谷芯子,甚至嚼过野草。但我们在这里不是“五类分子”,我们宁愿这样,也要活在这里。

六五年,河南发生涝灾,庄稼收不回来,全烂在了地里。把人饿得呀,脖子都变长了,肠子都变细了。有一次,好不容易弄到一点野菜,就赶快给儿子煮了吃。我们想让他多吃点,自己舍不得吃,没想吃下去后,全都上吐下泻,最后连爬都爬不动了……我……我知道……中毒了……但爬出去叫人救命的劲……都没有了,孩子他爸……也是……过了好久……才有一个过路的人……人来,但孩子……吃得多……已经……已经……救不了,他……他就这样死……死了,他那时……已满七……七岁……

那简直……要了我的命,我……我觉得自己没法活下去了。我抱着夭折的孩子,死死地抱着,我亲他,一次次亲他……我哭,没完没了的哭……我抱着孩子四天四夜,不让他们埋他。最后乡亲们怕我疯掉,怕我垮了,硬把孩子夺去埋了。我……我扑在孩子的坟上哭呀,哭呀……

人们都来安慰我。人世里的爱和同情大多在最底层,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他们送来的一个糠饼子,一个野菜团子,一碗地瓜干子,以及那每一句暖人心怀的话。

我像一个躲避着伤害的虫子,龟缩在人世那个小小的缝隙里,等待阴云过去,等待暴雨过去。一晃,十八年过去了。我至今也不相信,我在那里竟生活了十八年。

八〇年,我听说到处都在平反。我决心回新疆去。我身无分文,几乎变买了所有能换来钱的东西,然后几乎借遍了全社的人,才凑了八十元钱,因为这只够一个人的费用,我和丈夫合计了半天,又因为当年被打成坏分子的是我,就决定由我回新疆申请平反,待平反后,他再带孩子过来。

我就那八十元钱,在新疆无亲无故,我是靠着乞讨要饭在喊冤呀,但四年过去了,他们把我安排到一三〇团三角庄老乡队,连职工也没恢复。我五一年怀抱理想,参军进疆,……没……没想到……受了那么多磨难,没想三十多年后,我成了一个没有任何身份的人,我成了一个漂流来疆的盲流。

他们把一个羊配种用的地窝子指给我,说你就住那里。

丈夫随后带着孩子来了,一看这样的情况,气得浑身发抖,转身就走了。八六年,我们离了婚。

丈夫走后,我在一三〇团种了一年地,本想有点收成的,不想一场冰雹,弄得倒欠了一千多元钱的账。

呕气,伤心,越来越老,加之生活艰苦,无论做工,还是生活都感到难以应付,后来,我又找了一个老伴。八八年,我到这里来种菜,是奎屯市农牧公司的临时工,也叫落户菜农,我的档案听说至今不清,能澄清就澄清吧,清不了,就带到坟墓里去,人世弄不清的东西也许阎王爷能把它弄清楚吧。

我们这一代人,怎么说呢,严格地说,是被损害的一代,严格地说,我们只是一些尘土、铁屑、爬虫,一切都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掌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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